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未甜始終是個魚餌罷了
“這段時間那邊一定沒有人再有心思來管未甜的死活,他們可是都忙著在大老板勉強掙頭功。”
仲澤的話在薛煥東的腦海中回蕩,他所知道的,對於調查一定有幫助,但……前提是可信度呢?
“不信,你可以放未甜自由,要是她能活過五天,我所言絕對不虛。”這就是未甜自由降臨真正的原因。
對於仲澤話裏的可信度,薛煥東現在還不知道,所以需要一試。但這卻是在拿未甜做測試的小白鼠。一旦有所失誤,未甜的小命恐怕不保。
縱使薛煥東再怎麽於心不忍,也要放手一搏,若是未甜知道知道了這個真相,不知笑容是否還能掛在臉上。
其實仲澤說的沒錯,此時此刻的意大利好戲剛剛開場,在沒有保住自身利益的時候自然不會有人再去管未甜這個無名小卒是死是活了。
“南少,南季果然失手了。”莎士亞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看著南少不斷的拆裝著沙漠之鷹,那速度估計很少有人夠與之睥睨。
“嗯,事情查的怎麽樣了?”南少根本不關心他那傻大哥能辦好什麽事兒,該做的他都做了,就算父親再怎麽算賬也算不到自己頭上,他更關心的是一個小女孩兒的下落。
“這……”莎士亞有些猶豫,都過去這麽久了,當年辦著件事兒的人差不多都死光了,再去找證人什麽的那簡直是大海撈針。
南少慢悠悠地組裝好沙漠之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放到了老管家莎士亞的腦袋旁,如惡作劇一般輕輕地說了一句“嘭!”愣是嚇得莎士亞臉色刷白,連忙跪地。
“莎士亞,你知道的。我不喜歡猶豫不決,更不喜歡粉飾太平。”修長的雙手撫摸過槍身,自小就是這個東西給自己難以求得的安全感。
“南少是屬下逾距了,Z國那邊傳來消息,已經成功拿到幾百位可疑女子的DNA,下一步會進行大規模認定排查。”
莎士亞不敢說可是二字,但他們大致能確定的隻有人在Z國,但具體在哪裏,就如大海撈針般迷茫了。
南少皺了一下眉,照這個速度排查下去,先不說猴年馬月,就單單是有漏網之魚存在,就足夠使他們所有的努力都前功盡棄。
“告訴他們,如果隻會用這種不動腦子的笨方法來辦事兒的話,那就讓他們給不眠不休地我查上一輩子。”
莎士亞連忙點了點頭,駐足了片刻才開口說道:“南少,之前有人匯報有一個叫劉立偉的人提出要和我們合作,說是他的目標就是薛煥東。”
喝了一口紅酒思量片刻,南少覺得這場戲越來越好玩兒了,他可是最愛攪混水,何不趁著這次機會去Z國攪一趟渾水,順便再把那個女孩兒給帶回來。
“莎士亞,去查這個劉立偉的資料,記得要的是知根知底。”
“是。”莎士亞應了一聲就連忙退下,擦了擦不存在地望著冷汗,發自內心地感慨,少爺總算是長大了,身上上位者的威亞甚至超過了在位的門主。
夫人,你也該安息了,現在的少爺能把自己保護得很好很好。
“站住,要去哪裏?”薛煥東本想下樓來拿個落下的文件,就剛好抓到準備溜出去的未甜。
未甜揚了揚手上的文件夾,並沒有之前做賊心虛的感覺,畢竟這是薛煥東親口說的,自己這幾天可是自由的,所以出去一趟又不是跑路。
“去寄一些參加F國服裝設計大賽的資料,我會叫上你安排的保鏢的。”
未甜心裏其實還有一件事兒,那就是給冬瓜家裏的人轉一筆錢,雖然自己過得也很苦逼,但現在自己被困在薛宅有錢也沒什麽地方花,還不如給她們孤兒寡母的。
那個男人犯的錯,他已經用生命去償還了,所以不必再以怨報怨,延續到他的家人身上了。
在薛煥東的印象中F國的服裝設計大賽,被稱為服裝設計界的奧林匹克,每個設計師都以能參加這場殿堂級比賽為榮。
他還真沒想到,未甜這個普通階層的人竟然有能力參加到這個門檻如此高的比賽,看來是他小瞧未甜了。
“不要在外麵閑逛,辦完事情就趕快給我回來。”薛煥東拿起了放在茶室桌麵上的文件,幾近冷漠地交代了一句,轉身上樓準備跨國會議去了。
看到薛煥東轉身上樓的背影,未甜做了個鬼臉,哼!隻要她走出薛宅,那天地廣闊,就任她遊了。
“未小姐,我們陪你出去。”四個黑衣保鏢人高馬大,似乎早早就在門口準備好,就等著她走出這扇門一般。
未甜歎了口氣,這個薛煥東就夠難纏的,沒想到他家保鏢更難纏。大哥們,你們完全可以偷個懶曬個太陽唱唱歌什麽的。
罷了罷了,就當是出去拉風加安全,以防自己一出去就成了別人的靶子,有命走出薛宅沒命回來才是最悲劇的。
“好,麻煩你們了。但這個陣勢太大了,我吃不消,所以……”未甜微微一笑有些尷尬,這群保鏢大哥恪盡職守但也就是給薛煥東打工的,她也無意為難。
“未小姐,我們知道的。你放心,我們會偷偷在暗處進行保護的。”一個保鏢大哥憨厚地笑了笑,格外貼心地解釋道。
未甜一聽到這個就放心地長籲了口氣,她可不想好不容易出去一趟還搞得被人圍觀一般。
“謝謝你們了,那我們出發吧。”未甜的笑容極具感染力,讓保鏢大哥看得有些呆。跟在薛總身邊這麽久,未甜可謂是他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性格也很是不錯,難怪能入薛總的眼。
“李伯,去附近的Z國郵局就好。”
薛煥東輕輕地倚在辦公桌旁,看著窗外兩輛黑色的轎車緩緩駛出薛宅,眼神飄得悠遠。
未甜這次出了薛宅,不知是凶是吉。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他隱隱有一種預感,仲澤知道的東西對於薛家和未家而言很重要,而未甜……他知道,她並不重要。
從頭到尾,未甜對於他們而言隻是一個魚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