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未甜不是好人
“方小姐,我們老板今天沒有時間,您要不改天再來,或是直接登門拜訪。”張秘書為方環出著主義,她要是不來公司鬧的話,自己也不用遭殃。
“放我進去,我要去見煥東哥哥。”兩個保安將方環抓得死死的。
“方環小姐,老板說……”老板說,不見阿貓阿狗,但是張秘書還是卡在喉嚨裏。
“放開她。”三個字從天而降,薛煥東出現的前台。
兩個保安才放開方環,退到一邊,張秘書也算是心裏放下一塊石頭,哪一次,這件事不是要薛總親自處理。
“方環哥哥,我就知道,你會下來見我的,你看你這些保安,都將我抓疼了。”方環在薛煥東趁機麵前告狀,兩個小保安弱弱的低下頭。
“滾!”薛煥東一個字,嚇得兩個小保安瑟瑟發抖。
於是倆個小保安作勢離開,今天看來是得罪大老板了。
“哎……回來!”張秘書立刻叫住了兩人,大老板明明就不是叫他們走好嗎?
“我再說一遍,滾!”徐煥東對著方環冷聲嗬斥。
“方環哥哥,怎麽了?”平日裏他可不是這樣對自己的,難道是他知道了什麽了?
可是回來的人都說沒有暴露她的啊。
“方環哥哥,我今天來就是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看!”方環根本不管薛煥東的臉色鐵青,自顧的從包裏翻出一疊照片遞到薛煥東的手上。
薛煥東瞟了一眼照片的女人,未甜。
眉心緊鎖,方環以為,薛煥東一定是看見照片上的未甜依偎在那些男人的身邊,所以很生氣。
還有未甜打架的照片,她上次都讓人拍下來了,這些照片,她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找到的。
現在看煥東哥哥的反應,她就知道,自己的辛苦沒有白費,像這樣的女人,怎麽可能和煥東哥哥結婚呢。
不可能!
她才有資格,她是方氏的千金,是薛煥東是青梅竹馬,他們才是一對,這是外界早就認定的。
“這些照片哪兒來的?”將所有的照片看了一遍,臉色已經不能用黑來形容了。
方環見狀更加開心和確定,“這些照片都是我認識的人,通過各種渠道拍到的,她是美院的校花,當然有很多人關注她。”
“煥東哥哥,你不要被那個女人騙了,她不是什麽正經人。”方環越說越起勁。
沒聽方環解釋完,薛煥東就將照片丟進旁邊的垃圾桶,然後轉身離去……
“煥東哥哥,你……”方環也很懵逼,這個薛煥東這個態度是什麽意思。
不相信她?不能啊,這些照片都是真的,並沒與P圖。
說完薛煥東朝著去的方向返回來,將照片又從垃圾桶撿回來。
“煥東哥哥,你還是相信我……”方環話音未落。
就被薛煥東打斷,“你找了多少人對付她?”
“煥東哥哥……”方環這回更懵了,看來這個女人已經給薛煥東洗腦了。
“說!你為什麽要綁架她,還是誰指使你的!我要聽實話。”薛煥東的聲音聽上去不容拒絕,一旁的張秘書和保安已經開始發抖了。
整個大廳,現在已經充滿了低氣壓,雖然大家都聽不懂,但是能感受到薛大總裁的冷空氣。
看來這個方家大小姐,今天是在劫難逃了。
什麽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平日裏這麽囂張,惹得薛氏集團內部很多人的不滿,現在卻被薛煥東當著大家的麵大聲嗬斥。
大家也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往這邊湊過來。
方環不知所措,愣在原地,心裏恨死了未甜那個賤女人,“我……”
這已經是答案了,薛煥東不去找她,她倒是自動找上門來了。
“我的人,什麽時候輪到你指手畫腳了?”
“她最好沒事,不然你和你家都脫不了幹係!”
說完這兩句話,薛煥東接了個電話,就往外麵去了。
看著徐煥東的背影,方環氣的牙癢癢,在原地發瘋,突然電話響了,“爸,什麽事?”
“你個孽障,趕緊給我滾回來!”方誌剛在電話那頭恨鐵不成鋼的怒罵,現在沒有了和薛氏的合作,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這個窟窿誰也堵不上,他剛剛收到薛煥東的消息,看來方環是徹底把薛煥東惹怒了。
……
“東,謝謝你出來陪我喝咖啡。”吳雪莉一身鵝黃色針織長裙,頭戴一頂貝雷帽,一頭秀發隨意的散開來。
知性,優雅,大方,歲月靜好。
薛煥東就這樣盯得出神,她何時變得這麽安靜有禮,嫻雅靜態,什麽時候,她變得這麽文藝。
他是該欣慰?她成長了?這樣的成長,需要什麽樣的代價?
“應該的。”薛煥東本來就不善言辭。
這是吳雪莉早就知道的,但是這句“應該的”真的是他心裏話?是吧,就當做。
“還有,昨天沒有去接你的事兒,抱歉。”薛煥東像是想起什麽,緩緩開口。
“沒事,你說過,我們是一家人,不計較這些。”吳雪莉一副大度豁達的模樣。
薛煥東陷入沉思,轉而溫柔的看向吳雪莉,“雪莉,你變溫柔了。”
“煥東,人都是會變的,曾經的我,很蠻不講理,很公主病,我隻有變得更好,才能配得上你,不是嗎?”吳雪莉心裏千軍萬馬飄過。
你不也變了嗎?你為什麽什麽都不問,就要和我結婚了,你真的就是什麽都不計較嗎?
吳雪莉想要問,但是絕不會。
他娶她,就夠了。
這不是自己一心想要的嗎?
至於其他的,她又何必庸人自擾,薛煥東做的決定,什麽時候錯過,的確是曾經的自己太任性。
愛情嗎?這個東西早在兩年前,就已經不複存在了。
“東,你想什麽呢?”吳雪莉看著一言不發陷入沉思的薛煥東。
“沒什麽,就是覺得,你什麽樣子,都很美。”還是原來的配方,但不是原來的味道,他薛煥東也變了,變得不再敢說實話了。
他怕嚇著她,四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如果再有一次,他還等得起嗎?
他不敢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