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序章 第十三章 痕跡
“但願？”
茨尼忍不住重新打量老舊的發電裝置，很快便認清了事實。
第三層鐵架的電能轉換器實際上就是一個集成的發電機，他老老實實的插入了‘源能發生係統原理示意圖’的晶卡，偶然還會做筆記。
知識是無窮的，值得慶幸的是，茨尼並不討厭學習。
走向宇宙的第一步，要武裝自己的頭腦。
“看樣子勉強還能用.……不過這些晶體管、電容器得換換了。”
茨尼攤了攤手，“今晚就能來電？”
“是的，我的朋友，不過我想你得快點了。”
出了門，夜色下的賽爾維小鎮格外安靜，很難想象超級科技竟然融合在了其中，但是完全看不到半點科技的影子。
橡樹林的這一排排藍色校舍的精靈小屋仍舊是大片漆黑，茨尼走到了鎮上才瞥見了一兩處有亮光的精靈小屋，那估計還是咬著牙充值的電費。
橡樹林的另一頭，位於楓葉林紅色校舍的精靈小屋則完全不同。
萬家燈火也不過如此，除了那些騰出來給新生還未入住的房子，其他的精靈小屋裏頭不時還能看見火光冒出，以及偶爾還能聽見機械軸轉動、模具的製造聲。
“你們一年的學費是多少？”
“六千銀河幣……五年……三萬銀河幣，不是個小數目。”
茨尼沉默了片刻。
“別擔心茨尼，起初你們之間可能會有差距，以後你們之間的差距會越來越大.……跟著我巴赫茲……你會走在所有人的前麵。”
“那可真好。”
茨尼衝他笑了笑。
賽維爾小鎮圍繞著小鎮的廣場中心坐落有序，這次要購買搭建源能發生係統家用型的零部件，可不是在日常百貨就能買到的，得去源能電器行。
一處矮房子上閃爍著七彩斑斕的霓虹燈，‘源能電器行’五個大字，一半是黑的一半是亮的，老板也沒說修一修，茨尼嘀咕了一聲，走近敲了敲門。
“有人嗎，我恐怕現在要購買一些零部件。”
“叮。”
“請進。”
一個合成的少女音講道，破敗的大門自己便開了。
“謝謝。”
茨尼禮貌的鞠躬，抬腳邁入了大廳。
賽維爾用電非常謹慎，甚至許多地方都不用電，就算是‘源能電器行’也無法幸免，茨尼挪愉的笑了笑：“先生，這盞燭燈真漂亮。”
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躡手躡腳從門後走了出來，坐在櫃台後戴上了老花眼鏡：“讓我瞧瞧是誰.……哦，從沒見過你.……新來的同學。”
“是的，茨尼·卡爾索.……恐怕以後要經常打擾你了……先生……”
“哈哈.……榮幸之至，叫我基蘭就行.……茨尼……你需要點什麽？
”
“嗯……一塊五色玻璃.……耐高溫電磁繞組，一些晶體管，還有些可變電容器.……就這些。”
“五色玻璃.……在這.……”
基蘭從櫃台裏取出了一個方方正正的鐵盒，大手覆蓋其上，方正的鐵盒‘擦哢’一聲自行開啟，泛出陣陣柔和的藍光，順著鐵盒的紋路擴大了一倍。
五色玻璃呈在了茨尼麵前，並不是一塊鏡片，而是一顆拳頭大小的白色晶瑩剔透的玻璃球，裏麵肉眼可見細小的粉塵顆粒。
“拿著茨尼，你是打算發電嗎？”
他小心翼翼的接過，臉色有些怪異。
“基蘭先生，冒昧的問一下，您是怎麽知道的？”
老先生攤了攤手，“其實儲能魔方會是更好的選擇。”
“哦……不，那太貴了。”
“五色玻璃也不便宜.……300枚銀河幣。”
茨尼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基蘭先生，您這的物價好似高了一點。”
“當然，太過強大的電流會對冰原星造成無法逆轉的影響。”
