再遇,你又是何麵目
秦昕一臉無辜的望向秦薛,眼神中透漏著祈求。
“這我怎麽知道,體重證明一切。"在秦昕的渴求下,秦薛才從嘴裏慢悠悠的飄出一句話來。隻是,心思卻一直在那半杯雞尾酒上。
至於這種無聊透頂的遊戲,對於他來說,似乎連神都提不起來。
這三人談笑風生的聚會就這樣在小妹的尷尬聲中散去。
韓風開著他心愛的蘭博基尼在晚風習習的大都市裏遊蕩,滿是倦容。
城市中的紅燈酒綠讓原本歸於平靜的夜晚更加放肆的揮灑著激情。粗看,是一片繁華,讓人滿懷向往;細看,更多的便是浮誇,多了些放蕩不羈;再細看,那仿佛更像一種死亡的宣告,讓人沉溺,直至窒息。
韓風細細琢磨著白日裏秦薛的舉動,嘴角掛上了一絲陰冷的笑,讓人不禁寒顫。
讓小妹來見他,可真是一手險棋。不過,再怎麽說他都是海外靜修的人了,怎麽還拿那些小伎倆哄他?
想當初,他離開西安的時候,秦薛不知明裏暗裏搞了多少手段,暗中轉移了韓氏集團將近五十億資產,用些小步調來掩飾門麵。
若不是他,父親又怎會無故病逝?若不是他,韓氏集團怎會落得如此下場?若不他,自己的家又怎會如此落敗不堪?
韓風咬緊牙關,既然他非要這樣做,既然他早一次自己兩刀,那麽,以後他可不要怪自己手下不留情啊。
回到公司,員工都已下班。諾大的空間裏,隻有他一個身影在燈光下走動。寒風覺得這裏的一切好像變了,不再像以前那般簡單了。看著熟悉的辦公室,父親當初就是坐在這把椅子上,對自己的種種虐行細細教導。隻恨當初,自己年少不經事,才造就如此境地。
是啊,一切都物是人非了。寒風默默關上辦公室門,帶著寞落離開——
早晨,寒風已早早坐進辦公室,等待著秘書的到來。
“韓總,您得需要聘請一名秘書。我們集團的秘書您都用過了。”人事部總經理恭敬的說道。
寒風微微皺眉,“好吧。拿這件事由你去辦吧。”
“是,韓總。”
在人事部總經理離開後,財務部總經理好像在外隨時候命似的,立即來到寒風麵前。
麵露難色,躊躇著不知如何開口。
本想好好理理集團的工作分配的韓風,抬起頭來。便撞上滿是愧疚的麵龐,“你怎麽了?”他不解的問。
“韓總,自從您的父親去世後。集團疏於打理。如今如今”劉麗吱吱唔唔。
見此狀況,他知道該來的還是來了,便示意讓她繼續說下去。
“這個季度,我集團旗下的服裝業,化妝品業,以及涉及的房地產業都陸續業績不佳,導致公司股票大幅度下滑。比起上幾個季度來看,創曆史新低。還有,在無總裁領導期間。集團資金也出現了缺口。”劉麗一詞一句的講著,字字刺進韓風的大腦皮層。
恐怕還不止這些吧!韓風不由自主的揉了揉太陽穴。俊美的臉上滿是倦容,陷入沉思。
劉麗見韓風的這一係類動作,心也跟這揪了一下。他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從小就無憂無慮。盡管有些桀驁不馴,但也沒領教過商場上真正的風卷雲湧。這一切,對於他來說可是莫大的挑戰啊。
見韓風不厭。劉麗便關切的講到,“韓總,要不我去幾家一直和我們合作的銀行看看?”
“不必了,人人都是見風使舵。誰會願意陪你一起下地獄呢?”寒風頓了頓,“你先繼續理清集團財務流向,別的,還是靜觀其變吧。”
“好的,那我先走了。”
唉
韓風看著這個奢華的辦公室,它匯聚了父親畢生的心血。
它.不可以倒下。
韓風在心裏默念著。
“韓總,這是秘書的初選名單。”人事部總經理王晨將文件遞上他的麵前。
這著實嚇了他一跳,真是的,想問題想得太入神了。
打開文件,翻了幾頁後,他的目光停在了一張簡介上,久久不肯挪去。
是她?真的是她嗎?
“濘兒濘兒”韓風囈語著。
“韓總?韓總?”王晨試圖叫著寒風。自家總裁這是怎麽了?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韓風在王晨的叫聲中回過神來,暗罵自己是怎麽了?真是無語。不過這世間怎會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要不是年齡的差距,他定會以為趙濘還活著。
“你怎麽連女大學生都納入名單了,難道這個社會沒有一個活人了?”
對上韓風的質疑,王晨心虛的回答道,“這,這主要是因為她的各方麵能力都很出色。”
“但她是學生。”韓風一口否決。他不允許酷似那個女人的人在出現他的眼前,絕不。
“那,好吧。”王晨無言以對,離開了辦公室——
安意高高興興的往回家走。自己表現的真是太棒了,憑著九寸不爛之舌,上通天文下曉地理的非凡才氣,一路上通關斬,勇往直前。麵對著將主考官種種刁難,發揮自己的奇思妙想,一一對答如流。在之後,主考官不僅接受了她進入複試的請求,而且也居然同意她以她的學生身份入得初選。如果順利的話,她就會成為韓氏集團總裁的秘書。
哇噻,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她傻傻的捏了自己的臉蛋,會痛。
“哈哈哈”就這樣,在滿街道是人的情況下,她不顧一點淑女形象的仰天大笑起來。
說實在的,被這樣的好運砸到,安意絕對會晚上連覺都睡不著的。
這樣的單純,這樣的傾心向往。在很久以後,安意對此的評價進行了高度概括:萬劫不複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