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陳安琪的陰謀
柏司狼狽從下水道爬了出來,成功避開眼線耳目,想起那個男人狠厲探究危險的眸子,柏司忍不住脊背一寒。
這次失敗了,下次就更難了,早知道就提前下手了,現在也不會有那麽多事來搞,柏司心裏後悔極了。
他的身份要不了多久就會被識破,看來這段時間他要先避避風頭,等找準時機一並解決了。
現在他唯一可以去的地方就是陳安琪的公寓,他打了好幾通電話,那頭都掛斷了。
柏司氣笑了,這女人還真是要人的時候叫爸爸,不要人的時候連個屁不都響一下,趁著夜色黑了下來,他才悄悄溜了過去。
街道上華燈初上,燈紅酒綠街上行人三三兩兩,柏司不敢多停留,突然餘光映射出的一道身影,讓他停住了腳步。
好家夥,在這裏又碰到了熟人。
陳安琪笑得一臉嬌羞看著對麵男人,兩人相談很是融洽,柏司眸子陰冷了下來,怪不得打電話不接,原來是私會情郎去了。
想起自己為了這個女人差點被抓,而這個女人卻在這裏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柏司眼裏慢慢浮現戾氣。
一個破鞋也敢算計他,嗬嗬,他還收拾不了她了。
陳安琪心情似乎不錯的樣子,她視線亂飄突然對上一雙意味深長的眸子,她心漏了一拍,柏……柏司怎麽會在這?
看樣子他好像還看了好久的樣子。
柏司挑了挑眉端起咖啡衝她做幹杯手勢,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讓陳安琪渾身涼透了。
薄錦堂發現了她的心不在焉,問她,“安琪,你怎麽了,你麵色有些不太好看,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我……我沒事,就是有點熱。”陳安琪尷尬笑著。
薄錦堂嘴角浮起意味深長的笑容,目光灼灼看著她,“那竟然如此,我們回房間吧。”
陳安琪嚇的心髒一陣收縮,“錦堂,今晚天色已經很晚了,要不改天吧,我請你吃飯。”
“我手上有了新的情報,你確定不想要?”對於陳安琪接二連三的推脫,薄錦堂也有些不開心了。
今晚無論如何,他都要她,他都為了她做了那麽多事,她卻時時刻刻想要避開他,不爽他是真的不爽。
陳安琪進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要是換做平常她斷然不會拒絕薄錦堂,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柏司在這裏,她怎麽敢跟他去開房呢?
一邊她又想吊著柏司一邊又不舍得放棄柏司這塊大肥肉,薄錦堂看出了她眼底的猶豫,生氣走了。
陳安琪看著他走了,一顆心也終於落地,走了正好也懶得她多費一番口舌了,她收拾好情緒朝柏司走了過去,柏司心裏泛著冷笑,麵上卻沒有流露任何厭惡諷刺神色。
“柏先生你怎麽在這兒?”陳安琪優雅淺笑看著他。
柏司似笑非笑看著她,“我在這兒用餐,正巧看到陳小姐有約會,沒打擾到你們吧。”
“沒沒沒,怎麽會?”陳安琪心一驚否認,“剛才那個是我的朋友,你不要誤會。”
“怎麽會?”柏司抿了一口咖啡,略含深意道:“陳小姐和哪位先生關係匪淺啊。”
陳安琪麵上的優雅有些維持不住了,“柏先生說笑了,真的是普通的朋友關係。”
柏司也沒有糾結這個問題了,他突然想到一件好玩的事,饒有興趣看著她。
“你猜猜我今天在醫院碰到誰了嗎?”
陳安琪不解看著他,“誰?”
“你的宋先生。”
陳安琪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激動道:“阿……宋辭?難道你被暴露了?”
