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二章 早就想問一句
六兒說的悲切,還裝模作樣的擦了擦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水。
穆清歌被這動作逗笑,“你就別倒苦水了,這次你二人辛苦,我會給你倆記功勞的。”
“姑娘不必客氣,這不過是我們分內之事罷了。”聞言,十七忙在一旁說道。
六兒倒覺得這樣的決定很是英明神武,見穆清歌這般說,笑嘻嘻的湊過去道:“姑娘打算如何給我們記功勞?”
“你想要怎麽記?”穆清歌反問道。
“那個……我想放兩天假。”六兒耳根略微有些泛紅。
“放假?”穆清歌手指一頓。
“姑娘你有所不知,六哥這是開始思春了。”十七在一旁揶揄道。
“哦?”穆清歌略微抬了抬眼角,“不知是哪家的姑娘這般有福氣啊。”
“就是您院子裏的人。”十七眨了眨眼。
“莫非……”穆清歌眼皮兀的一跳,“你若說的是我院子裏那些自發進府的丫頭的話大可不必再想了,因為她們已經被我遣散了。”
“遣散,這是為何?”六兒眼底露出一絲驚訝,激動的上前了一步。
穆清歌心知這會兒就是說人家的萬般不好六兒也是聽不進去的,畢竟情人眼裏出西施,便不急不緩的抬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道:“我不需要那麽多人服侍。”
“可是……可是鶯兒溫柔賢惠,你縱然不需要那麽多人將她一個人留下也好啊。”六兒有些急迫。
穆清歌目光一沉,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隨即燦然一笑道:“這裏確實不需要人服侍,你要實在喜歡那姑娘,何不去城裏找個宅子將她抬回府呢,那樣豈不更好。”
“人家……人家還未曾同意要與我廝守一生呢。”六兒臉色有些窘迫。
這時十七也在一旁幫腔道:“姑娘,六兒好不容易有個心儀的女子,在咱們兄弟裏也算是頭一個開花的鐵樹,你別這樣狠心將人家拆散啊。”
穆清歌一時被說的語塞,好像她不同意院子裏多個丫頭就壞了人家的一樁姻緣一般,這名頭安在她頭上未免也太大了些。
若不是了解眼前這兩人,她免不得要好好同他們講講理的,長長的歎一口氣,穆清歌平靜道:“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的道理我懂,既是如此,那麽你們便去把那個什麽鶯兒找回來吧。”
她倒要看看將六兒迷的七葷八素的到底是怎樣一個妙人兒。
六兒驚喜的抬起頭,“姑娘,你說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另外這幾天十七就同六兒一起休息吧,好生緩一緩。”穆清歌說道。
“多謝姑娘,我就知道姑娘善良溫和美麗動人,定不會為難於我們的。”六兒立時恢複了嬉皮笑臉的模樣,無比諂媚道。
“得了,你們沒事了就下去吧。”穆清歌笑著瞪了一眼過去。
“好嘞。”六兒歡天喜地的同十七退了下去。
穆清歌垂下眼簾正琢磨著他們倆帶回來的消息時,門口忽然一暗,十七的身影重新出現在眼前。
“那個……姑娘,方才有個事忘了說,我們回來時沿路經過一處茶棚,聽人說起苗王似乎也準備派人前往那幾座城打探情況,想來苗王並沒有打算直接放棄這邊的城池。”
“什麽!”穆清歌目光一凜。
“苗疆地域不算太大,苗王一下子失去這麽多城肯定是不甘心的,惦記著也屬正常。”十七說道,
“我知道了。”穆清歌沉著的點點頭。
十七說得不錯,這本就是苗王的國土,人家想要看看情況重新使用是完全合乎情理的。
隻是他當初為了省糧食而放棄這些地方,現在想要重新拿回去,可沒那麽容易!
“這件事我自有主張,你回去好好休息吧。”穆清歌道。
“好。”十七點點頭就要退下,誰知剛邁出去一步,就聽穆清歌叫道:“等一下。”
“姑娘還有什麽事嗎?”十七停住了腳步。
“也沒什麽大事,就是想問問六兒是怎麽認識那個鶯兒的,另外你們幾個還有誰交到相好的了?”穆清歌認真的問道。
“這個啊。”十七想了想,隨即一五一十的答道:“鶯兒她們一進府後沒事老喜歡往我們那裏送點心,還會給我們洗衣服縫衣服,這樣一來二去就認識了,要說這鶯兒對咱們都是不錯的,手腳又勤快,六兒那是撞了大運了才能遇到這麽好的一個姑娘。”
說著說著,頓了一下,用略帶羨慕的口吻道:“不過咱們其餘的人都沒有六兒這樣的福氣,所以都沒有交到相好的。”
“姻緣這種事急不得的,一切隨緣即可。”穆清歌安慰道,說完了,似自言自語一般的低喃道:“更何況,是不是福氣還未可知呢。”
“嗯,這個我知道,我不急,你放心吧,老大和五哥他們都不急,我就更不用著急了。”十七並沒有聽到她後邊那句話,偷笑著調侃道。
“你這話叫他們聽到非得氣死不可。”穆清歌跟著掩嘴一笑,“好了好了,你快去休息吧。”
“是,那我就先下去了。”十七抱了抱拳,恭敬的退了下去。
待十七走後,穆清歌則起身往薑城主的院子走去,她的腦海裏已經有了一個叫苗王放棄這些城的辦法,不過需要人手去執行,眼下她手裏能用的人不多,隻能去找薑城主幫忙了。
不防剛走到門口,就迎麵碰上了白洛月。
“穆姑娘這是要出門?”
“隻是去薑城主那裏一趟。”穆清歌輕輕行了個禮答道。
“我也正好有事想找他,如此,便一起走吧。”白洛因笑了笑,神色溫柔。
“該不是白丞相專程來這裏就是為了邀民女一同前往薑城主那裏吧。”穆清歌挑了挑眉,語氣疏離。
“我……穆姑娘,其實白某早就想問一句,難道是在下近來哪裏得罪你了嗎?”白洛月情緒有些低落。
“白丞相說笑了,你於民女有救命之恩,民女感激都來不及,怎麽可能得罪我呢。”穆清歌不明白他這句話是什麽意思,顯得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