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南少南商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電話一頭傳來的忙音將未甜想找一個人哭訴的心情磨滅殆盡,她差點兒忘了今天璐璐有一個采訪要忙,估計現在正在工作。
苟三還是算了,這貨整天過得都是日夜顛倒的美國時間,現在估計還在雷打不動的呼呼睡大覺。
隨手打了一輛車呆愣著窗外,看到人民公園裏的秋葉落了一地,金燦燦的一片煞是好看,像是一團火焰照亮了未甜那和她體溫一般冰涼的心。
“師傅到這裏停吧,多少錢?”未甜一掏自己的包,才發現自己整天在薛宅呆著包裏壓根兒都沒有放現金,慌亂地包裏的東西全部倒了出來,一毛錢都沒有,簡直要欲哭無淚啊!
“姑娘別找了,這一單免費。快快把你臉上的紅印子遮一遮吧?”出租車師傅在未甜剛剛上車又不說目的地的時候就知道這姑娘肯定是受了什麽委屈。
唉,現在的年輕人壓力都挺大的,誰不是在為了生活為了未來奮力打拚,受了委屈隻能默默地忍著,無人哭訴。
“這不可以師傅,我浪費了您那麽多時間。對了,您等著我去那邊的銀行取點兒錢過來。”未甜很感激在困難之際能遇到一個讓自己感受到溫暖的陌生人,這就更不能不給師傅他的辛苦費了。
南少坐在後麵格外低調的黑色組裝車內,聽著耳麥裏未甜那有些愧疚外加慌亂地聲音倍感親切,臉上的笑意怎麽都掩蓋不了,這小妮子怎麽還和以前一樣傻?
推開車門,悠閑地邁著步子走了出去,纖長的手指輕叩了兩下後座的玻璃窗,將五張毛爺爺送了進來。
“師傅,這些可以嗎?”南少的聲音一傳出來,未甜那焦急的眼神立刻變了一個模樣充滿詫異,他竟然回來了?
“南商,是你嗎?”未甜詢問中帶著不可思議,之前有人告訴她南商走了,永遠都不會回來。這讓她以為南商是出了什麽事故離開了人世,可現在已經死在她意識裏的人怎麽會突然複活,真是見了鬼了。
“嗯,是我。”
哢的一聲,南少拉開了那扇擱在他倆個人之間的車門,一張格外帥氣的臉龐映入未甜的眼簾,那雙湛藍色的眼睛還如往日一般澄澈,是他。
“你小子的賬,我一會兒再跟你算。”未甜接過南商手裏的錢,扭頭便交給了出租車師傅,“師傅,謝謝您,希望您能給更多人溫暖。”
不待出租車師傅出聲拒絕,未甜便拿起包包拉著南少的手跑進了人民公園。
“好了好了,我跑不動了。”未甜臨時起的意最後卻變成了南少拖著她跑,就她那小身板兒怎麽能跟上南少的體力,不消片刻便出聲投降了。
氣喘籲籲地彎腰看著依舊一片風清雲淡的南少,頓時覺得心裏很不平衡。一拳捶到了南少的胸口,麵容上的惱怒意顯而易見。
“這麽多年你都跑到哪兒去了?現在還跟玩兒死而複生,當我三歲小孩兒呢?”說著說著未甜的眼淚就流了出來。
從小到大除了母親去世和自己的小狗寶弟去世,她還沒為誰流過這麽多眼淚呢?這丫的敢情好/找人傳話說了句“訣別,永遠都不會回來了”後就真的杳無音訊了。
南少聽得一臉懵逼,什麽死而複生?他不過就是因為南門內亂他不得不離開罷了,去了南門又不是去見閻王。
不過按照未甜的脾性來說,她就是個不怎麽容易生氣,並且生氣了也很好哄的女孩兒。
“我從來沒說過不會回來,這些你都是聽誰說的?”其實南少的心裏已經有了懷疑對象,他可是記得當年自己走的匆忙,隻留下了莎士亜來給未甜傳話,估計這個造謠的人就是莎士亜了。
果不其然,未甜哭著說著:“就是莎叔叔,他親口告訴我的,說你沒時間跟我訣別,說你永遠不會在回來了,那不就是很直接的暗示你去世了嗎?”
“噗嗤!”南少看著未甜這幅還和高中時一模一樣滿是無辜埋怨的小表情,著實認不出笑出了聲,平日裏總是繃緊的臉此刻笑得格外燦爛,像是秋日午後的陽光暖人心脾,引得不少女生回頭想再看一眼難得一見的大帥哥。
未甜止住了眼淚,望著南少那滿是‘嘲笑’的燦爛麵容,似乎這麽多年才意識到自己的愚蠢,有些懊惱地低下了頭,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般。
“小傻子,你不知道那時候莎士亜的中文超級爛的。”南少揉了揉未甜的小腦袋,語氣中難掩寵溺。
“你知道你還讓莎叔叔傳話,我浪費了多少眼淚你知道嗎?”未甜狠狠地對著南少的皮鞋踩了下去,語氣中難掩懊惱。
憑著南少對未甜的了解,不假思索的就說出了正確的答案:“我猜一定是次於小狗寶弟的。”
說起未甜和南少,在未甜的腦海中他們的交際是在高中時期,一個班還坐了整整兩年的同桌,整天朝夕相處的,那真是熟透了的交情。
記得當時班裏的人還稱呼他倆‘同桌夫婦’,所以再怎麽換位,大家都不舍得拆散這兩人,這才有了兩年同桌情。
“這是誰搞的?”南少微微摸了一下未甜有些微腫的臉頰,瞬間的疼痛讓未甜倒吸了一口氣下意識往後躲去。
未甜有些狼狽地傻傻笑了一下,打著哈哈說道:“那什麽,你知道我笨,這是剛剛出租車突然刹車時我撞到了門上,有些疼哈。”
“未甜,你當我是個傻子嗎?誰打的?”南少第一個人是薛煥東,怒火立刻蔓延到了心頭,手指攥的‘崩崩’隻響,心中已經生成了一套怎麽對付薛煥東的方法。
未甜尷尬地笑了笑,自己的胃再一次救了自己一命,‘咕嚕’一響將南少的注意力成功轉移了過去。
“那個什麽,我已經三頓飯沒有吃了。”揉了揉自己的胃,未甜很是委屈地解釋道,那模樣活像一隻受了委屈地小白兔。
“走吧,先把你的臉處理一下再去吃飯。”南少自然而然地拉起未甜的手向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