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四年後
不過他還沒有把厲雲庭暈倒的消息告訴沈莉,否則她肯定又要承受不住。
“厲董,總裁他已經睡下了,醫生說可能要等到燒退了才會醒。”
“那就讓他好好休息吧。”厲南天沉沉的歎了口氣,他心裏也是心疼厲雲庭的,不過這種感情他從來都不會表現出來。“搜救隊那邊有消息了嗎。”
言秘書失落的搖了搖頭,“搜救隊的人說,虞小姐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繼續找吧,我想雲庭他肯定不會放棄的。”
“已經交代過那邊了。”
厲南天在病房外又暈了一會後才離開,畢竟厲氏集團現在不能沒有主事的人。
另外一邊,虞沁瑤聽說厲雲庭被送進了醫院,就急忙趕了過來。
她心裏本來對虞清婉的那一絲絲愧疚,也因為厲雲庭住院而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沁瑤小姐,你怎麽來了。”
“雲庭怎麽樣了,我要進去看他。”
言秘書一把將虞沁瑤攔下,“沁瑤小姐,總裁他已經睡著了,醫生說最好不要進去打擾他休息。萬一總裁被吵醒了,他肯定又要去找清婉小姐了。”
虞沁瑤本想著直接闖進去,可是當她一聽到虞清婉的名字以後,就立刻停止了接下來的動作。
……
等厲雲庭蘇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的事情了,他整整躺了一天一夜。
恍惚中他緩緩睜開了眼睛,深邃的眸直視著前方。腦袋像是被什麽東西狠狠的碾過了一樣。
“總裁,你醒了。”言秘書開心起來,這人總算是醒過來了。
睡了一天一夜,他的精神已經恢複了不少。
厲雲庭的眸光一怔,“我怎麽會在這裏。”
“總裁你發了高燒。”言秘書小聲的提醒著。
厲雲庭抬眸看向言秘書,依舊是一張冷酷到底的臉,“我睡了多久。”
“從昨天下午直到現在,總裁您差不多睡了一天一……”
言秘書的話還沒說完,厲雲庭就已經將手上的點滴給拽了下來。鮮血順著針孔湧出來,他卻毫不在意。
“總裁,你要去什麽地方。”
厲雲庭直接忽略了言秘書的問題,“開車去碼頭。”一邊說著一邊換下了身上的病號服。
言秘書一臉為難,“總裁,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而且搜救隊一直都在搜索,並且警方也幫忙調查了,隻要有清婉小姐的消息,他們會立刻打電話過來的。”
雖然言秘書我嘴上這樣說著,可他心裏覺得虞清婉回不來了,不僅僅是他這樣認為,幾乎所有的人都這樣認為。
搜救隊已經搜索了兩天了,然而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或許人早就不知道被衝到什麽地方去了。
“厲雲庭。”林若軒突然出現在病房外,他雙眸猩紅腫的像兔子的眼睛,看起來像是哭了很久的樣子。
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痛徹心扉是這種感覺。
昨天下午厲雲庭被送進醫院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虞清婉失蹤的消息。
但當時厲雲庭還在昏迷當中,所以他就一直等到了現在才過來找他。
他大步流星的走到厲雲庭跟前,一把拽住了他的領子。“清婉呢,清婉她人呢,你不是說過會好好照顧她的嗎。”他顫抖的聲音幾乎快要抓狂。
厲雲庭陡然推開了他的手,隻是緊緊的盯著他卻什麽都沒說。“我會找到她的。”
即便所有人都覺得虞清婉已經回不來了,然而事實也是這樣告訴他的,但厲雲庭卻從來都沒有放棄過。
他不相信她就這樣離開了,不管她去了什麽地方他也一定會找重新找到她。
就在虞清婉失蹤後的一個月,虞母緊跟著也突然去世了。因為沒有找到匹配的腎源,那副身體能撐到現在也已經算是個奇跡了。
厲雲庭操辦了虞母的喪事,虞母下葬的那天下的很大的一場雨。而厲雲庭那天卻在虞母的墳前跪了整整一天,任誰勸他,他都無動於衷。
他相信如果虞清婉在的話她也會這樣做,所以,他想為虞清婉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虞母的離開,讓厲雲庭徹底害怕起來。他不知道這到底意味著什麽,也不想知道。
即便所有的人都告訴他虞清婉已經死了,但他就是不相信,他相信她一定還活著。
她答應過的,以後都不會再離開了,她說過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的。
……
四年後。
R城國際機場。
一抹纖細的身影隨著人群緩緩走了出來,她是那種一眼就可以看得見的存在。隻要她站著的地方,就再也看不見任何人了。
一頭墨色的長發如隨意的散落在肩頭,給她增添了一絲嫵媚的氣息。不過她那張白皙如玉不施粉黛的小臉,卻是透著純淨的光芒,那雙眸子更是幹淨的沒有任何雜質。
女人一路走過,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不過除了她比較吸引人的眼球意外,坐在她行李箱上的那個孩子更讓人移不開眼睛。
“你快看那個孩子好漂亮啊。”
“是呀是呀,真是太可愛了,要是我以後也能有這麽可愛的孩子就好了。”
“你可別想了,你也不看看你什麽樣。”
小男孩白皙的肌膚吹彈可破,好像剝了殼的雞蛋一樣。那雙大大的眼睛如同天上的星星一般閃耀,小小年紀就長了張魅惑眾生的臉,等長大以後還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小姑娘。
“媽咪,我們為什麽要來這裏啊,顏叔叔他這次怎麽沒跟我們一起過來呢。”小男孩奶聲奶氣的扯了扯女人的衣袖,那張稚嫩的小臉上卻透著與之不符的成熟。
女人俯下身輕聲道,眸中透著溫柔,“媽咪來這裏有工作要做,同時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一邊說著,隱藏在墨鏡後的那雙的眸子漸漸變的冷冽起來。
“那好吧,既然媽咪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那我就乖乖的陪著媽媽好了。”
“乖。”
女人緩緩的挺直背脊,驀然摘下了臉上的墨鏡。四年了,在重新回到這裏,她心裏似乎沒有太大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