柏司任由她猜測,他隻是配合她點頭沒有否認,看著她慌張的樣子,冷笑都不足以掩飾他的憤怒了。
“完了,完了……”陳安琪失魂一樣重重躺軟在椅子上,這下可是真的完了,要是柏司早在之前下手了,那她可以撇的一幹二淨,但是現在晚了。
柏司故意順著她的話往下說,有些焦急的樣子,“我現在可能被宋辭盯上了,暫時沒有地方可以去,你那邊他應該不會查到,我想……”
陳安琪想都沒想直接拒接,開玩笑,她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管他。
“不可以,你不可以去我哪裏。”麵對柏司生氣的目光,陳安琪隻能是假裝自己沒看到,她要是這時候讓柏司住進自己家裏,不出一日就找到她這了。
要是被宋辭知道了,那後果……她渾身打了個寒噤,要是順騰摸瓜在查下去,那五年前的事她可就兜不住了。
柏司的電話突然響了,他開的是免提,所以陳安琪也聽到了。
“柏特助,你那邊有小少爺的消息嗎?”
柏司一邊觀察陳安琪的表情一邊回複,“暫時沒有消息,少爺應該還在雲市。”
陳安琪抓住了小少爺這三個關鍵詞,黑漆漆的眼神染上了怒火,不放過他臉上任何神情,少爺,什麽意思?難不成他不是柏家小少爺。
想到這一刻陳安琪隻覺得胸口堵著一口差點沒讓她憋死過去,她氣憤拍桌站起,那態度轉變之快,令柏司咂舌。
“柏司,你騙我,你根本不是柏家小少爺?”
柏司假裝無辜眨了眨眼睛,“我也沒說我是呀,安琪,你會幫我的是不是,我是真心喜歡你的,而且我這次差點被抓我可都是為了你,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陳安琪一改討好姿態,一巴掌就要甩過去,被柏司一把扣住,她用力瞪他咬牙切齒,“放開我,你個卑賤的賤奴。”
她隻要一想到自己被耍了,她就恨不得把眼前人千刀萬剮。
柏司皮笑肉不笑,把電話掛斷,“安琪,你這有點過河拆橋了,我雖然騙了你,但我是真心愛你的,這點你不會看不出來吧。”
“愛我?”陳安琪眼裏絲毫不掩厭惡,“柏司,我之所以討好你是因為你是柏家小少爺,但是現在你竟然告訴我你不是,這就是你所謂的愛?”
“對於這件事我是愛莫能助,你……自求多福吧。”陳安琪用力鬆開他的手,嘴角那副惡心的嘴臉讓柏司倒盡了胃口。
要不是剛才自己故意和助理串通好,這會兒他可能還真看不清她的真麵目,嗬嗬,他現在倒是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她跪在他腳下匍匐的姿態了。
那場麵一定會很美。
他餘光瞥見玻璃窗戶外麵那道因為憤怒手指緊緊捏著的男人,眼裏劃過陰笑。
柏司像是被拋棄了一樣聲音有些失落道:“安琪,你太狠心了,你上次在我床上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閉嘴,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陳安琪惱羞成怒了。
這件恥辱的事再次被提起,陳安琪像是被惹毛的獅子一樣,麵目猙獰得可怕。
“安琪,別裝了,再裝下去可就真沒意思了,還有……”他餘光微閃抿唇片刻繼續道:“你接近薄錦堂不就是為了利用他來達到你想要的目的嗎?”
陳安琪冷笑,“那又怎樣,我又沒有逼他,這不過是他自己一廂情願罷了,不過他可比你蠢多了。
陳安琪語氣絲毫不掩得意,在她看來薄錦堂和柏司這兩個傻子不過就是她萬千備胎之一的炮灰而已。
薄錦堂再也忍受不住了,衝了進來拳頭在陳安琪三寸之近停了下來,陳安琪嚇得心髒都停止了,難以置信看著眼前,他……他剛才不是走了嗎?
怎麽會,下一秒那拳風從陳安琪耳邊劃過,落在她身後大理石桌上,上好的大理石頓時四分五裂。
薄錦堂咬牙切齒道:“陳安琪,原來你接近我都是為了利用我。”
陳安琪被嚇到聲音都在顫抖,她還想裝,“阿……阿堂,你聽我解釋,這不是我的本意,是他逼我的,是他真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