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春閨夢裏人
“對了,你不是說我身上有個刺青嗎?什麽樣的?”我忽然想起這個事情。
謝長情抖藥粉的動作似乎稍微停頓了一下,他淡然道:
“很普通的刺青,既然你自己也不知道,那就別管了。”
“哦……”算了,改天我自己再找個鏡子看看。
“明天我們換個客棧。”謝長情已經開始捯飭紗布。
“我聽肖月說,你們就是在我逃到這裏的那天才住進來的,也才沒幾天,就要換客棧了嗎?”會不會太快了?
“不是,今天夜裏我回來的時候,客棧來了許多人,看裝束都是夷人。客房一下子都住滿了,這麽多夷人,我懷疑不簡單。所以,我們還是換個客棧比較妥當。”
“都住滿了?”這麽說今晚是真的沒有客房了?
“嗯,所以,今晚你就別想著把我趕出去了。”
“我是個女人啊謝長情,你就不能替我考慮考慮,去跟肖月睡一個房間嗎?”
“不能,我不喜歡跟男人睡一起。”堅決果斷。
“……”
“好了。”謝長情站起來,替我把被子蓋上。
“總之,你今晚不能跟我睡一張床。”我堅決道。
我又不是傻子,任他謝長情自製力再強,也總有獸性大發的時候,狼始終是狼。
“我問過掌櫃了,說是一個客房也隻提供一床被褥,你當真如此狠心?”
意思是他連打地鋪的機會都沒有了。
“我從來都是這麽狠心。”
“好了,看把你緊張的。放心,我不會上去的,我坐著休息休息便好。”謝長情突然認真。
“哦……”
但是讓他這麽坐一宿,我又會心裏覺得過意不去。
算了,我幹脆轉過身去不看他。我要是心軟了,吃虧的肯定是我。
“當心點兒,別壓著傷口了。”見我翻身,謝長情提醒道。
哼,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心軟……我要快點睡著,這樣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寐至夜半,迷迷糊糊睜開雙眼,看見謝長情正向我走來。
他衣冠不整,發梢淩亂,迷人的桃花眼裏有忽暗忽明的欲火,幾近要噴張出來。
可也正是他這副撩人的模樣,更是引得我心跳加速,麵紅耳赤。我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一動也不動。
其實是不敢動。
“九兒……”謝長情蹲在,在我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我隻覺得自己口幹舌燥,全身開始迅速發熱發燙……
“給我……好嗎?”謝長情的聲音空靈婉轉,像是從遙遠的地方飄來,又徐徐縈繞耳畔。
“……”我慌得說不出話。
“九兒……”
謝長情的手開始伸進被子裏麵,他輕輕撩開我的上衣,將手探進去,指腹輕撫著我的腰肢。
為什麽他在圓桌旁坐了這麽久,手掌還能這般溫暖?
“唔……”謝長情的輕撫,惹得我一陣顫動。
見我不反抗,謝長情手上的動作更大了。他粗糲的大掌毫不吝嗇地往上探索,最後指尖在我的上半身肆意的遊弋。
他怎麽可以這麽膽大妄為?我十分恐懼,但是不得不承認,我並不排斥他也不想推開他。
謝長情的呼吸開始變得粗重,他壓在我的身上,溫熱的氣息噴薄在我光潔的脖子上。
“九兒,給我嗎?”謝長情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
他冰涼舒適的薄唇叼著我的耳垂,一遍遍地喊著我的名字。
“九兒……九兒……”
謝長情的聲音就像是被施了魅術,十分勾人心弦,惹得人臉紅氣喘無法抗拒,像是要失了心智。
“不要緊張……放鬆。”謝長情看著我的雙眼,嘴角挑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俯身,擭住我的唇,撬開我的貝齒,謝長情的舌頭探入我的口中,動作看似溫柔,攻擊意識卻很強。
他根本不給我反抗的機會……
“唔……”
謝長情真的好溫柔,溫柔到令人無法抗拒;謝長情又很霸道,霸道到使我莫名畏懼。
我全身上下因情緒緊張而緊繃著,卻又因燥熱難耐而亢奮不已……
好熱好熱……
“九兒?”這一聲更像是天外來音。
“熱……”
“九兒?你醒醒!”感覺有人在搖動我的身體。
我倏地睜開雙眼,上方的謝長情正神色複雜地看著我。
“你幹嘛?!”我抓著被子慌張地坐起身來,咽了咽口水。
我剛才……是在做夢?我竟然做了那種夢……怎麽會這樣?
謝長情坐過來,將手背貼到我額頭上,他的手剛剛觸及我的皮膚,就被我條件反射給打了下去。
“怎麽了?我看看是不是發燒了?”謝長情柔聲道。
“沒有……我沒事!”我心虛掩飾。
“可是你剛才一直喊熱,如今又是滿臉通紅的,萬一真發燒了怎麽辦?讓我看看。”謝長情欺身過來。
“不不不!我真的沒事!”我往後躲。
現在我真的一跟謝長情有任何的肢體接觸,就會躁動難安,血壓急速飆升。
誰讓謝長情善做主張地進入我夢裏的?我竟然夢到……夢到我跟謝長情在行魚水之歡。
“你到底怎麽了?”謝長情眉頭緊鎖,“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我奮力點點頭,“嗯……沒錯。”
做春夢了。
“乖……沒事的。”猝不及防被謝長情一把扯進懷裏。
他將我的腦袋按壓在他的胸膛上,輕撫著我的背,一遍遍地安撫著我。
可是他根本不知道,這哪裏是安撫?明明就是將我拉進更深的火坑裏。雖然沒做過那種事,但是好說歹說我也是個發育正常的姑娘啊。
以前就是偷偷看個小黃文,都會有種難以言喻的心癢,如今剛在夢裏與他發生了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就被他這樣抱著,不是想要我命?
“放開我!”我用力推開謝長情。
“不過是做了個夢,怎麽好端端地就朝我發脾氣了呢?嗯?”謝長情不依不饒地靠近我。
我難為情地蹙眉垂首,死也不敢看謝長情的雙眼,丟死人了。
“你臉怎麽越來越紅了?”
“我沒有!”我矢口否認。
“哦……”謝長情拉長尾音,“你不會是……做了那種夢吧?”
像是被人挑明了內心的肮髒齷齪之事,我麵紅耳赤,卻又無處遁形。
“你別胡說!”我抬起臉看謝長情,耳根燙得可以煎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