“什麽影響？”
“神靈會發怒。”
基蘭抬了抬老花鏡，“還有電磁繞組.……晶體管.……電容器.……”
“這些可不多見。”
“能說的再清楚一點嗎，基蘭先生.……”
“你以後就會知道的，神靈會趕走掠奪者。”
“到齊了，一共300枚銀河幣……這些半導體材料是我免費送你的，祝你好運……茨尼。”
“謝謝，基蘭先生。”
他掏出了儲蓄晶卡，心裏一陣肉痛。
“該回去了。”
茨尼自顧的說道，又好像在對巴赫茲說話。
“嘿嘿，巨大的寶藏.……讓我好好想想……凜冬係冰原星……”
“巴赫茲……你來過這兒嗎？”
“偉大的冒險家去過很多地方。”
“例如.……”
“海納絲星。”
“你也會帶我去這些地方嗎？”
“那就要你自己的表現了.……我的朋友。”
……
“這該死的賽維爾。”
茨尼低聲咒罵道。
“不要抱怨我的朋友.……這才是第一天，後麵還有1825天.……興許不止，可能是2190天，也可能是2555天.……還不算糟糕。”
“糟糕透頂。”
“直接開始嗎？”
“不然呢……”
“好吧，你幫我照著點……對.……下麵一點，儲能器，換上五色玻璃……”
“我靠，就這個白色玻璃球300枚銀河幣。”
大功告成，換上一係列的零部件後，茨尼感慨的吐了口氣。
等
了有幾秒鍾，或許是幾十秒鍾。
“怎麽沒有反應……巴赫茲.……”
“別著急我的朋友，光能發生器也是其他零部件替代的，給它一點反應的時間，不出意外.……今晚會有人為你歡呼.……”
“歡呼？”
“聽起來還不錯.……對了，會產生多大的電流？”
“不好說……星院也默許了學生發電，你還有什麽好擔心的呢？”
“我想知道地底有什麽？”
茨尼喘息的坐回了木椅上。
“這個得讓你自己去探究。”
巴赫茲輕舒了一口氣，“那麽.……接下來你打算睡覺嗎？”
“睡覺？”
他看向了整個精靈小屋裏唯一的‘寶藏’。
“我可睡不著。”
茨尼輕笑了一聲，將‘大腦袋’台式計算機搬到了桌子上。
“這是上一位住在這裏的學長留下來的？”
“不知道……反正不是賽維爾統一配發。”
“超級計算機……”茨尼對此寄予了厚望，謹小慎微的擦去計算機上的灰塵，甚至仿佛好幾次動手去按壓開關。
“朋友，這個光能發生器的反應時間有些長了。”
茨尼微微皺眉。
“管它能，隻要能用就行。”
他無話可說，又重新插入了‘不朽王庭——體製下的人類帝國’晶體卡。
“哦，我的朋友，你喜歡曆史神河域？”
“這是我的強項……巴赫茲。”
茨尼頓了頓，突然看向了角落裏的發電裝置，第二層鐵架中放置的五色玻璃忽的浮動出微弱的藍光，裏麵的粉塵顆粒毫無規律的開始運動，“滋……滋”微弱的電流聲持續發酵，如初生的奶獸低吼，金屬絲放射出電弧，然後……
燈亮了，橘黃色的昏暗光芒一下子包裹住了精靈小屋。
……
“來電了？”
布魯·羅薩克睜開了眼睛，身子微顫。
他瞧了眼身後藍色晶絲組成的一張大網，右手輕探握在了手中，布魯扒拉了幾下，找到了其中一根在方格的對角點拉成的兩個三角形，低聲喃喃道：“受帝國政策保護的新生。”
布魯·羅薩克打了一個響指，身前瞬間呈現出一道白色光幕。
光幕內的畫麵正是塞維爾小鎮，橡樹林藍色校舍精靈小屋。
橡樹林精靈小屋M158……上一任居住者——杜源鋒……
最近入住.……茨尼·卡爾索.……
“茨尼·卡爾索，星際飛船表明處理學院，暗金屬源態離子表麵縫合技術，76183屆學生，學製（57年）……”
“還不錯。”
布魯整個人輕輕靠在了寬大的椅子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