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第140章 瑤山之行
「聽說,藍諾晗那丫頭也有去?」馬車上,傅南心一邊吃著若梅給她準備的核桃花生說道。
若梅眨了眨眼睛,笑眯眯的道:「小姐怎麼知道我知道?」
「你不是情報小能手嗎?」傅南心想了想道。
「小姐這點倒是沒變,總喜歡問藍小姐去哪兒。」若梅笑了笑道。
「呵呵——」傅南心乾笑了兩聲道:「別,姐不想知道了!一草包二號的去處,知道了還心累。」
若梅揚了揚嘴角道:「若梅不知道藍小姐有沒有來,但是梁公子是又跟著來的。」
「那草包跟來幹嘛!」傅南心蹙著眉頭問道。
若梅聳了聳肩道:「他和老爺說不放心小姐的安全……」
「就特么一個文弱書生,你跟我說他能保護我?阿西——」傅南心打了個寒顫,呵呵兩聲道。
「那有什麼辦法,誰叫老爺給他三天時間。回頭我聽說他還在藍小姐面前說小姐欲擒故縱呢!」若梅一邊給傅南心泡茶,一邊說道。
「什麼?」傅南心此刻真的為自己的人生抹了把熱淚,她甚至有一瞬間覺得自己不屬於這個世界。為毛這個世界的人總能將她想說的話,顛倒過來呢!
「就是說,小姐明明很喜歡他,可又裝作一副疏遠他的樣子呢!」若梅笑了笑道。
「小若梅,我讀過書,知道欲擒故縱這四個字的含義……」傅南心白了她一眼道
「哦……」若梅委屈的戳著小指頭說道。
見傅南心梅理她,若梅將八卦小能手的稱號繼續放大,子啊她耳邊小聲的道:「聽說這次七七祭祀的地方叫做瑤山——」
「那又怎麼樣?」傅南心滿不在意的說道。
「小姐你不是讀過書嗎?」若梅乾咳了兩聲道:「瑤山可是冥夜城與蘇瀾城的邊界。」
傅南心眉間一蹙口中喃喃道:「蘇瀾……城?」
她深吸一口氣,眉頭稍動,心中有些慌亂。這三個字怎麼聽起來那麼陌生,有那麼熟悉。
這是一種少有的感覺,好似被塵封的記憶在幾萬公尺的深海下遭到劇烈的碰撞。
「我們要在哪裡呆多久啊?」傅南心看著車窗外,漫不經心的問道。
若梅抿著唇道:「大概七天吧!」
「哎——命苦的七天。」傅南心搖了搖頭,打了個哈欠道:「我睡一覺,回頭到了你在喊我。」
這一覺睡得很不安穩,總覺得心裡有什麼事不太踏實,說不好清也道不明。
再睜眼,發現自己已經到了瑤山,這可算是她失去記憶以來,第一次參加這麼重大的儀式,心裡雖沒有慌張,卻也不敢開玩笑。
「南心,一路上受累了吧!」渠開源突然出現在傅南心身邊,笑眯眯的說道。
他也不知道怎麼了,只覺得眼前的女子突然從死粘著他到對他愛理不理,心裡著實不是滋味。
可這種人在傅南心眼裡就一個字:賤!
「我說渠開源,你腦袋是不是給炮車打過啊!」傅南心沒好氣的給了他買一個白眼道。
「炮……炮車是什麼?」
「炮車就是……」傅南心一愣,腦海中一片翻滾的記憶侵蝕而來,猶如模糊的片段一般,很不真切。
她竟然可以很自然的說出,自己從來都沒有看見過的東西……
「城主到——」正當傅南心還未想起炮車是什麼的時候,周圍所有的人都已經站成一排,她被自己的爹爹往身後一拉,低下頭來。
慕白朝著大家點了點頭,便朝著上座的方向走去。傅南心沒忍住好奇心,微微抬起了頭。
她只看了一眼,便覺得心悸的很。
來人一身黑衣卻掩不住他卓爾不群英姿.天生一副君臨天下王者氣勢,這是一張怎樣的絕世容顏。英俊無匹五官彷彿是用大理石雕刻出來,稜角分明線條,銳利深邃目光,不自覺得給人一種壓迫感!
傅南心不自覺的搖了搖頭,將視線轉向別處。
慕白微微蹙眉,心裡有一絲奇妙的感覺,他抿了抿唇道:「這次七七祭祀不僅僅是祭奠一個月前死去的將士們,還有……寧夫人。」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稍微頓了頓,語氣中帶著不可以抹去的哀傷氣息,淡淡道。
「這人的聲音真好聽,有一種涼涼如水的感覺。」傅南心眨了眨眼,嘴角帶著不明覺厲的笑意。
若梅趕忙朝著傅南心搖了搖頭,打折禁聲的手勢,似乎在無聲的喊著:不要,不要……
「阿西——」傅南心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
接下來慕白說了什麼話,她都沒怎麼聽清,只是沉浸在他的聲音里,這種感覺還不錯。
南部營帳。
「小姐怎麼一回來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摸樣?」若梅這情報小能手特別容易看穿別人的心事,在一旁偷偷打聽到。
傅南心拿起摺扇往她頭上一敲道:「你們家小姐的心事,是可以亂猜的嗎?」
「小姐,你該不會是看上城……城主了吧!」若梅撓了撓頭疑惑的問道。
「阿西——」傅南心渾身打了個寒顫道:「你小姐我像是這麼不矜持的人嗎?」
若梅瞬間點了點頭,又急忙搖頭道:「不是……」
「我們家南心當然不是這般見異思遷的人!」渠開源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突然冒出來,低聲說道。
傅南心搖晃了一下自己的鞦韆,看著天空中一輪明月道:「突然很想知道以前的自己,為什麼喜歡上你這種草包!」
「因為這個——」渠開源瞬間將上衣撩開,直接光著膀子站在月光下。
「啊——」若梅大吼了一聲,轉過身去,傅南心則蹙著眉頭站在原地。
一刀赤裸裸的傷疤,看上去像是刀傷。
傅南心一怔,抬眸道:「你是因為我受了傷?」
渠開源站在月光底下愣愣的看著眼前的傅南心點了點頭。他第一次覺得傅南心也可以這麼好看,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幾分調皮,幾分淘氣,一身鵝黃色長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無瑕。
「哦,管我什麼事?」她抿了抿唇,淺淺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