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知道真相的她
宋辭像是看穿了她心裏想的是什麽,抿唇道:“等過幾日我讓明月過來給你檢查檢查。”
唐施一顆心冷卻到了極致。
她麵色蒼白,半天才開口道:“如果我之前吃的那些東西都有罌粟,那我會坐牢嗎?”
他深眸凝視著她,慎重道:“會。”
“但如果你是宋太太,那就別當定論了。”
他像是誘拐小白兔一樣,步步引領他走進自己的圈圈裏。
唐施想沒想就拒絕,“我相信法官一定會公平公正判斷。”
他像是聽到什麽好聽的話,眼眸眯起,唇角翹起冷意,公平公正?要真做得到公平公正,那他們帝家就不會死那麽多人,所謂的公平公正不過是建立在相互利益上的那杆秤。
簡直可笑至極,他轉身沒有理她。
旅途有些遙遠,因為是山路,路很崎嶇不好走,一路都很顛簸,本來下午是可以的到的,但是車子的輪胎被釘子紮破了。
這荒郊野嶺的哪兒來的釘子……
不過好在還有後備輪胎,換好後又開始啟程了,在天黑之前總算是趕到了。
一家小屋燈火通亮,下車走了過去,敲響了門,走出來一對年邁的夫婦。
“你們找誰?”
看著眼前三個衣著不凡的人,兩個老人眼底有些害怕,這大晚上,卻是看著有些嚇人。
冷冰冰的男人上前,語氣畢恭畢敬開口,“您是鬆華老先生嗎?”
“嗯,我是,你找我。”
那老伯有些不解看著他們。
幾分鍾解釋後,那老伯才放下眼底的警惕,爽朗笑出聲,“原來是楊樹林那怪老頭的小徒弟呀,來來來,快快請進。”
三人一同進入。
“還沒吃飯吧,一起吃點吧。”
“那就有勞了。”
餐桌上那老頭喝的有些高,麵頰通紅,說起以前那些往事,臉上不禁露出幾分懷念。
吃過晚飯準備歇下,除了宋伯他們夫婦睡的哪一間就隻有一間小客房了,在場除了他們倆是夫妻,就沒人了。
所以宋逸很麻利溜了。
唐施站在門口不願踏進,“你自己睡吧,我不困。”
他腳步一頓,起身過去把她一把拉進房間,然後又鬆開她,“你睡床,我睡地板。”
唐施暗暗鬆了一口氣。
“沒事,你睡吧,我現在還不困。”
他高大的身影已經背過去了,燭光映照窸窸窣窣唐施順著影子看了過去,這一看差點鼻血要流出來了,他竟然在脫衣服。
唔,這結實力量十足的腹肌,完美的人魚線……
打住打住,唐施回神警惕看著他,“你脫衣服做什麽?”
聞言,他隻是一頓,抿唇淡淡道:“你睡覺不脫衣服嗎?噢,我忘了,你睡覺不穿。”
“你胡說,我什麽不穿了。”
看著她炸毛的樣子,他單手把襯衫扔在床頭,步步朝她靠近,眼底慢慢染上重墨,視線在她身上掃過,他隻覺得渾身緊繃難受。
明明就在眼前,他卻吃不到。
“你……你要幹什麽?”
