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我欲成仙
2011年4月20日,周三,陰
活著的人,值錢嗎?不知道有多少人,這樣問,如今我也要這樣問問,“活人,他值錢嗎?”
總是會聽說,某某作家的作品,在某某地拍賣出幾百,幾千萬美金的高價。有些人,聽說了這個之後,就會問:“那畫家,還活著嗎?”
或許,我們很想聽到他還活著的消息,隻是,結果隻能是,“他已經去世了。”
我還記得看過一個電影,名字記不清了,隻記得裏麵有個人說:“藝術品隻有在藝術家死了之後才會值錢。“
我真的迷茫了,從小,我就夢想有一天,我可以做一個藝術家,可是理想太豐滿,現實卻是太骨感,我這一路波波折折,不是太順利。雖然,我憤過世,但有時想想,或許這就像是修仙小說裏的種種劫難,度過去了,便成了仙,度不過去,等待你的,就隻有灰飛煙滅。
我不知道,我的“天劫“什麽時候才可以度過去,但,不論怎樣,我都隻有等。
可是,我究竟,墮落了沒有?
今天我才看完《青囊屍衣》,下午就看了一個下午的《魔獸領主》,雖然這兩部小說除了都是小說以外,在沒有什麽相同的地方了,但都可以讓我暫時麻痹一下我自己的感官。或許,真的墮落了。
晚自習臨近放學的時候,我聽到了,讓我差一點就感動一生的一句話。不知道從哪裏,我翻出來了我高一時照的一張二寸照片,旁邊的張晶峰和馬婷婷看到了之後,馬婷婷沒說什麽,張晶峰卻說了一句:“還是現在的你精神。“嗚嗚,感動死我了,我娘總說我長劣了,沒小時候好看,現在聽到張晶峰這麽說,就算是假的,也高興啊。
放學後,陪著強姐姐吃了一點東西,就送她回到了家。可哪裏想的出,回來的時候,竟然遇見了一起出來玩的李丹丹和趙勇。丹丹還非要拉著我去蕩秋千。我說不行,李曉東還在寢室等著給我開門呢!再說大晚上的,蕩啥秋千啊!她嘿嘿地笑了,而後大大咧咧地說沒事。我翻了個白眼,但扭不過她,隻好陪他們去了。
或許是好多年沒有玩了,看到單杠什麽的,我覺得異常地興奮,我左腿勾住單杠,右腿一悠,翻了兩個相當帥氣的圈圈。
隻是,天公不作美。
“茲噶~”一個很不和諧的聲音從我的褲子上傳來,那是我褲襠裂開的了聲音。這一切,打亂了我帥氣的形象。
男孩子,哪裏會縫縫補補,自古以來,女孩子都是心靈手巧,縫補的東西是又美觀,又結實,所以,得找女孩子。
我的目光很快就鎖定到了那個正在掩嘴偷笑的女孩子——丹丹的身上。
或許,是我的目光太過銳利,讓丹丹變了樣子。丹丹一看到我拿銳利的目光就全身戒備地問我,“你要幹啥?”
“丹丹,好丹丹,可愛的丹丹。”
“別給我灌迷魂湯啊,姐不吃這一套的。”
一滴冷汗順著我的額流了下來,在本大仙麵前還敢自稱是姐,活擰歪了怎的?但畢竟是有求於人,我的臉上還是堆滿了笑容。
“好丹丹,可愛的丹丹,漂亮的丹丹……”
“誒~”丹丹打了一個寒戰,說,“我去,快說,快說,嘛事?“
“丹丹啊,我是被你弄來的,我的褲襠開了,你是不是得幫我縫縫啊?”我一臉媚笑,慢聲慢語地說。
“滾!不縫。”丹丹美目一瞪,指著遠方,大聲地喊道。
“好丹丹……”
“去死,別的地方就給你縫了,褲襠堅決不縫!”
我摸了摸鼻子,說,“就當那不是褲襠還不中?”
“那也不行。”
“……”
過了一會,李曉東來公園這裏找到了我們。不是他神機妙算,隻是趙勇一個電話給他搖過來的。曉東一看到我,便火冒三丈,而我也有點尷尬,畢竟我告訴他在門口那裏等著給我開門的嘛,看他那個樣子,估計還是很堅守的。
玩了一會,我們便慢悠悠地往回走,李曉東和丹丹走在前邊,我與趙勇走在後麵。趙勇說:“錢坤,如果把你換成另外一個人就好了。“
我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誰,但裝傻充愣早就變成了我最喜歡,也是最經常做的事情了,我輕輕地笑了,問:“換成誰呀?“
趙勇還沒回答,丹丹卻轉過身,眯起了眼鏡對我們笑著說:“我知道了,肯定是李贄欣!“這孩子……
趙勇笑而不語,看著遠方,不再說話。
我看了一眼趙勇,又看了一眼前邊的丹丹和曉東,暗自歎了一口氣,似乎,我還真是一個多餘的人呢。
趙勇領著丹丹,鑽進了一家超市,說是答應了給她買好吃的。我留在了超市外麵,坐在冰冷的台階上,那份寒冷,鑽進了我的身體,侵襲了我的靈魂。昏黃的路燈在深夜裏搖曳著,似乎隨時都要倒下去。
我看著手中的麵包,默然苦笑。
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曉東也沒有走進超市,留在了外麵。他問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他們兩個要出來?“
“這個我真不知道,如果你不信,那便問問他們我們是怎麽遇見的。“
他聽了之後,便轉過頭,不在言語。看著漆黑的夜,一個人愣神。
我看向他,便感覺到他身上此時此刻的那種落寞,難過和強烈的不開心。於是便忍不住問道:“李曉東?“
“什麽?“
“你信我嗎?“
“信。“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真信,還是假信,但我還是自以為是的閉上了嘴,保持沉默。
丹丹出來了,看到在台階上傻坐的我,便問道:“你不涼嗎?”
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他們三個人要去打台球。當然,這個超級餿的注意就是我們偉大的曉東同學出的。那兩個倒黴孩子竟然還跟著附和起來了。雖然我也想去玩……隻不過,想起十點多鍾,李誌廣打來的電話,讓我不得不放棄和他們一起瘋的想法。
明天就要體檢了,他也要從吉林回來了。他說他明天早上四點就到鐵力了,想讓我去接他,我說那個時間不好打車,便讓他打車到公園,我去接他。
為了我的這個至交好友,我隻能早點睡了。否則就算到時候天雷轟我的腦袋,我都不會醒了。
我和他們說,你們先玩吧,我得先回去了。丹丹還想留我和他們玩玩,但我意已決了。
等我回去的時候,昊哥已經鑽進被窩了,不過因為我的歸來,驚醒了半睡不醒的他。閑著無聊,陪著我扯了幾句,他便繼續的睡了下去。
十一點二十,不曾想,我會睡的這麽早。實在是有些不適應。也不知道是哪根弦搭錯了,我竟然打開手機,用電子書哄我睡眠。這算不算的上是一種催眠呢,我胡亂的想著。
沒過多久,我這裏便想起了一陣敲門聲,我一伸手,就打開了門。
是李贄欣。
“錢坤呐,你給李丹丹打個電話唄,問她啥時候能回來。”
“她們打台球了。估計一會就能回來。”
“你知道啊?”
“嗯,剛才我們還在一起玩呢,我才剛回來的。”
“哦,那麽這個門就不用管了唄。”
“嗯,不用管了。”
然後她就離開了,看著她離去的倩影,想著剛才的笨拙,我疑惑地自問:“我喜歡她嗎?“
或許,是有那麽一點點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