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驚豔
4月13日
突然之間,我感覺我的記性變的越來越差了,很多時候,明明剛發生過的,我卻轉眼忘卻了。我的字寫的竟然也越來越差了,昨天幫馬婷婷抄了點歌詞,竟然會把字寫的那麽難看。雖然馬婷婷什麽都沒說,但我的心裏還是很不舒服的。
可,即便這樣,任務完成的非常失敗。老馬還是買了一瓶果粒橙犒勞我。範佳偉看到了,有點不明所以,問老馬給我買飲料是做什麽?老馬說因為我給她抄歌詞了。範佳偉一聽,不高興了,說:“我也給你抄了,你咋不給我買呢?”
“他抄的可多了呢。”老馬無辜地說道。
“哪有啊,我抄兩首呢。怎麽的也得給我買個冰淇淋吃啊。”
我和老馬都笑了,就這樣還想吃冰淇淋呢?一邊去吧。(於是老馬“咣”一腳,就把範範踹到了月亮上麵,範範唱道:“都是月亮惹的禍……”)
昨天下午的第一節課是體育課,我坐在教室裏發呆。寧歌從外麵進了教室後,就把外套脫掉了,露出了一件白色的T-恤衫。她笑著問別人這件衣服好不好看。聽到了她的聲音,我抬頭望去……
那件衣服挺特別的,通體如雪一樣的潔白,袖子的上部,也就是肩膀那裏,要比正常的袖子都要肥大很多,還帶了不少的褶皺,袖子其他部位卻是那種貼身的,緊緊地套住了她的手臂,那袖子的長度也才剛剛過了肘。這件衣服有點西方中世紀的感覺,更表現了她身上的一種西方式古典美。
她看到我在看她,就向我問道:“這件衣服好不好看?”說完還像唐雪見那樣點起腳尖舞動了兩下(此唐雪見單指電腦遊戲《仙劍三》)。
這一刻,我有了一種目眩神迷的感覺,以及一種難以言表的心動,但是多年的生活讓我學會了淡定。我點了點頭,說:“很好看。”
她笑了,笑得很燦爛,如上千蓮花瞬間綻放。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我多麽希望,這一刻,會是永遠。但……
“夢想總是遙不可及,是不是應該放棄。”一首歌,一陣難過。
“你母親給你買手鐲了嗎?”我憋了半天,憋出了這麽一句話。
“沒呢,我媽說要等我考到540分才給我買呢。”
我低下頭,沒有再說話,或許是我不敢再去看她,我怕,我會繼續沉淪。我總對自己說,我要遠離,但我發現,真的很難做到。
淩亂,真的好淩亂,真的好希望有一個人狠狠地打我一頓,打醒這個迷茫、淩亂的我,可是,好像連願意打我的人都找不到……
蔚藍的天空僅僅飄著幾朵薄薄的白雲,好像雪白的棉花團,惹人喜愛。隻是,肆虐的風拚了命地呼嘯著我們的身體,擾亂了我身邊的旋律。
一種淡淡地哀傷彌漫上心頭,就仿佛那濃濃的迷霧一般籠罩著我,讓我無論怎麽走,都走不出這片迷霧。就好象《迷霧驚魂》裏麵的那些人一般,不可自抑地迷茫,彷徨。
我,該怎麽去做?
生活就像是個婊子,就算再淪落,也得去生活,就算再痛苦,也得好好過。
上周五沒有上的體育課挪到了今天的第八節課。籃球場上,很多的男生都跑去打了籃球,隻剩下一些人閑來無事地呆在那裏一動不動。其中就有我,郭忠欣,徐峰等等。
我的手機被徐峰拿去玩起了二人麻將。我坐在籃球架後麵的台子上,看著遠方的樹,傻傻地思索著什麽。忽然,郭忠欣一屁股坐在我了我右邊的大腿上,擺弄起了他自己的手機。
也許,我生性貪玩。看到了我郭忠欣,我想到了一個好玩的事情。
我把雙手放到了他的大腿下麵,把他托到了我的兩條腿之間。但是,我發現,他好重哦。於是我就把我的大腿墊到了他的大腿下麵。“濕……濕……”。那是大人抱著小孩撒尿的姿勢,嘴裏還發出了相應的聲音。
這期間,郭忠欣一直都在拚命地掙紮,還“哎,哎”地叫嚷著。
突然,我聽到了一群女孩子在我不遠處哈哈大笑。我便向那邊看去,在我右側,是一群我認識的女孩子,寧歌,張晶峰,馬婷婷,李春賀……
寧歌的出現,讓我又楞了一楞神……而郭忠欣就在這時,掙脫了我的魔爪。逃到了一邊去。
她,難道是我生命中深深地夢魘。我搖了搖頭,讓自己不去看她,不去想她。
那些女孩子,離我不過隻有幾步遠,其中的張晶峰笑著跟我說:“哎呀,錢坤呐,你怎麽連個男人都不放過啊?”
