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萌動
“跑,都給我跑起來,隻要跑不死,就給我往死裏跑!”場邊,阿爾特塔正“揮灑”著自己的汗水,他“憤怒”的揮舞著拳頭,向著球場中正在跑步的隊友們卯足了力氣的咆哮著。
他這是怎麽了?控訴社會的不公?反抗底層的黑暗?向天再借五百年?
“瞧瞧這年輕人,就是有活力。”溫格站在球場外和身旁的史蒂夫·博爾德說笑著。
球場中,阿森納的隊員們早已經完成了今天的訓練任務,而現在,他們正在接受懲罰,四十圈,約一萬四千米,長達十四公裏的懲罰。
至於說他們為什麽會接受這樣的懲罰,事情就還得從昨天晚上說起了.……
從格蕾絲家回去的吳洛看著手上提著兩個袋子有些發愁,這裏麵還有不少的炸雞呢,但吳洛已經吃飽了,他肯定是吃不下的了,可這些炸雞該怎麽處理呢?
也許可以帶回去給卡魯姆他們分享,可就這點炸雞,你說三個、四個人吃或許還湊合,但阿森納這次來集訓的球員可有二十一個人。
除了受傷的塞爾吉·格拉布裏、奧斯皮納、阿布·迪亞比、西奧·沃爾科特以外的一線隊成員都來了,吳洛總不能區別對待吧?
於是吳洛又穀歌了一下附近炸雞店,但多數炸雞店現在都關門了,畢竟已經快十一點了,但好在還有一家肯德基二十四小時營業,吳洛特意繞了趟路過去,購買了近十五人份的炸雞,還讓人幫忙把格蕾絲給自己的那份炸雞給熱了熱。
而這,就是現在阿森納隊員們受罰的緣由!他們在吃炸雞的時候倒黴的被教練組發現了,而且還是在剛好吃完之後,連點行賄的“資本”都不剩的時候。
而阿爾特塔由於當時正在和溫格、博爾德兩人在教練房間內商量事由,所以他並沒有吃到炸雞,現在自然也就不用接受懲罰了。
不過隊員們看著阿爾特塔那充滿了“激情”的樣子,總感覺這家夥是在為自己沒有吃到炸雞而報複“社會”。
“這都跑了二十圈了,差不多就得了吧,本身就才訓練完,大家的身體都很疲勞,有的球員可能堅持不了。”博爾德向溫格提議道,平時訓練的強度原本就比較強,現在又要加上這四十圈的長跑,不是所有的球員都有那個體力能夠堅持下去。
“說了四十圈,就是四十圈。”溫格並沒有因博爾德的話就做出改變。
博爾德見此也沒多說什麽,畢竟溫格也不是第一天當阿森納的主教練了,而博爾德也不是第一天當溫格的助教了,他知道溫格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隻是博爾德以為有吳洛的存在會讓溫格稍微有所改變。
但博爾德卻不知,溫格現在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吳洛。
其實偶爾吃個炸雞,這根本算不上什麽事的,俱樂部和球員之間的關係不同於普通公司和職員的關係,溫格根本沒有必要,也不應該有這個權利,這麽大動幹戈的罰球員們跑步的。
在一般情況下俱樂部對此都隻是提醒警告,點到為止,起到一個約束的作用,畢竟球員是俱樂部的財富,俱樂部不可能放縱他們去亂吃東西,沉迷酒色來破壞自己的身體。
但這次不同,因為是吳洛買的炸雞,由於吳洛和自己的關係,為了不讓大家覺得是因為吳洛買的炸雞,自己才不了了之,所以溫格特意有此安排。
但又為了避免某些球員因受罰而記恨吳洛,雖然溫格不認為自己的球隊裏有這麽小心眼的人,但人這種生物,誰說得準呢?
所以溫格特意還把懲罰的難度提高到了吳洛的承受範圍以外,畢竟誰會去記恨一個可憐的小家夥呢,要怪也得怪自己嘴饞。
而現在看著為了配合體力不支的吳洛,而漸漸放緩了腳步的阿森納的隊員們,溫格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那天中午,阿森納的隊員們吃飯吃的格外的多,以至於洛杉磯銀河足球中心餐廳的廚師們還不得已加了個班。
而由於是周末,下午就沒有再訓練了,溫格給球員們放了半天的假,讓他們自由休息。
用完午餐,吳洛回到房間裏睡了個午覺,他平常都是不睡午覺的,沒有那習慣。
但沒辦法今天實在是太累了,吳洛吃完飯就回到酒店房間躺下了,上午的訓練把吳洛折磨的筋疲力盡,四十圈的長跑下來,吳洛感覺自己的雙腿已經不是自己的了,膝關節像是被塗了潤滑油一樣,簡直是要放飛自我。
但是吳洛知道,等到他明天早上起床的時候,他就不會再這麽想了。
在那睡的很深層的午覺中,吳洛做了個夢,他想起了昨天晚上遇見格蕾絲的場景,那一幕幕在吳洛的腦海中重現,窮凶極惡的劫匪,拔刀相助的女俠。
吳洛在夢裏重溫了一下把格蕾絲抱入懷裏的感覺,當時的情形太過緊張,吳洛根本無暇顧及這些,而現在在這個美好的夢裏,吳洛一點一點的探索著,那種柔軟感在吳洛的感官中蘇醒。
“放開那個女孩,老子還在打劫呢”劫匪以一個電影中才會出現的慢鏡頭衝向吳洛。
“滾犢子,我的夢,我做主!”吳洛回身就是一個拳王阿裏的回旋踢,當一個人能意識到他在做夢的時候.……其實大多數人都能夠意識到自己在做夢,甚至於有的人還能在醒來之後的幾秒內重新入睡,繼續之前的夢境。
但這並不意味著你就可以在夢裏為所欲為了,而是意味著你馬上就要醒過來了。
當吳洛已經意識到他自己在做夢的時候,他眼前格蕾絲的身影開始模糊,這個過程漫長而又迅速,在吳洛的夢裏,這個過程被放緩了無數倍,當格蕾絲的身影剛好消失的那一刻,吳洛也就醒了過來。
但在現實中,在吳洛醒來的一個小時前,格蕾絲的身影就從他的夢裏消失了,不過吳洛的夢境把時間停留在了那一刻,直到他醒來。
一覺睡醒,吳洛感覺空落落,像是什麽東西被留在了夢裏,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吳洛覺得自己應該做點有意義的事情,他拿出手機撥打了格蕾絲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