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主神空間
“將獻祭神職，融合意誌。”
蕭鼎一聲令下，體內神力消耗一千縷。
獻祭神職成為冷酷意誌核心，互相交融，形容一個渾圓漆黑的光球。
光球有普通人頭大小，半透明狀態，中心鑲嵌一顆米粒大的六十四麵體晶石。
“醒來！”
蕭鼎一指點在光球之上。
光球微微顫動，冷酷意誌逐漸蘇醒，形成了完整的人格和思維。
“見過吾神！”
“你就是我，無須客氣。”
蕭鼎輕撫漆黑大光球，歎息一聲：“我一直想做個好人的，終究成了那人厭鬼憎的主神。從此，你就是諸天之主了，希望未來麾下信徒，真的能縱橫諸天！！”
諸天之主內的神力湧動，通過獻祭神職之力轉化，憑空生出一枚青銅色令牌。
令牌之上有兩個神文“諸天”，反麵是一串數字符號，27461號。
表麵看起來，好像這個數字前麵還有兩萬七千多人，成為了諸天之主的召喚者。
這很蕭鼎！
諸天之主現在是蕭鼎的分身，蕭鼎所想所念，都能瞬間明了，並且完整執行。
它可以通過召喚者獻祭，或者說是等價交換，不斷積累信仰和神力。
等到諸天之主凝聚出一顆獨立神格，可能是獻祭神格，可能是交換神格，也可能是契約神格，那時候它的地位便與夢境之主平等。
夢境之主製造諸天，諸天之主破壞諸天。
兩位神明都是蕭鼎，一體兩麵。
這個時間或許會很漫長，按照異界神從神職到凝聚神格，最快的也要耗費幾十萬年。
蕭鼎把玩了諸天令牌片刻，揮手一甩，消失在天際不見。
諸天令牌會在神力耗盡之前，搜索到符合它的用戶，成為諸天之主的召喚者。
……
嘭！
安局長直接把自己最喜歡的茶杯，摔成了粉碎。
陳玄肆無忌憚，飛劍殺人，本就沒有任何隱瞞，輕易被安全局抓到的線索。
現在安全局對一切夢境、超凡事件都極為關注，江北醫院、陳氏集團發生的一切，立刻送到了安局長麵前。
“暴戾殺人，目無王法！”
安局長最擔心的事情，終究還十分安生了。
夢境世界的出現，是柄雙刃劍。
人類至此分成了兩個物種，超凡，凡人！
信徒從夢境世界獲得超凡之力，在人類麵前是類似超人般存在。
今日有陳玄泄憤殺人，明天就會因為口角，造成血案？
這是比貧富差距、權勢高低還要恐怖的階級分化，低階超凡者已經擺脫病痛，高階超凡壽命動輒兩三百年。
貧富和權勢差距，還可以催眠自己，努力我也能有。
數百年的壽命，是從根本上的生存對立。
偏偏這種階級變化，沒有人能拒絕和阻擋。
萬類霜天競自由！
聯邦議會的老頭子們，屢屢關心延壽藥劑、還童科技，安局長膽敢阻止進入夢境世界，明天就可以直接回家養老了。
陳玄所作所為，目前影響還不算大，知情者不多，然而從根本上看極其惡劣！
一旦這次處理不好，其他超凡者，是不是有樣學樣，不言不和就肆意殺人？
“這件事務必嚴懲，將處理結果，通過後台發給已知所有遊戲玩家！”
安局長聲音冰冷堅定：“無論是誰，超凡還是凡人，都必須遵守華夏法律！”
“就是神，也不例外！”
從重從嚴。
調子定下來後，安全局的調查員立刻行動起來。
陳氏集團在安全局本就有備案資料，屬於隨時可以查抄的黑名單。
黑料足已將陳玄關一輩子，按照常規法律程序，不用曝光絲毫關於超凡信息。
陳玄所在很快被鎖定，他並沒有刻意隱瞞自己，就在燕湖別墅中，通過腦機登陸了夢境世界。
單論對超凡的堅定追求，陳玄在所有信徒中數一數二。
“等待時機，他清醒過來後，立刻實施抓捕！”
安全局對夢境之主，態度比較曖昧，不承認，不否認，卻不想招惹。
夢境之主類似於薛的貓，需要的時候就認為他存在，不需要的時候就當他不存在。
遊戲玩家和夢境之主的關係，已經不是秘密，類似於神明與信徒。
安全局盡量避免信徒在夢境世界時發生衝突，萬一夢境之主關注夢境中的信徒。強行打斷後抓捕，豈不是無端發生矛盾。
即使概率很低，也賭不起。
賭注與收益不成正比！
安局長看過抓捕方案，與尋常時候區別不大，1階超凡再強，也不可能超過現代科技。
手槍搞不定有機槍，機槍搞不定有狙擊槍，狙擊槍還搞不定，安全局會讓陳玄體會一下，聯邦軍方最新的科研成果。
安局長強調道：“陳玄所作所為極為惡劣，既不能寬恕，但也要注意分寸，務必保證他的性命。”
負責抓捕事宜的調查員問道：“如果陳玄強烈反抗呢？按照已有的消息判斷，他與古代傳說中的劍仙極為類似，個體殺傷力已經超過重武器，而且更靈活多變！”
“盡量保證活著吧！夢境世界玩家，或許是信仰原因，桀驁不馴的可不少……我們堅決製裁超凡犯罪，卻也不能把超凡者推在對立麵”
“這個分寸，需要把握！”
安局長歎息一聲，感覺自己太難了，簡直是鋼絲上跳街舞。
布置看完作戰任務，揉著太陽穴，躺在椅子上休息。
不到十分鍾。
辦公室門又被敲響了。
“進來。”
安局長打起精神，心中琢磨是不是神情一份精神藥劑。
神幣商城的一階魔法側物品，可以強化精神力，讓人每天保持18小時旺盛精力。
進來的是韓子石，遞過來一疊報告：“局長，夏州道門在大量采購腦機，一些從來不用網絡的老道士，開始活躍在虛擬網絡。”
“嗯？道門有人登陸了夢境世界？”
華局長眉頭皺了皺，他信仰道教，有時候也去佛門燒香，卻不會因此有偏向，而是把它們當成了另類的心理醫生。
“沒有實質證據，第一批大量采購者，是太清宮。”
韓子石是純粹的無神論者，無論是佛道仙佛，還是夢境之主。
神明，是擁有更強大的力量人，人類同樣可以成為神明！
科學的盡頭不是變成神學，而是科學製造神明。
這種論調在安全局乃至整個聯邦並不少，科學神教發展了上千年，已經根深蒂固進了血脈當中。
韓子石是其中的激進者，自夢境之主出現後，就立誌研究神明，抓捕神明，製造神明！
愚蠢的凡人在討論是否信仰，天才已經試圖解析神明的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