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詩人
2011年4月24日
晨如風,晨如煙,一曲驚魂一千年。
時間流走的速度,總是那麽快,往往隻是一個眨眼的瞬間,就是一夜的飛逝。
一縷陽光,射入了我的心間,那冰封的心,竟然也有了一點點溫暖的感覺。但,事情總不是那麽容易讓人如願的。那清冷的風,就險些摧殘了我的身軀。
莫名地,總是覺得一種緊迫感從四麵八方,趕了過來。壓地我,難以呼吸。這是一種什麽感覺,就仿佛是被人掐住了脖子,我努力地敲打著這雙手,卻無濟於事,這時候,每一秒的流逝,都仿佛是一年,一個世紀。
不知為何,我的心無故地狂躁,聽不進去別人的話,看著書,都會不開心起來。
有時,時間流的很慢,你偏偏想讓他快點,有時,時間太快,你又想讓他滿點。是人永無止竟的欲望,還是,天意弄人?
昨天夜裏,一起補課的那幾個女生不願意回學校,便威脅我,也不能回學校。我懶得很,能回去睡一會、躺一會,那都是好的。卻是沒想到,今天早上,老師就問她們,昨天晚上去了哪裏,幹什麽去了。她們都回答“補課”。
老常雙眼似乎閃過一道精光,讓我不得不奇怪,他在想什麽。他如同洞察世間萬物的智者,俯首看世間流逝,看緣起緣滅,看花開花敗。他就如同世間的先知,什麽事情都瞞不過他的眼睛,他微笑的眼眸,深邃如同星空,一眼望不到盡頭。
我還在想著,卻突然聽到了老常重重地一個哼聲,“從今天開始,你們補完課給我回來上自習,誰知道補完課,你們都幹啥去。”
我汗顏,是我太嫩,還是他太精。
還沒來得及品味下午的陽光,世間就過去了,我好想伸手去抓,好讓他慢一點,哪怕就隻是一秒鍾也好。我沒有天神永恒的神力,沒有上帝主宰世間的能力,我像冷眼旁觀身邊一切事物,到頭來卻發現,我還在被別人旁觀著。
我笑了,笑春風,笑春雨,笑春陽。不論在你眼中是良宵苦短,還是度日如年,我卻覺得,都是那般迅速,略微不同的,便是那時快時慢的速度罷了。
徐明雪老師,總是那般待人,溫柔大方,惹人喜愛。語文課上,她檢查了三個人的作業。其中就有我一個,不等她走過來,看我的,我便高舉雙手,說:“老師,我沒寫……”老師看了我一眼,沒有說什麽,隻是去看了我身邊兩人的作業。
“嘿嘿,要是都沒寫,我就不怪你了,可是他們都寫了,就你自己沒寫,你說吧,怎麽辦?”
“唔……那你打我吧。“我知道,徐明雪老師是肯定不會狠心下重手的,我便正襟危坐,做好一切心裏準備承受她的怒火。
我沒想到,她微微一笑,白了我一眼,說:“懶得打你,你倆,幫我揍他!“
“啊?救命啊,老師!“
隨後,她便一臉微笑地走上了講台……
晚自習,本是應該學習的,我也想學,可是看著那如山,如海的複習資料時,我便失去了複習的勇氣,我都覺得自己是個懦夫,這麽一點小小的困難都無法克服,還怎麽讓世界在你的筆下顫抖啊?
我還在發呆,前麵的張景峰卻回過了頭,問我:“你手機裏有恐怖小說嗎?“我歪著頭,想了想,唉,貌似還真有,這還是我比較喜歡的一本,叫《掙紮在生化末日》。我找到了小說,遞給了她。
我本以為她看著看著會嫌血腥,暴力,恐怖,我還等著看她的笑話,卻沒想到,我坐在哪盯著她看了半小時,她都沒有任何反應,最後我歎了口氣,不知道該做些什麽了。我拄著桌子發呆的時候,王立東偷偷地那跑了我的日記本,大肆炫耀起來,說他怎麽怎麽帥氣,怎麽怎麽文采飛揚,怎麽怎麽寫得一手好字,弄得我頗為尷尬,我一直都覺得他說的這些實在有些名不副實,不過還好啦,被人這麽一誇,我的心裏都樂開花了。
可我突然聽到他說,“我同桌寫得這個日記啊,一個本子都在寫張晶峰,把她寫個跟班花似的。“
看著憋著笑的周圍的人,我覺得有點尷尬,便想著繼續逗樂一下吧。
“哪有啊,我隻是寫了半本而已。“
“哈哈……“這一句話不知道引來了多少人的大笑,我也跟著眾人笑了起來。
東哥在我們歡笑之餘,搖了搖手中的本子,露出了一幅賊猥瑣的表情,衝著張景峰挑了一下眉毛,說:“班花呦。“
“哎呀媽呀,這我可承受不起。“張晶峰終於受不了我們這些人,怪叫一聲,一嘴地道了東北口音,便爆發了出來。
一同學大聲笑著對我們說,“現在她還不是班花,過段時間,這日記一發表,那她可就成咱們十四班名副其實的班花了,整不好還得是咱們高中校花呐。“
“哎呦我的天啊,受不了你們了,都別打擾我看小說了啊,急眼了和你們拚命。”話說,此時張晶峰,確實是蠻可愛的,讓我們很多人都小小地驚豔了一把。
莫名的,大家都不再談論她,雜亂的氣氛下,我無知,無言,無火,無心。
後來我偷偷地問張晶峰,為啥這麽喜歡看恐怖小說啊?她跟我說言情小說實在太墨跡,看不下去,玄幻的小說呢,又不喜歡看,就這樣帶點恐怖的看著還有點意思。
那你喜歡哪個類型的呢?
這個就不錯,我現在已經聯想到咱們學校全是僵屍的場景了。
唔……
我表示很無語,好吧,每個都有自己的喜惡,我也不表示奇怪了。
黑暗,就仿佛浪潮一樣,洶湧而至,侵襲了我們的身體。黑暗中,我們恐懼,但不管是什麽時候,獨自麵對黑暗中的自己,我們都會強迫自己冷靜,你會告訴自己,黑暗下的我,是平靜的,我喜歡黑暗,黑暗中的我,才是真正的我。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是這樣,但至少我是這個樣子的,我也算是個君子,隻是不能慎獨。
黑夜,就是我的麵紗,不願揭開,我害怕每日的破曉,就仿佛李煜怒問蒼天“春花秋月何時了?”一次破曉,就是一次靠近,靠近死亡,靠近永恒的黑暗。
“詩人的眼前容易出現幻象,海色,紅唇,你。我看見它們一直演繹一個無法進入的世界。永恒,美,浪漫,所有一切美好的感知在這個世界裏得到承認和永生。眼前的幻象化成筆,化成文字,以另一種形式,直擊你的心脈。”
——《詩意世界》唐蕾
我覺得我自己也是一個詩人,隻是不太入流而已,天知道我的浪漫會出現在哪裏,笑著看著,腦海不禁浮現了風、雲、雨、大地、蒼穹、高山,還我我最親愛的你。烏漆麻黑的世界,因為有你,才會精彩。
我抱著膝蓋問你,我可以請你吃飯麽?你說不可以。我說,那我可以請你出去玩麽?你說不可以。我不敢看你,怕我自己,剛剛盛開的曇花,就要酴釄。
曇花,曇花,月下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