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第163章 薄涼城的真實身份
本章四千字
清高狼狽的跌入湖中,霎時間,清涼的湖水紛紛湧進他的耳蝸,還有眼睛里,若不是他熟悉水性,他都擔心自己會淹死在這淺湖中。
「胥弘!你等著餓死吧!」
清高猛然的從湖中躍出水面,用雙手抹掉臉上的水珠,眯著眼對胥弘咆哮道。
但胥弘似乎對清高的威脅不以為然,竟以勝利的笑容回敬清高。
清高看到胥弘那得意洋洋的笑臉,簡直肺都要氣炸的感覺。
「你給我等著!」
清高說完便潛入湖中,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他終於拿著一串魚上岸來。
魚有大有小,每一條都還活蹦亂跳的,只是胥弘有些納悶,清高是拿什麼來串魚的。
「清高,你拿什麼東西來串魚?我怎麼感覺那麼眼熟?」
清高串魚的東西,胥弘越看越覺得在哪裡見過,甚至有一種熟悉感,但他就像是腦子短路那般,怎麼都想不起來。
「不就是你的褲腰帶。」
清高舉著手中的那一串魚,一臉得意的看著胥弘,彷彿因自己的明智而感到開心。
「清高!」
那可是他唯一的一條腰帶!清高居然拿來串魚,簡直孰可忍士不可忍!
胥弘站起身正想跑過去狂揍清高,但他剛站起來,只感覺身下一空,他低頭一看原來是褲子滑了下去。
不遠處的清高看到胥弘這副模樣,頓時笑得前傾後仰。
「清高,你給我等著!」
清高忍住笑意,憋著氣說道:「等你傷好了再說吧,就你現在這副模樣,哈哈哈哈。。。」
清高越說越覺得好笑,唯有胥弘一人臉色鐵青的瞪著。
。。。。。。
鮫人族。
一望無際的海上,一名身穿銀色長袍的男子坐在一塊兒大石上歌唱著,銀白色的長發隨著海風飄揚著,他身下的那一條銀光閃閃的長尾不停的在海水中擺動著。
他的歌聲悠揚,帶著古老又神秘的氣息,每一個曲調,都彷彿有著它獨特的秘密。
待他一曲唱罷,身旁突然傳來清脆的掌聲,他側頭望去,原來是他的好友不遠千里的前來。
「万俟家族的歌聲,總是讓人過耳不忘。」
「哪裡,過獎了。」
衣雅與夜羽鈞腳踩在海面上,一步步的走到万俟鄖的面前,他們的腳下彷彿踩著雲朵般,竟掉不下海中。
「万俟,今日我前來是有一事相求,希望你能幫我。」
万俟鄖沒有著急答應,而是將目光放在衣雅身旁的夜羽鈞身上,打量了一番后,隨即開口向衣雅問道:「他是你的妻子?」
衣雅無奈的笑了笑,瞥了一眼夜羽鈞后,隨即看著万俟鄖回答:「不是,他愛的不是我。」
「想必要幫忙的是他吧?既然他不愛你,你又何必煞費苦心。」
夜羽鈞聽到衣雅與万俟鄖在議論自己,不免有些尷尬,只好別開臉,想等他們說完再插嘴。
衣雅像是感覺到夜羽鈞的尷尬,立即讓万俟鄖莫再提,眼下正事要緊。
「看來你很關心他。」万俟鄖瞄了夜羽鈞一眼,不再多說其他,反正他已經預見了他們兩人的未來。
「也罷,你還是說說你找我什麼事吧。」
隨後,衣雅便一五一十的說明他的來意,但万俟鄖聽完他的來意后,頓時有些震驚。
「你們是想對付薄涼城?」
衣雅很肯定的點點頭,表示万俟鄖沒有說錯。
「我該說你們傻么?」
「此話怎講?」
不僅衣雅好奇,就連夜羽鈞都好奇得緊。
「你們應該還不清楚薄涼城的真實身份吧?」
對於万俟鄖的這句話,衣雅與夜羽鈞都紛紛感到詫異,兩人的眉頭都緊鎖在一團。
隨即,只見万俟鄖長臂一揮,眼前頓時出現一幕畫面,畫面里白茫茫的一片,似乎是一片冰川。
但冰川上什麼東西都沒有,這讓衣雅更為不解,問:「這冰川有什麼奇特的地方么?」
「你仔細看。」
聽完万俟鄖的話,衣雅與夜羽鈞便繼續仔細的往下看,頓時,一張熟悉的面孔被夜羽鈞捕捉。
「贏墨?!」
「那不是贏墨,而是贏墨的父親。」
夜羽鈞感到十分的震驚,原來贏墨的父親與贏墨長得如此相像。
