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唯一的女人!
女人是非常奇怪的生物,戈淺對江唯欣一直沒有敵意,隻不過是因為江唯欣對她有敵意,所以戈淺才盡量不去接觸她。
當江唯欣覺得可以將閻梓爵放下的時候,看見戈淺倒覺得戈淺不是什麽壞女人了,偶爾戈淺過來主宅的時候,兩人都會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聊天。
江唯欣也會提起兩兄弟和她小時候發生的事,戈淺便微笑地聽著,偶爾也會找一些柔和的歌一起聽,趴在江唯欣旁邊跟她肚子裏的孩子講故事。
江唯欣告訴戈淺,自從她態度改變後,閻梓超真的對她好了很多,戈淺點頭,這是理所當然的,每一個男人都受不了自己的妻子心裏想著別的男人。
“這都要謝謝你,同時也是孩子的到來,讓我想開了,我一直後悔嫁給了超,覺得他待我不好,原來不是不好,是我逼他這樣的,現在好很多了。”江唯欣撫摸著微凸的肚子道。
戈淺點頭,“那就好,我替你開心。”
“你和爵……怎麽樣了?”江唯欣這一次真的隻是關心他們兩個人的感情,所以才會這麽問。
戈淺臉色蒼白地搖頭,“他……似乎非要讓我懷上他的孩子。”
“他是跟你較上勁兒了,因為你說不要他的孩子,他們兩兄弟很像,都是很偏執的人,不能容忍身邊的人不在乎自己。”江唯欣跟他們是從從小一起長大的,所以很清楚他們的性格。
戈淺歎了一口氣,“可我跟他的關係,真的不像你和爺爺所想的那樣。”
“你是不是欠了他錢?你家的事,都是他幫著解決的吧?”
戈淺看著江唯欣溫柔的臉龐,不自覺地點了點頭。
這個女人其實一直對她沒有惡意,隻是之前太嫉妒她罷了。
之後兩人也開誠布公地談過,江唯欣也為之前對戈淺做的錯事而道了歉,戈淺也很大方地原諒了她。
“為什麽這麽不想要他的孩子呢?你並不是對他沒有感情吧?我倒是覺得爵很在乎你,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對一個女人那麽好。”江唯欣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戈淺攥緊了拳頭,“我欠了他很多錢,我不敢對他投入任何感情,我們之間本來就是一場交易,我為了錢,他為了我的身體,更何況,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並不是第一次,他很介意。”
戈淺說著說著,竟然哭了。
她沒有辦法表達,每次閻梓爵說她是別人不要的破鞋的時候,她的自尊心,她的驕傲,都會被擊得粉碎。
她不敢愛他。
他太優秀,哪怕就在她的身邊,她也總是覺得有無數人在和自己爭搶他。
他太強大,他的目光,不在她一個人的身上,他的選擇可以有千千萬萬,而她因為負債累累,隻能看著他一個人。
這本來就是一場不公平的交易。
她害怕自己傻傻付出後,賠了愛情賠了錢財賠了孩子還賠了自己的心。
這場豪賭,實在賭不起。
閻梓爵沒有讓她看到可以翻盤的希望。
“也許你可以嚐試一下……”
“我不敢,我什麽都沒有了,卻負債了幾千萬,我現在唯一的家人就是我弟弟,如果爵他.……在半路拋下我,有時候半夜會驚醒,一想到有這種可能,所以我拚命努力,拚命賺錢,想改變這個局麵。”戈淺捂著臉道。
江唯欣點頭,“也許等你真正變得優秀強大,覺得自己可以配得上他的時候,你就不會這麽沒有安全感了。”
還有一點就是,閻梓爵會折磨她,大概也是因為認為她是‘破鞋’的緣故。
男人對喜歡的女人的第一次,對那神秘又珍貴的初夜,總有別樣的執念。
如果當初閻梓超沒有得到她的第一次,她現在還不知道怎麽個死去活來法呢!
江唯欣後背涼涼的,突然有些後怕。
“大概是吧。”戈淺點頭。
這一陣子閻梓爵很過分,堅持不肯用避孕套,有時候她吃藥的時候,不小心被他發現了,他就會生氣地將那些藥扔了,然後又狠狠折騰她一番。
弄得戈淺心驚膽戰,非常擔心自己會不會不小心懷上孩子。
可就在戈淺回到別墅後,閻梓爵卻突然告訴她,戈甜懷孕了。
戈淺頓時呆住了,戈甜懷孕了,所以那一晚,是真的嗎?
閻梓爵並沒有多加解釋,果然,戈甜很快就隔三差五地找上門,要閻梓爵負責。
閻梓爵什麽也沒說,隻在賭場調了幾個保鏢守在門口,也不準戈淺擅自去給戈甜開門。
幾乎每天晚上,戈淺都在戈甜的叫罵聲中睡去,直到閻梓爵回到別墅,周圍才變得安靜下來。
戈甜見在閻梓爵家門口沒辦法大鬧,便在閻梓爵帶著戈淺去英爵大廈的時候,站在英爵大廈的門口大鬧了一頓,還惹來了不少記者圍觀。
閻梓爵當著所有記者的麵,摟著戈淺的腰,鄙夷地看著戈甜,“這是哪裏來的瘋女人,竟敢騙所有人說她懷了我的種,她,戈淺,才是我唯一的女人。”
戈淺愣住了。
戈甜也愣住了。
在場所有的記者統統愣住了!
戈淺沒有想到閻梓爵居然會當著所有記者的麵,承認自己是他的女人。
戈甜沒有想到自己明明有了閻梓爵的孩子,卻還是鬥不過戈淺,閻梓爵為了戈淺當眾給她難堪!
現場頓時混亂不堪,不斷有記者發問:“閻先生,請問你和戈淺小姐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在一起的?”
“戈淺小姐和戈甜小姐是兩姐妹,您真的隻喜歡戈淺小姐麽?”
“戈淺小姐,請問您對於閻先生的現場表白有什麽看法?”
“戈甜小姐,您肚子裏的孩子真的是閻先生的嗎?您跟歐陽澈先生現在還有沒有聯係?”
各種問題鋪麵而來,戈淺仿佛什麽都聽不見,她的耳邊依舊回蕩著閻梓爵的話,閻梓爵否認戈甜的肚子裏,懷的是他的孩子。
閻梓爵說,她是他唯一的女人。
所有的委屈,似乎在一瞬之間,就這麽消失了,心頭堵了很久的巨石仿佛被人一下子搬空,大腦空蕩蕩的,等戈淺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在頂樓辦公室裏,坐在閻梓爵的大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