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第178章 面具下的熟人
「玉爵天——」宋如初一激動,連名帶姓的對懷中的人喊道。
宋如初一喊,讓空中的君瀾有些慌亂,就在這一瞬間鬼王抓住了機會一掌就把她打了下來。
玉淳陽一慌,小輕功飛到半空中穩穩的將她接住。
「娘親——」君媚臉色一慌,朝著君瀾喊道。
一落地,君瀾便吐了一大口鮮血,臉色十分蒼白。
玉淳陽急忙替她把脈,隨即嚴肅的道:「內傷很嚴重——」
「你還會關心我嗎?」君瀾乾咳了兩聲帶著自嘲的笑意道:「我以為你這一輩子都不會再關心我了。」
身旁的君媚聽到這句話明顯身形一怔,自己娘親的性子她很清楚,說這樣的話,證明眼前這個人,就是她娘親的負心人。
他有一張很溫柔的臉龐,公子美如玉,溫文爾雅,就是眼底的滄桑,讓人心底一顫。
「哈哈——」鬼王大笑了一聲道:「好一個一家團聚啊,既然如此,我就送你們三個人一起下地獄吧!」
宋如初焦急的看著眼前的景象,卻發現自己完全做不了什麼。
但下一秒她發現懷中的人已經清醒,並且站起身來看著鬼王冷冷的道:「就怕你沒這個機會!」
「我的戰儡,你終於醒了。」鬼王看著玉爵天,嘴角露出了邪魅的笑意。
玉爵天輕哼一聲,眼底儘是冷漠,這種冷漠是宋如初沒有見過的。他聲音幾乎能給人凍住,薄唇輕齒道:「你確定你給的丹藥是能夠成為戰儡,而不是刺激大腦,恢復記憶的葯?」
宋如初聽到這句話,下巴都要掉下來了。玉爵天說的是什麼意思,他恢復記憶了?他該不會吃錯藥了,把自己的葯給吃了吧!
「不可能——我的葯不會有錯!」鬼王怒吼一聲說道。
玉爵天眼眸微微眯起,帶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抬眸道:「小李子,原來是你。」
「你……你怎麼會知道!」鬼王一驚,說起話來都顯得有些慌亂。
就像是自己隱藏著多年的秘密,突然有一天被別人拆穿一樣的驚慌。
「如若不是恢復記憶,我想我也不會知道,你給我的感覺太熟悉,熟悉到我背對著你,就能感受到你的氣息。」玉爵天的語氣很冷,幾乎不帶有一絲溫度。
並不是因為小李子對他做了這種事,而是他背叛了他對他所有的信任。
十幾年的友好,竟然是他布下一盤如此大的棋局,處心積慮。
鬼王摘下面具,一張熟悉的臉引入眼帘。宋如初雖不認識,但也絕對想不到這張面具后的臉,竟然是這般的憨厚。
看上去就是一個老好人的樣子,跟在玉爵天身邊替他出出餿主意,時刻保護著他的安全。
——他的好兄弟。
「我只有一個問題,這個問題過後,我們便拔劍了解。」玉爵天冷冷的抬眸看著他。
「你問?」
「從你進入玉府的第一刻,就是為了長生不老的丹藥嗎?」
對方明顯一愣,他沒想到對方竟然在這個生死拼殺的瞬間,問這個問題。
半響,他喃喃開口道:「是——」
「很好,拔劍吧!」玉爵天拿起劍,毫無表情的說道。
小李子聳了聳肩笑道:「我們武功相當,可你打不過我,因為我對你的武功套路太熟悉。」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說罷,玉爵天俯身輕輕的吻了一下宋如初,在她耳朵旁邊蹭了一下道:「我愛你,等我回來。」
話音一落,他便小輕功一躍朝著小李子的方向攻擊而去。
小李子果真很了解他,每一個招式似乎都不費吹灰之力之力就能破解。玉爵天的額頭上滲著點點汗珠,眉頭越鎖越緊。
下一秒小李子一個側身跳躍來到玉爵天身後,一掌就將他打下空中。
「小心——」宋如初想都沒想就走上前去,想要接住他。
玉爵天半空中看到宋如初跑過來,空中一段跳躍,在快要到地面的時候雙手將宋如初抱在懷裡,在地上滾了兩圈,口中一甜,吐了一大口鮮血。
宋如初急忙給他把脈,眼淚都要掉下來了,抿著唇道:「怎麼辦,氣息很不穩。」
「傻瓜——」玉爵天摸著她的頭道:「你過來我一慌,差點真氣倒流。」
「對不起——」宋如初嘟著嘴,表情十分委屈。
「初兒失去記憶原來這麼可愛,還是不要恢復記憶的好!」玉爵天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一臉情深的看著她。
小李子輕功落地,用劍指著他們道:「甜言蜜語留著黃泉路上說吧!」
玉爵天嘴角一揚,淡道:「你有機會么?」
話音剛落,小李子便口中一甜,一大口鮮血吐了出來,
「你——」他表情一怔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發現已經呈現黑綠色,每一條血管都布滿著密密麻麻的毒蟲,侵蝕著他的每一寸血液。
玉爵天抬眸,眼眶微紅,冷聲道:「你的確是太了解我了。」
下一秒,小李子的表情便無比痛苦,瞪大了眼睛看著玉爵天。周圍的黑衣人個個驚慌失措,倘若鬼王一死,他們原先的戰鬥力可以從超出自身多倍將至低於自身多倍。
這是一種氣勢,就好比行軍打仗,你越兇猛對方就越弱勢。有鼓作氣,再而三,三而竭。
有時候你輸給對方,未必是因為你的自身實力不如他,而是因為你周圍的大環境輸給了他。
半響,小李子便『砰』的一聲到底,周圍揚起一陣塵埃。玉爵天走上前,將他瞪大的雙眼合上,隨即抬眸看向剩餘的黑衣人道:「願意歸順,給你們一條活路,不願意,便可直接自刎。」
「哐當——」幾秒種后,一大頓兵器掉地,乒呤乓啷,此起彼伏。
與此同時,門口一陣喧囂,遲未景帶著大批軍馬趕到琉璃宮,這一場猶如鬼魅一般的戰役喧囂,就這麼告一段落。
沒有人能夠起死回生,長生不好更是一種傳說,這麼多年以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自己的執念。一念之差,困頓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