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七章 處置結果
“程姑娘,有件事我想還是告訴你一下比較好。”穆清歌笑了笑,“白丞相前兩日找到我給他診治毒素,我沒辦法拒絕,便答應了下來。”
“什麽?!”聞言,程月忽的皺起了眉頭。
“的確是這樣,且我已經為他診治了兩日,程姑娘若是覺得有什麽不妥之處便去找白丞相吧。”穆清歌依舊掛著禮貌性的笑容,說完便轉身從容的離開了。
身後,程玥憤憤的咬了咬牙,狠狠地握緊了拳頭,望著穆清歌離開的背影陰沉道:“穆清歌,等著瞧吧,隻要是我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手的。”
說罷,忙轉身朝著白洛月的院子走去。
穆清歌來到鶯兒的屋子前,隻見房屋四周掛起了白色的喪幡,一副漆黑的棺材就擺在屋子的正中央。
此刻薑城主並不在此處,靈堂前隻有一個白白胖胖的婦人跪在那裏,雖是跪著,可表情卻並不悲傷,也不害怕,反而無畏的拿起麵前祭品中的一隻雞腿肆無忌憚的吃了起來。
穆清歌被她這舉動看的驚了驚,厲聲道:“你是什麽人,難道不知道這是對死者的不敬嗎!”
“不敬?我為何要對她敬?她有什麽資格叫我敬?我跪她已經是夠給她臉麵了。”被人抓個現行,婦人不僅沒有絲毫慌張,反而語氣強勢道。
“你是崔管家的夫人?”穆清歌猜測道。
“是我。”那婦人承認的坦蕩。
“穆姑娘,我念你救了我們的恩情不會說太難聽的話,隻是你也別過來惹我,這小賤人貪圖我家錢財,見我年老色衰仗著他的美貌便勾引我夫君,甚至還想借著腹中的孩子上位,難道作出這等下作之事的人反而要受到庇護嗎?”
“可你也不至於要了她的命,一個巴掌拍不響,崔管家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你怎麽不懲罰懲罰他呢。”穆清歌說道。
“再怎麽說他也畢竟是我夫君啊,我能怎麽懲罰他?”婦人苦笑一下,“若不是我娘家還算雄厚,他也本來就是入贅,說不定我早已成了下堂妻被趕出了家門,若是發生這樣的事,又有誰來可憐我?”
說著,她將手裏剩下的半隻雞腿無趣的扔回了碗裏,“所以,穆姑娘,如果你是來教訓我的,那麽勸你還是省省口舌吧,哪怕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是會這麽做。”
穆清歌看了看婦人,再看了看鶯兒的棺材,最後搖了搖頭,默默的轉身離開了。
對於這位婦人,穆清歌並不想說太多,從一個女子的角度出發,她的做法雖然極端,卻也可以理解,隻要薑城主給予合適的教訓即可,相比於此,她倒是更想知道崔管家的處置方法。
想著,便抬腳往薑城主的院子走去。
誰知剛到門口,便聽到了薑城主恨鐵不成鋼的聲音,“你別再求我了,我主意已定,說什麽都沒用。”
“城主,你就可憐可憐我吧,我也老大不小了,這件事要是傳出去就真的沒臉見人了。”崔管家痛哭流涕道。
“你還有臉說!”薑城主沉聲道:“我若不是可憐你,就直接將你關進牢裏永遠不得出來了,去牢裏還是離開城主府,你自己選吧。”
“城主……”
“別說了。”薑城主心煩意亂的擺了擺手,他身為城主,府上卻出了這樣的事,他也難辭其咎,連自己府上的事都管不好,如何管一座城,如何管多座城!
是他辜負了姑娘的信任啊,薑城主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聽到這裏,穆清歌不進去也能知道最後的結果了,索性也就沒有再進去。
最後,崔管家的夫人被薑城主勒令守靈三日,挨了三十大板,將她家所有的銀錢充了公。
而崔管家則挨了五十大板後被趕出城主府,整個鳳臨城的人也全都知道了他的所作所為,謾罵和指指點點悉數落在了他的身上,他一夜之間成為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便是三歲小兒,見著他了也能不屑的朝他扮鬼臉。
他落魄無比,連門都不敢出半步,最後在家中充滿了恨意的將經受的這一切全部都歸結到了穆清歌頭上,目光惡毒道:“穆清歌,你把我害的這麽慘,我不會放過你的!”
穆清歌並還不知道崔管家不僅沒有認識到自己犯的錯誤,反而將所有的事都算給了她,此時的她正在忙著做別的事呢。
鶯兒是三天後下葬的,沒有一個人為她送行,場麵極其冷清,看著這一幕,雲胡感歎道:“你說她圖什麽啊。”
穆清歌目光清冷,過了一會兒才答道:“誰知道呢。”
緊了緊自己身上的披風,穆清歌為她上了柱香,然後頭也不回道:“走吧,今天的冬天可真冷啊。”
“我回去重新給你做個厚實一些的披風吧,這些個披風對你來說太薄,不盡如人意。”雲胡跟上說道。
“好啊,便是你不提,我也想找你幫我做一件呢。”穆清歌笑著道,她知道雲胡繡工極好,惦記這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兩不急不緩的回到城主府,老遠穆清歌便聽見了自己的院子裏邊響著久違的嬉笑打鬧聲。
兩人走進去時,發現那是洛兒同小風正在逗海東青玩兒。
別看小風平時懂事聽話的跟個小大人一般,可到底也是個孩子,玩兒是天性,是以有了夥伴之後明顯活潑了許多。
洛兒亦是一樣,可最讓她大跌眼鏡的還是海東青,明明平日裏是一隻各種對她傲嬌的鷹,且除了顧子衿,它大多時候甚至是不拿正眼看別人的,眼下竟然被洛兒抱在懷裏蹂躪一點兒脾氣也沒有。
所謂一物降一物,這句話果然很有道理,穆清歌詫異的走進去,剛想也借機湊過去摸摸海東青,誰知人家扭著鷹眼看了一眼她後,立馬靈活的別開了自己的鷹頭。
穆清歌手頓在半空中,幹咳一聲後收了回來,衝著雲胡道:“前幾日子衿說要為它選一隻母鷹,可我如今瞧著它自己過的很是歡樂並不需要,不如我還是去勸勸他這事就算了吧。”
說罷,還真做出一副要朝著屋子裏走過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