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殺戮
終南山下，蒙古統兵大將羅素，正在軍帳中大聲嗬斥底下的軍官，“攻打區區一個江湖門派，怎麽會有這麽重大的傷亡？啊！！”
“稟將軍，那重陽宮地處深山，門中弟子又大都練武，士兵們單獨和他們對上很吃虧，但是，地形又不允許我軍大規模行軍，所以，傷亡有些大。”
“終南山易守難攻，你們就不會放火燒山嗎？腦子都幹什麽吃的！”
一個百夫長擰著眉頭，說道：“將軍，現在已進入深秋時節，天氣幹燥，缺少雨水，放火燒山波及的範圍太大了。此舉有上天和啊！”
“砰”
這名百夫長被踹到在地，羅素咆哮著說道：“山下的漢民是人命，將士的人命就不是命了嗎？”
一旁的幕僚在此時勸到：“將軍息怒，這位百夫長所說不無道理，一旦放火燒山，燒死多少人道士無關輕重，但是會影響蒙古朝廷在天下人心中的形象。一旦大義名分沒有了，大王馬踏中原的事業，會無端端的受到更多的阻礙。”
“所以，放火燒山不可取。”
“那你說，怎麽辦？”羅素將矛頭轉向了幕僚。
“將軍無非就是不想將士再增添傷亡，我有一計，可以解決將軍的困擾。”
“說！”
“直接放火燒山不可取，但是直接將全真教眾多的道觀給點燃，還是可以的。然後，等他們下山遷移時。我軍就可以銜尾追擊，輕鬆將全真道士誅滅殆盡。”
“好，就這麽辦。”
這邊剛剛定下計謀，那邊尹克西、尼莫星等人就闖入軍帳，大聲呼喊道：“你們中，誰人是領軍大將？”
羅素站出來說道：“正事某家，幾位供奉有何事找我？”
尹克西快速說道：“找你是要跟你說，金輪法王死了，你們如果不想死的話，就趕緊撤退吧！”
羅素眉頭緊皺，沉聲說道：“幾位供奉，能否把話說清楚？”
一旁麵無血色的瀟湘子不耐煩的對尹克西說道：“誰人耐煩與他們分說，我看我們還是趕緊逃吧？”
尹克西似乎是想到了剛才鹿清篤的威勢，心中就是一陣惡寒，轉頭對羅素說道：“消息也都告訴你們了，聽不聽都由你，我先走了。”說著，就和瀟湘子尼莫星兩人快速消失在軍帳中。
羅素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是軍令豈可朝令夕改，還是決定按照原計劃行事。命令下達，除了重陽宮因為蒙古人已經退出而幸免於難外，其餘山間各處的宮觀廟宇，都燃起了熊熊大火。
鹿清篤一路走來，眼前所見，今是一片斷壁殘垣，眉心紫芒閃爍不定，心中給山下的蒙古兵士判了死刑。
來到軍營前，鹿清篤目光無情，運使百步飛劍快速的收割生命，劍光縱橫，一個起落，就是七八條生命流逝。
鹿清篤的大舉殺戮，讓軍營以超乎想象的速度運轉開來，很快蒙古人的反擊就到來。
首先是長箭攢射，鋪天蓋地朝鹿清篤壓來，周圍的空間布滿了鋒利的箭矢，根本就沒有空隙讓鹿清篤來躲閃。
那麽鹿清篤索性就不躲了，心念一動，大量天地精氣被鹿清篤攝來，在身前三尺空間中布滿了層層疊疊的無形氣罩。
這些氣罩防禦驚人，又隨生隨滅，想要傷到裏麵的鹿清篤，就得一口氣將所有的護罩打破才可以。
蒙兵的箭矢，顯然是做不到這一點的。所以，他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鹿清篤身形快速的閃現在各處，肆無忌憚的收割生命。
“蹦”
一道沉悶的弓弦聲響起，一根長槍似的箭矢朝鹿清篤急速射去，因為速度過快，箭頭切割空氣，形成了道道罡風氣流。
為了對付鹿清篤，蒙兵也不管周圍都是自己人，動用了攻城弩。一路腥風血雨，穿過多個人體的弩箭來到鹿清篤的身前。
鹿清篤臉露不屑，仿佛說，這種程度的攻擊，根本就不能奈何自己。他身形沒動，一道寒光閃過，箭矢就被長劍從箭頭處一分為二。
攻城弩都沒有帶給鹿清篤傷害，蒙兵崩潰了，開始四散而逃。
自古以來，潰兵比流寇對百姓造成的傷害還要大。所以，鹿清篤自然不能放任蒙兵潰逃，但是，他發現憑借自己的殺戮效率，很難阻止蒙兵逃散。
“既然兵器殺起來太慢，那麽我就試試精神攻擊。”鹿清篤有心試一試，現在的自己運用精神攻擊，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正好，用眼前的蒙兵實驗一番。
打定主意之後，鹿清篤就運用九陰真經上麵記載的音功法門鬼獄陰風吼。配合精神力向蒙兵攻去。
一道淒厲的哭嚎之聲，快速傳遍整個戰場，無形無質的精神力憑借著音波，朝方圓幾裏內的蒙兵頭顱中湧去。
淒厲的哭嚎聲，配合滿地的血腥，讓戰場變得陰氣森森起來，讓所有的士兵眼中開始出現幻覺，以為自己來到了地獄之中，那種種慘無人道的酷刑，輪番在自己身上上演。
鹿清篤修行觀想法時，就知道幻象也可殺人，而且被幻象所殺之人死狀尤為淒慘。所以，此時現在戰場中，哭嚎之聲大作，都是深陷幻象中的蒙兵所發之聲。
現場殘忍恐怖之程度，可以稱之為人間煉獄。
掙脫不了鹿清篤製造的幻象，就得死。漸漸，戰場中能發出聲音的人不多了，當最後一個人也死亡之後，鹿清篤環顧四周，道：“短短幾年，死在我手中的，就有這麽多條人命了，封建時代，人命還真的是如草芥啊！”
突然，鹿清篤打了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此時的鹿清篤神色枯敗，好似大病初愈一般，就連眉心中的紫芒都開始暗淡了下來。
他苦笑著說道：“想不到，精神枯竭之後，會造成如此嚴重的後果，差一點就要跌破境界了。以後，這精神攻擊就不能在用了。”
原來此時鹿清篤的先天境界，是用氣脈精神建立的天地之橋來支撐的，精神枯竭之後，會造成天地之橋的不穩。
所以，先天境界初期，不可以輕易的動用自身精神力，因為，它還需要維持天地之橋的穩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