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返程
“我沒有鬧……”我軟聲細雨,無力解釋。
“可是你現在就有不開心,我承認我剛才態度也有些不好,可是我並沒有凶你。”
“我沒有說你凶我,我也沒有鬧脾氣,睡覺吧……”
謝長情一聲不吭地摟著我,要說還都是凡夫俗子,怎的也過不了情誘這一關。
兩個人抱著磨磨蹭蹭的愣是無法入睡,幹脆又起來打了一炮……
“不行……”情到深處,理智快被淹沒之際,我叫停謝長情。
“怎麽了?”謝長情喘著粗氣,隻是將動作放慢了。
“避……避孕啊!你們這裏有沒有一種叫避孕套的東西?”
謝長情估計是要被我打敗了,都這節骨眼了還他媽想著那些有的沒的。隻見他十分無奈地搖了搖頭,急聲說道:
“沒有!”
“那避孕藥呢?”我不死心地問。
“都沒有!”謝長情生氣了,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懲罰著我。
“停下……你停下……”這麽頻繁的夜生活,我害怕中招。
“真的要我停下?”謝長情果真停下了動作。
陡然間的空虛感讓我痛苦地皺起了眉,雙腿也不願意放開謝長情精壯的腰杆。
“那我出來了?”謝長情又一點點往後退,“你倒是把你腿鬆開啊……”
“……”賤人。
正當我想罵人的時候,他一個用力,又狠狠地撞了進來。
“唔……”空虛後的滿足感,讓我咬著下唇也忍不住發出聲響。
“夫人……你不誠實……”謝長情壞笑道。
……
最後,理智饒是讓情欲給淹沒了。
“王八犢子……”我趴在床上有氣無力道,周身軟綿綿的,連罵人都跟個孫子似的。
“王八犢子的女人是什麽?”
謝長情溜到我背上,嚴嚴實實地抱著我,最後又親了親下我的背。
“不是讓你別S在裏麵?”我真想一腳把他踹下床。
“九兒,我發現在你麵前,我總是一次又一次地喪失理智。從前我覺得,隻要我在你身邊,你就跑不了;之後我認為,隻要我們成親你,你就是我的了;可剛才我又發現,我還想用更多的手段將你牢牢鎖在我身邊。”說著,謝長情稍稍用力地啃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微微蹙眉,道:“想讓我生孩子,這也是你的手段?”
“沒錯。”
我翻身,企圖推開謝長情,謝長情像是狗皮膏藥,死死地黏在我身上。
“走開!卑鄙小人!”竟然妄想利用婚姻和孩子來綁住我。
“我告訴你,你這輩子是無論如何也逃不出我謝長情的手掌心的。”
“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可怕?”
“因為以前我也不曾知道,我會愛你愛得如此喪心病狂……”謝長情的聲音很低很低,低到我以為他這句話,隻是說給他自己聽的而已。
“那以後我要是真離開你了,你這麽極端不得殺了我?”
謝長情愣了,他將臉埋在我的肩膀上,遲遲不說話。
半晌,我才問道:
“睡著了?”
“沒有……”他還是一動未動,“我是在想……若是某一天你真的要離開我,隻有一個理由可以讓我不發瘋。”
“什麽理由?”
“……”他用力地在我脖子上噴薄出熱氣,像是在歎息,“不愛我。”
不知道為什麽,聽到謝長情這句話,我的心狠狠地揪疼了一下。
“謝長情……”我緩緩道。
“我覺得我愛你愛得都快發瘋了,剛才想了許久,若是你不愛我了我會不會瘋掉……”
“所以……唯有我不愛你所以才離開你,這個理由可以讓你接受是嗎?”
“不知道……至少我不會強迫你留在我身邊……”謝長情的聲音倉涼如夜色。
“謝長情,我告訴你,像我這種唯利是圖視財如命的人,抓著你這麽個大將軍了,我才不會放開你呢!”我一把抱住他。
謝長情輕笑出聲,道:
“是嗎?那……萬一我哪天身敗名裂,你是不是就要拋棄我了?”
“那不行,我不僅貪財,我還貪色。”
“你啊你……”謝長情捏了捏我的鼻尖,“快睡吧。”
這一晚,睡得並不踏實。
我開始反複做夢,夢到別人的人生,夢裏都是別人的記憶碎片。這個所謂的別人,不是別人,正是阿洛子桑。
我夢到她在蒼山上的那些日子,夢見好幾次西門雪的臉,夢見阿洛子桑的母親,她的模樣我依舊看不清。
我開始害怕,害怕阿洛子桑的記憶會在我的腦海中蘇醒……
這兩天,謝長情終於忙活好了手頭上的事情。這一日,沉著天色尚早,我們打算即刻趕回北晉。
跟穆姐好一陣子的道別過後,我們三個人就開始踏往返程的路。
“感覺你心情有些低落,為何?”謝長情問我。
“怎麽說呢……可能是有些不舍吧。畢竟在風花雪月住了了也有一段時日了,穆姐一直也是對我們關照有加。”要說真沒半點感慨,那便是有失常理了。
“如此?那我們再回去住幾天?”謝長情佯裝轉頭的模樣。
我急忙搶過馬韁,攔住他,道:
“你別鬧了,快趕路吧。”
“好啦,以後有的是機會回來的,再說了,穆姐經常會去北晉的。”謝長情摸摸我的頭,安慰道。
“嗯。”我點點頭。
一路向北,我們走過的路越來越荒蕪,隨著暮色接近,天也越來越冷。
“這附近有客棧嗎?”我問謝長情。
“有的,我自然舍不得讓你跟我們兩個大男人似的,連夜走山路。很冷嗎?”
“挺冷的。”我如是說道。
如今已經是十二月了,是真的冷,這裏又是荒郊野嶺,風大氣溫也更低。即使謝長情已經將自己的披風給我了,可是這冷風還是如冰刀削麵一般,嗖嗖而來。
謝長情抱緊我,道:
“再堅持一下,天黑之前我們能趕到那個客棧的。”
我點點頭,謝長情又加快了速度。
終於,在山那邊的夕陽沉,沒最後一點餘暉的時候,我們到達了謝長情口中的客棧。
這客棧坐落在南疆一個小鎮的邊緣,看著像是一個農舍客棧。
下了馬,我裹緊了身上的衣裳,頂著風率先走了進去。裏麵一個小二剛好將燈籠點燃,見我風塵仆仆地進去之後,似乎是愣了一會兒,繼而才小聲問我話。
“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