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 禁閉麒麟閣
宋如初跪地行禮道:「臣妾知錯,請爵爺懲罰!」
她心裡也稍微盤旋了一番,感覺喊冤枉也沒有意義,無憑無據也沒人會相信,認罪還快些,好歹坦白從寬嘛!
玉爵天聽見這幾個字,心裡十分驚訝。她宋如初如今連冤枉兩字都懶得同他講了,乾脆直接認罪了?
「爺,你要給錦兒做主啊!」白錦兒她自是知道是阮氏害她,但此時此刻,她最恨的人依舊是宋如初,如果不讓爺好好懲罰她,她心裡實在不甘。
玉爵天顯得有些憤怒,其實他剛才就在一旁看著,很清楚事情發生的經過。可為什麼這宋如初就是不想解釋,這腦袋瓜子里到底在想些什麼!
「好,那就罰你……」
「爺,晴兒剛剛明明看見是羅姐姐沒站穩踩著初姐姐了,這才導致錦姐姐不慎摔倒。而且,初姐姐也摔倒了,爺怎麼還要罰她!」蘇婉晴大眼睛微微閃動,盯著宋如初的手臂,昨日的傷口似乎有些裂開,白色的紗布都泛出了血色。
阮綾羅的臉色有些難看,她瞪了蘇婉晴一眼道:「晴妹妹可看真切了!」
蘇婉晴好似有些被嚇到,小聲嘀咕道:「看著可真……」
「爵爺,晴妹妹這兩日有些風寒之症,怕是看的沒那麼真切。」宋如初蹙著眉,對著蘇婉晴搖了搖頭。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既然起初決定跪地領罰不辯解,那現下她不會讓別人為她求情。
借用古人的一句話:現在幹什麼不要緊,將來幹什麼很重要,如今她只需要一個字:忍。
玉爵天黑了臉問:「羅兒,麒麟閣多久沒有人打掃了?」
可問這句話的時候,玉爵天看都沒有看一眼阮綾羅,而是死勾勾盯著宋如初。
阮綾羅見玉爵天黑了臉,心中大喜,獻媚一笑道:「這已經好些時日沒有打掃了,爵爺心愛的古籍怕是都起了灰。」
「好,就罰宋如初今夜禁閉麒麟閣,好好打掃一番。」
「可是,麒麟閣……」
「誰在多少一個字,便同她一起罰。」蘇婉晴想說什麼,卻被玉爵天厲聲打斷。
「臣妾領罰。」宋如初微微一笑,表示接受。
這一笑,讓玉爵天更是生氣,他冷哼一聲,大袖一拂,離開了曼妙閣。
這樣不識好歹的女人,他當真是平生第一次見。給她台階都不知道下,還天天掛嘴邊說別人草包!
宋如初本想著被認罪以後就可以去領罰,沒想到,那個長的和大力水手一樣的汐女官跟吃了菠菜似得,根本就沒打算讓她現在去麒麟閣。
她彎著嘴角,笑道:「這爺說的是今夜禁閉麒麟閣,黃昏未到,殘陽未落,就不算入夜。」
天啦擼,呵呵噠。
這斷章取義的能力,還真不錯。換做現代,絕對是一牛逼的公關。
不對,狗仔。
這一天練下來,她的腳都不是自己的了。還好這身子的底子十分柔軟,換做二十一世紀自個兒的身體,那大力水手讓她九十度彎腰的一瞬,估摸著得斷!
「喲,璃妹妹你看她穿的,粗衣白布,也好意思同你我一起習舞。」
「羅姐姐說的是,妹妹聽說這庶女,先前想方設法的設下圈套錯嫁給爵爺,可咱爺英明神武,哪會受這等妖女所迷惑,早早將她丟棄在冷殿。誰知,有些人竟然退而求其次,跑去勾搭淳爺。這幾日丫鬟們都在言論,淳爺日日去長蘇殿已有半月有餘,這臉皮,當真是要多厚有多厚。」上管璃掩面一笑,似是小聲討論,可這空曠的曼妙閣,能有誰聽不見!
這個世界上,凡是出現兩個臭味相同的人,總能自以為是的討論著別人的話題,無比愜意的享受著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只要能夠譏諷道對方,便能得到一種心靈上的快感。
在二十一世紀,這樣的人統稱……
隱性精神分裂症患者。
宋如初腦袋一轉,泛著笑意行禮道:「兩位姐姐,初兒要是有什麼得罪你們的地方、做不好的地方、脾氣怪的地方、嘴巴損的地方、任性不講理的地方、兩位姐姐任何看不順眼的地方,在這裡初兒衷心的向姐姐們說一句……」
她頓了頓,眼神望向上官璃和阮綾羅。喲,這兩小臉上的嘴角都快翹彎到天上去了。這可不是,兩人想要羞辱的人,竟然乖乖給他們作揖行禮,道歉討好。人生最快樂的事也莫過於此了,可不得多笑兩聲。
宋如初等她們顯擺樂夠了繼續道:「你們,又能把我咋地?」
這最後一句說出口,上官璃和阮綾羅兩個小臉瞬間鐵青,跟刷了油漆一樣,毫不誇張。阮綾羅滿臉通紅說道:「你……」
「羅姐姐不必著急,慢慢說,這要是說岔了氣,可就不好了!」宋如初依舊帶著笑意說道。
她心中多少有些不平,凡是要忍沒錯。但這兩二百五也實是欺人太甚,現今她已經被罰禁閉麒麟閣,也不太在乎今天得罪這兩草包。
她心想:反正得不得罪,這兩人都已經看她不順眼了。那她也沒必要扭扭捏捏,光明正大的來solo吧!不對,讓你倆一個人頭,也不是姐姐的對手。
上官璃拍著阮綾羅背給她順氣,隨之惡狠狠的盯著宋如初道:「你這個賤人,我定不會讓你好過,等著吧!」
說罷,她便扶著阮綾羅離開了曼妙閣。
宋如初望著她倆的方向,嘴裡不自覺的嘀咕:「等著就等著,就你們倆二貨,小心姐姐閃現QWER加點燃一套帶走你。」
麒麟閣。
站在麒麟閣門口,宋如初就感覺到冷風嗖嗖,刺骨難耐。
「聽說了嗎?這初王妃害的錦王妃跌倒,被爵爺今夜禁閉麒麟閣呢!」
「可不是嗎?這地方自從去年鬧過幾次鬼以後,哪還有人敢晚上來打掃。」
宋如初蹙眉,看著從麒麟閣經過的兩個家僕。
「見過初王妃。」
「都是你,多嘴停留……」
「還不是你先說的。」
宋如初走上前去,看著他們問道:「你們倆在嘀咕什麼?」
「沒,意安亂說的,王妃無需多慮。」
「是啊是啊!奴才亂說的」
宋如初笑了笑說:「沒什麼就好。」
其實她什麼都聽見了,但是她走上前來同他們問話,並非是為了知道八卦了真相。
而是為了……
他們手上的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