隨後,万俟鄖又繼續解釋道:「你們是否聽說過一件轟動過整個龍族的大事?」
「當時贏墨的父親為了鳳凰族的王后而殺了自己的髮妻,待贏墨成年後,他便逼迫他的父親退位,自己登基,並用他自己的所有力量去詛咒,去封印他的父親以及鳳凰族的王后。」万俟鄖指著畫面中的冰川,淡然的說:「這裡就是封印贏墨父親的萬年寒冰地獄。」
聽万俟鄖說了這麼說,衣雅與夜羽鈞彷彿聽不懂那般,兩人都很懵。
「這與薄涼城有何關係?」
「你再看。」
夜羽鈞再次將目光投往畫面中,只見此刻畫面中的女人生下一名男嬰,但是由於寒冷的環境,男嬰一出生沒多久便死了。
男嬰一死,畫面中的女人立即悲痛的抱著男嬰嚎啕大哭,贏墨的父親則在一旁不停的安慰。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那名女人先是呼喚自己的孩子,最後演變成不甘心,甚至是仇恨。
於是,她割掉了自己的手腕,任血留在白茫茫的冰川之上,就在贏墨父親想為她止血的時候,她卻制止了他的舉動。
「我要用我的生命與鳳凰血起誓,我要我的孩兒能像萬年寒冰地獄般長久不衰,永世不朽。」
贏墨的父親聽到這樣的誓言,不禁落下淚來。
「既然你要走,我也不會獨活。」
話音剛落,只見贏墨的父親也將自己的手腕劃出一道傷口,讓自己的血與她的血凝為一體。
「我以龍族的身份起誓,我會賦予他我所有的一切,包括生命。」
畫面里的男人與女人都慢慢的流盡血而亡,但她懷中的男嬰卻在他們死的那一刻睜開了雙眼。
看完這一幕,万俟鄖終於撤消掉眼前的畫面,彷彿是不想讓衣雅他們再繼續往下看。
「薄涼城是龍族與鳳凰族的混血,不僅擁有至高無上的功力,他還不老不死,由此可見,你們真的能殺得了薄涼城么?」
「剛看的這些,都是真的?」
万俟鄖看著夜羽鈞,一本正經的回答道:「這些是從記憶碎片中提取的,信不信由你們,但我還是想奉勸你們,薄涼城不僅不老不死,還會八種種族的武技,如此強大的敵人,你們只會以卵擊石。」
夜羽鈞與衣雅面面相覷,都默默無言著,彷彿是走到了希望的盡頭。
「我身為鮫人王,我不能賭上我整個鮫人族的生命,所以我不會以卵擊石。」
不等衣雅與夜羽鈞反應過來,万俟鄖已經迅速躍進海中,獨留他們兩在海上面面相覷。
「難道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贏墨被薄涼城一世世的折磨?」
「別灰心,我們可能還有辦法。」
夜羽鈞冷笑道:「你沒聽見他剛才說的么?薄涼城是永世不朽的,這樣,我們拿什麼對付?我又拿什麼保護贏墨?呵呵,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
說完,夜羽鈞立即飛離海面,向上襲去,不知打算去向何方。
衣雅害怕夜羽鈞會衝動做傻事,便急忙跟上。
待夜羽鈞與衣雅都離開后,万俟鄖才緩緩的浮出海面,臉上掛著滿是擔憂的神情。
「主上,剛才為何要。。」
「我預見了他們的未來,我不能讓我最好的朋友衣雅去冒險,如果他們不看清現實,死的只有他們。」
万俟鄖身旁的黑衣鮫人不停的擺動著水中的尾巴,哀嘆道:「可是主上,你這樣將記憶碎片中的記憶呈現給他們,你會減壽的,這跟幫他們強行的逆天改命有何區別?」
万俟鄖抬起手,示意身旁的隨從不用再繼續往下說,隨後他便躍入海中消失不見。
。。。。。。
翌日。
顏夏與應嵐還有木一笙他們用完早點后,便開始一本正經的向他們告別。
「什麼?你要走?你孤身一人,你能走去哪?」
顏夏一個女兒家,應嵐不由自主的就為她擔心起來,加上她真的很喜歡顏夏這個朋友,不想她那麼快就離開。
於是應嵐抱著顏夏的手臂,撒嬌道:「顏夏啊,你真的要走么?不跟我們一起么?我們還能再見面么?」
