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什麽樣的存在?
閻媽媽坐在閻梓爵床邊,“你不記得媽了?”
閻梓超皺著眉頭,“我是你大哥。”指著身邊的江唯欣道:“這是你大嫂。”
閻老爺子更牛逼,直接朝著閻梓爵一拐杖敲過去,“你這不孝孫子,竟然敢把爺爺給忘了!”
眾人大驚,大家正想阻止,結果閻梓爵伸手抓住了拐杖。
“大家稍安勿躁,先讓我給他檢查一下,你們都先出去吧。”冷洋勸道。
結果冷洋將所有人趕出去後,閻梓爵將冷洋也趕了出去。
站在病房外的冷洋用力拍打著房門,“幹什麽?我是醫生啊,你還沒完全康複,我再幫你檢查檢查……”
“不需要,你們這些牛鬼蛇神,我一個都不認識。”閻梓爵冷冷道。
戈淺跌坐在地上,“怎麽會這樣?他不記得我了……”
撫摸著圓滾滾的肚子,她想象過千百遍,重逢的場景。
卻沒有料到,真正重逢後,他沒有緊緊地抱她,也沒有親她,更沒有撫摸她的肚子,沒有感動,沒有歡喜,而是冷漠地問她到底是誰。
而是將她趕出了門外!
事情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閻梓爵將病房門鎖了,誰也沒有辦法進去,將枕頭全拔了,後腦勺隱隱作痛,實在痛得受不了,閻梓爵便開始在病房裏大發脾氣。
戈淺在門外聽到裏麵傳來巨響,趕緊道:“踹開門,不知道他在裏麵做什麽。”
閻梓超將門踹開,結果看到閻梓爵在到處搞破壞,捂著自己的腦袋。
冷洋上前,快準狠地給閻梓爵打了一支鎮靜劑,閻梓爵才終於安靜下來。
冷洋趁著閻梓爵安靜的時候給他做了一個全身檢查,最後確認,他真的失憶了。
腦後麵的腫塊似乎還會劇烈疼痛,等閻梓爵醒過來後,冷洋在跟他聊天的過程中,確認他將周圍的人事都遺忘了,隻記得自己失蹤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閻梓爵拒絕再繼續住院,他雷厲風行地回到賭場,逼著所有人,在自己麵前重新介紹自己,並且用他超高的記憶,將所有人的名字和職位全部背了下來。
戈淺挺著肚子去賭場給閻梓爵送飯,結果曾經閻梓爵最喜歡吃的飯菜,卻被他舉手拍飛到了地上。
戈淺蒼白著臉,“爵,你不餓嗎?”
“這都什麽東西?味道這麽奇怪。”閻梓爵嫌棄地道。
“爵,這些都是你之前最愛吃的東西.……”戈淺不明白,怎麽閻梓爵出去一趟,失蹤一趟回來,一切就都麵目全非了。
所有的喜好,全部都跟過去不一樣了。
“你到底是誰?別跟著我,挺著個肚子真礙眼!”閻梓爵不耐煩地道。
戈淺走到閻梓爵身邊,握著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爵,這是你的孩子啊,你不能不認,你說過,我是你的女人的!”
“你是我的女人?”閻梓爵看著戈淺。
戈淺用力地點頭,“是啊,你說過的,你還記得嗎?”
“我們是情侶?”閻梓爵挑眉。
戈淺臉色蒼白地搖頭。
“那我們是夫妻?”
戈淺僵住了,“我們……”
結果到頭來,她跟在閻梓爵身邊待了將近五年,還是什麽身份都沒有。
閻梓爵沒有失憶前,她至少還是他的女人,失憶後,她就徹底什麽都不是。
哪怕她已經懷了他的孩子,哪怕孩子眼見都快要出生了……
“我們什麽?在我印象裏,根本沒有你這個人。”閻梓爵無情地道。
戈淺搖了搖頭,“走吧,爵,你身體才剛剛恢複,別那麽拚命工作,回家吧,我們一起回家,你忘了我沒有關係,我幫你重新想起來……”
“你先走吧,別打擾我工作。”閻梓爵揮了揮手。
戈淺見閻梓爵不肯走,隻好自己挺著肚子離開。
小森拉著戈淺,“爵爺真的忘記所有人了嗎?也包括你?”
戈淺點頭,小森低下頭,“怎麽會這樣,爵爺這次回來,真的性情大變。”
“小森,我先回去了,你幫我看著他,不要讓他工作到那麽晚。”今天鬧了一天,戈淺是個孕婦,精神已經不太好,她現在需要休息。
一個人打車回到冷清的別墅,戈淺在床上怎麽也睡不著,又看著閻梓爵的照片暗自傷心。
戈淺離開後,閻梓爵叫了小森進來。
“剛剛那個懷孕的女人,你們都認識嗎?”閻梓爵冷著臉問道。
“爵爺,大家夥兒都認識,誰不認識戈小姐啊,您之前一直對她很好啊。”小森道。
“她是我什麽人?我印象中可不記得自己結過婚。”
“你們沒有結婚,但是你們住在一起,好多年了,又四五年了吧,戈小姐對您很好,經常到賭場來玩,而且戈小姐還是鼎鼎有名的大明星。”小森打開手機,讓閻梓爵看戈淺的之前拍的定妝海報。
“沒有結婚我卻把她留在身邊?”閻梓爵非常疑惑。
小森點頭,“您說過她是您的女人。”
閻梓爵捏了捏額頭,他的頭又有點疼了。
在失蹤的那段日子,每天都被百般折磨,腦袋不知道被人換了多少樣東西砸過,醒來的時候腦袋空空,閻梓爵知道自己忘記了很多事,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戈淺說什麽他就要信什麽。
對於孩子和女人,他一定會非常謹慎。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閻梓爵將外套穿好,根據導航回到自己的別墅。
別墅的大廳還亮著一盞燈,閻梓爵掏出鑰匙,熟練地開門。
盡管遺忘了許多事,一進家門,撲麵而來的熟悉感還是令他清楚地知道,這裏確實是他家沒錯。
悄悄上樓,推開主臥室的房門,閻梓爵站在床邊看著熟睡的女人。
既熟悉又陌生的眉眼。
這女人長得很好看。
突然,閻梓爵看到了戈淺的脖子上戴著一條蝴蝶項鏈,有些眼熟。
閻梓爵伸手,正想碰項鏈的時候,戈淺抬起手,抓住了他的手,在夢中嘟囔著:“爵……”
閻梓爵毫無波瀾的心突然就劇痛了起來,這女人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
可是他清楚地記得,在被囚禁的那段日子裏,陪在他身邊保了他一條命的,分明是另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