唐施步步後退。
他沒有理會她,他的大腦已經不受他控製了,他現在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要她。
大手一拉一帶,轉身他強悍的身軀壓在她身下,粗重的呼吸聲以及身上那燙得要命不尋常的溫度,嚇得唐施完全不敢動。
她大腦呈空白狀態,眨著眼睛。
下一秒他唇落下,堵住了她的呼吸,唐施回神想要推開他,但已經晚了。
他是瘋了嗎?竟然敢在這裏做這種事。
漸漸她雙目已經濕了,感覺到身上一涼,她已經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閉目轉過頭。
想象中的刺痛沒有來襲。
慢慢她睜開眼睛,同樣一雙幽深的眼眸正看著她,四目相對,心頓時漏了一拍。
她慌亂躲開,被他大手扳正了回來。
他喑啞沙啞的聲音繼而落下,“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給我一次重新讓你……”
愛上我著三個字還沒有說出口,瞥見她眼底得冷笑時,他突然就說不出口了,明知道答案已經很殘忍了,但他就是忍不住想要再問一次。
她冷笑著,眼淚再次落下,“宋辭,為什麽要嚷彼此這麽痛苦呢?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我們真的不合適。”
“合不合適不是你說了算,還有我……我覺得我們很合適,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比唐施宋辭這四個字更合適了。”
唐施腦袋轟的一下頓住了,這句話不是她在日記裏寫到的嗎?他怎麽會知道,她的呼吸不受自己控製,開始變得艱難起來。
看到她的表情,他失笑,“你隻知道趙一明喜歡你,但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是喜歡你的。”
這句話一出,唐施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渾身鎮住不動了。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
他像是回憶起什麽,唇角掛著笑。
“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麵,你和我……”他看了看她,唐施知道他說的是什麽事。
他頓了下接著道:“那也是我第一次遇到這麽尷尬的事,跑去跟女生借衛生巾,我本以為你會感激窩,結果你二話不說直接給了我一拳。”
想到這件事唐施有些小窘迫,當時確實是事出有因,因為李夢潔被渣男甩了,作為好姐妹的她氣不過,當即就去尋仇。
因為李夢潔交的男朋友也多,她也是放學路過的時候恰好聽到有人再說,就誤把他認為是那個渣男,想給他點顏色看看,後來就有了那一幕的誤會。
他輕笑了聲,“我但是還在想這人是不是有毛病,那一拳後我就深深記住了你。”
“後來你也跟我道了歉,我也知道了是誤會,在後麵慢慢了解中我發現你這個人和表麵看到的完全不一樣,雖然看著輕佻一副小流氓形象,實際純的要命。”
唐施慢慢平靜了下來,聽著他說。
“再後來我聽到一些關於你的不好流言,因為你的言語激烈導致我對你的印象慢慢開始轉變,再這樣一天天中,我以為我會忘記你,但是你在我腦海就像是紮了根一樣揮之不去。”
“我在想,我是不是心理有問題,我怎麽會喜歡這種女人,但是喜歡就是喜歡,我騙不了我自己。”
他說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深深紮進了唐施的心裏,原來在那時候他也喜歡上她了,可是她為什麽一點都感覺不到呢?
一到這唐施酒覺得心裏酸澀苦的要命,那種感覺就好像是突然之間有一天拋棄你多年的父母突然認回你,說愛你一樣,沒有欣喜可言,隻有沉重。
“再到後麵直到我的母親出事了,我當時確實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再加上陳安琪還有其他人在挑撥,我對你做了一些無法挽回得傷害。”
提到這件事,唐施麵色開始變得蒼白,她的身軀崩的直直的,她想要逃避,但是他不給她絲毫逃避的機會。
抓著她的肩膀,強迫她對上他深邃如墨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來。
“你知道我是母親從小養大的,沒有她就沒有我,所以母親是我的底線,加之你之前做的種種,所以我……”
到後麵他的無聲沉默代表了一切。
“的得知我的母親變成植物人可能永遠醒不來那刻,我感覺我的世界失去了一切光亮,變得黑暗,那段時間我精神一度崩潰甚至有死的衝動。”
到了重頭戲,他唇角慢慢浮現諷刺的冷笑,“因為我當時身體狀態很不好,再加上我馬上就要去國外進修,我小姨也知道我對你的感情,她不想你影響我以後的道理,所以她將錯就錯把殺人凶手的位置頂替在你頭上。”
她的身體因為憤怒起伏不定,通紅的眼眸寫滿怒火控訴,拳心緊緊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