木一笙看到應嵐這副模樣,全身都開始起雞皮疙瘩,臉上更是做出驚恐的表情。
「師姐,這是你么?你別嚇我,我害怕。」
聽到木一笙沒眼力的話,應嵐立即送了他一記白眼。
「不會說話就給我閉嘴,滾一邊去。」
顏夏見他們師姐弟又開始犟上,噗呲的一聲笑了出來。
「應嵐,我們還會見面的,但是我真的想去找贏墨,我要待在他的身邊守護他。」
應嵐沒好氣的白了一眼顏夏,說:「重色輕友的傢伙,整天就惦記著贏墨,也不想想是誰把你從鬼門關給救回來的。」
顏夏擁住應嵐,輕拍她的後背說:「好啦,你的救命之恩我會一直記在心裡的,但是贏墨對我真的很重要,他現在處在危險之中,我很擔心。」
「好啦好啦,不用再說這些肉麻的話了,我知道贏墨對你而言真的很重要,一天說那麼多遍,也不嫌羅嗦。」應嵐給顏夏倒了一杯茶,好奇的問了句:「顏夏,其實我真的很好奇,既然贏墨是一國之君,保護他的人不是很多麼?你何必那麼擔心呢?」
顏夏微嘆了一口氣,不知作何解釋。
「事情沒有你們想象中那麼簡單,一時半會兒也解釋不了,所以。。。以後有機會再慢慢解釋吧。」
「嗯,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勉強,但你要是需要幫忙,記得還有我這個朋友。」
顏夏笑看著應嵐,很肯定的點頭。
「嗯,不管有事沒事,我都會記著找你這個朋友的。」
。。。。。。
顏夏從客棧出來就直奔皇宮方向而去,這次她沒有那麼傻直接從正門進入,而是悄悄的潛進去。
但很不巧,她還是棋差一步,那就是她忘了皇宮中還有墨影侍衛的存在,她還未到達贏墨的寢殿,就被墨影侍衛給擒拿住了。
「你是誰?為何潛進皇宮?」
身穿黑色緊身衣的墨影侍衛用劍抵在顏夏的喉嚨處,並用手將她的雙手禁錮住,不准她有逃跑的機會。
「你是新來的吧?不知道我是誰么?」
「什麼?」
顏夏沒有露出害怕的神情,反而淡定自若的說:「我是贏墨的女人,如果你現在殺了我,他肯定饒不了你。」
「我可沒聽說過皇上何曾有過女人。」
「皇上什麼時候有女人需要向你報備么?如果你真的不信,你大可將我押到他的面前,真假與否,到時候自有定論。」
顏夏身後的男人聽到顏夏這麼說,微微有些動容,思量了許
久,他終於答應她的提議。
顏夏見身後的男人答應她的提議,原本想要出招的手,也漸漸的恢復如常,將所有功力都繼續掩藏。
隨後,顏夏就這麼被身後的男人用劍押著走到贏墨的軒轅殿,此時贏墨正在低頭處理公務,他知道是誰進來也就沒有抬頭,只是淡淡的問了句。
「有何要事?說吧。」
「屬下參見皇上。」
時靖單膝跪下向贏墨行禮,他見顏夏不行禮便碰了一下她的膝蓋,誰知顏夏吃痛的喊出聲,驚動了贏墨。
贏墨猛然抬頭,以為只有時靖一人,豈料竟看見顏夏被時靖用劍押著站在他的面前。
「這是怎麼回事?」
時靖站起身,一本正經的向贏墨稟報事情的來龍去脈。
「你為什麼要潛進皇宮?你不懂光明正大的走進來么?」
贏墨的前半句,時靖以為贏墨這是要審問顏夏的節奏,可聽到後半句,時靖突然有一種大跌眼鏡的感覺,他很想問,他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皇。。皇上。。」
贏墨皺著眉看著時靖,示意讓他把劍放下,並退下。
「屬。。屬下遵命。。」
時靖緩緩的把劍放下,不可思議的瞥了顏夏一眼,隨即退出軒轅殿。
當時靖離開軒轅殿,軒轅殿內就只剩下贏墨與顏夏二人,此時,顏夏不顧贏墨同意與否,徑直的跑到他的身邊,一把將他抱住。
「贏墨,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你為什麼不等我就一個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