聽了她的話,我仔細地想了想,好像,好像剛才那個姿勢真的有點曖昧呀。貌似,貌似很多的av電影裏都存在著這個鏡頭。咳咳,或許是我臉皮太厚,或許是我在尷尬的時候想尋覓一點東西來清除掉這尷尬。我選擇了我慣用的一個方式,轉移加掩飾。
我張開雙手,要去熊抱張晶峰,唔,她不可能被抱得到的,除非被門弓子抽了。事實證明,她還是正常的。我一臉壞笑地說:“要不你也來吧,我們大家一起樂嗬樂嗬。”她摸了摸鼻子,大大咧咧地笑了兩聲,轉身走了。那一群女生,拍著張晶峰大聲地笑了起來。
張晶峰,神一樣的女人。
老媽昨天和我說的雨夾雪一直都沒有降臨這個小城,我想,或許今夜也不會來了。
第二節晚課的時候,老常把我們神馬堂的這些成員都叫去了辦公室,把我們每個人深刻地都思想教育了一番。最後還和我們說,這次考的不錯,進步挺大的,還對我說,如果我能瘦到我東哥那個程度,那就證明我真的很努力的用心學習了。我知道那是在開玩笑,但我還是很無奈地想:讓我像東哥那般瘦,下輩子還有那麽一點可能。
當我們回來之後,老常又把浮雲社的人叫去了辦公室。也不曉得他們遇到了什麽情況。
不過,老貓不在家,耗子上房扒。班級裏就不止是竊竊私語那麽簡單了。作為神一樣的女人,自然是我圍繞在日記裏的一個傳奇題材,或許她就是我鬱結之餘的一點喜悅因素。不記得誰挑起的話題,但既然是我所記述,那便用我的話做個引子吧。
我……估摸著表情挺猥瑣的:“張晶峰的胸肌其實還是很大的!”
東哥一聽,拍案而起,眼靜瞪得像銅鈴一般:“錯!我倆把衣服一脫,其實是一模一樣的。”我和東哥,讓旁邊的人沉寂了下來,良久,張晶峰板起臉,就如同古人麵對聖旨時一般嚴肅。她用一種低沉的聲音和我說:“錢坤,請你對我低沉一點好嗎?”
突然,我意識到我和她並非什麽非常要好的朋友,可以隨意去開玩笑,也不會生氣。我張了張嘴想對她說一些抱歉的話,最後卻隻崩出了這麽一句,“抱歉,是我唐突了。”
後來,張晶峰,扈蕊,楊洋姐他們三人坐到一起閑談起來。不知為何,扈蕊竟然把我和張晶峰聯係到了一起。
張晶峰有點不愉快,說:“請不要把我和錢坤這種人聯係到一起好嗎?”
我聽到這句話,心裏有些不舒服,忍不住又調侃了一句:“哎,我說,張晶峰你的胸~(我故意把聲音拉得很長)襟也太小了吧,是jin,不是ji,請不要誤會。
張晶峰霍然而起,拿著本子和筆想要去別的地方學習。隻是意外地今天出勤特別齊,班級裏根本沒有空餘的位置。她黯然傷神,隻好默默地回到了座位。然而,她們三個又閑聊起來。
張晶峰很無奈地和他們說:“你們為什麽要把我和他聯係到一起呢?”
我揉了揉額頭,很無奈地說:“你們不要為難她了,睹名思人啊!”
楊洋姐和扈蕊都笑了起來,楊洋姐還捂著嘴低聲對我說:“你怎麽可以這麽不要臉呀!”
“嘎嘎”我笑了,而且估計還是那種特猥瑣式的,“那是,我是何人,估計被你們這些女孩子看光了也不會臉紅的。”
楊洋姐瞪起了她那雙大大的眼睛,一臉的驚訝;扈蕊露出了她那招牌式的笑容——咧開了嘴,露出了二十四顆白骨一樣的牙齒(理論上講應該是對比出來的)。
張晶峰歪著頭想了一會,說:“說希得看你啊?”
我趴在桌子上,一言不發,如死人一般沉寂。哪裏曉得,她們繼續談話,又談到了我。
我猛然坐起身,腰杆挺得筆直,臉上像副上了一層萬年不化的寒冰,我看向她們,一字一頓地說:“請不要把我和張晶峰聯係到一起可以嗎?”說完,我繼續趴在了桌子上。
楊洋姐捂著嘴笑道:“嘻嘻,你看錢坤都不樂意了。”
這時,我抬起頭偷偷地瞄像張晶峰,發現她的右手伸了過來,落在了我的胳膊上,用力一擰……
“哎呀!”我一聲慘叫,裹緊自己的衣服,像受了欺負的小女孩子似的,淚眼摩挲地說:“你摸我做什麽,這麽色呢?”
“哈哈~”除了我和張晶峰,其他人哄堂大笑。
“啊啊”張晶峰抱住了自己頭,狠命地搖了起來,直到滿頭發絲淩亂,“不行了,我崩潰了,我需要點冷水。”於是她站起來,三步並為兩步地走出了班級。
東哥忽然說道:“別說話,我們神馬堂內部討論一些事情。”
周好學有點口吃不清地說:“對,我們堂不對外開放。”
於是乎,此事告了一段落。
後來不知道為什麽,老常讓範佳偉和周好學換了位置,周好學坐到了我的右邊。紹良也被老常叫了出去,很是一頓教育啊,我隱約之間聽到老常在說紹良沒有考好,讓他把姿態放端正的話。
我暗自歎息,學習好的人,你們的命運很悲哀啊。
另外一件事,於洋從南岔回來了,唔,這事不太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