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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廢物不自量力

  “王,王爺?”許清歡哆嗦著唇,不可置信地看著從天而降的蕭重暄。


  老天爺!怎麽這皇宮裏哪裏都有蕭重暄的身影?莫不是這蕭重暄已經成了精,竟能精確地在她身邊神出鬼沒。


  長此以往,許清歡隻怕自己都要被嚇出病來。


  蕭重暄麵若寒霜,氣勢森冷。


  手腕突地一用力,便反翦住許清歡的雙手,將她抵在樹幹之上。


  “王爺,您這是做什麽?”許清歡被束縛,麵色微惱。


  她不知又如何得罪了這陰晴不定的沐親王。


  就聽得蕭重暄冷冽的聲音,懸在頭頂:“不過來看跳梁小醜做戲。


  這話怎麽聽得這般古怪難聽?

  許清歡唇色一白:“臣女聽不懂王爺在說什麽,還請王爺放開臣女。”


  蕭重暄的力道剛硬如鐵,許清歡隻覺得自己的雙手都要被扭斷了。


  這般梗著脖子與人交談,實在是累得慌。


  “不懂?”蕭重暄貼在她的耳背,寒涼開口:“莫不是引了太子過來,讓太子目睹齊王和女人廝混,好讓兩人身敗名裂。嗯?”


  什麽!許清歡猛地瞪大眼睛。


  他知道!他竟什麽都知道!?

  許清歡心神俱顫,隻覺得世界都在天旋地轉。


  蕭重暄薄唇輕啟,透著無盡譏誚:“在宮中用這下等手段,簡直不自量力。你若找死,本王成全你。”


  蕭重暄緊了緊手上的力道,像是要把許清歡的雙臂扯斷。


  “咳”許清歡悶哼出聲,她緊緊地咬著下唇,內心湧起驚濤駭浪,隻覺得蕭重暄比地獄裏的閻羅還恐怖。


  她咬破了嘴皮,嚐到那鐵鏽的腥味,才堪堪穩住心智。


  僵硬地側過頭,麵對蕭重暄風霜一般的冰冷側臉,哂笑出聲:“王爺,王爺誤會了。臣女不過是出來賞月罷了。臣女不懂王爺在說什麽。”


  許清歡兀自嘴硬,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顫。


  “你自己看。”


  蕭重暄丹鳳眼冰寒,突然一把扯過她,讓她直麵露華殿的方向。


  露華殿


  太子帶著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出現在露華殿前。


  端看那架勢,倒有幾分來者不善的用意。


  太子麵色沉重,剛要命侍衛踹開露華殿的殿門。門卻突然從裏麵打開齊王衣衫齊整地從裏麵出來,哪裏還有半分醉態?

  “不知太子殿下深夜帶人前來,所謂何事?臣弟一時不查,不知是哪裏犯了錯處,還請殿下明示。”齊王鎮定開口,麵上還有一絲疑惑。


  端看那坦蕩的臉色,哪裏像是與人偷情被撞破時該有的窘迫?


  太子臉色難看,掃了齊王一眼,不過方寸的思量便冷然道:“無妨,本宮不過出來走走。齊王回宮歇息罷。”


  說罷甩袖離去。


  “臣弟恭送太子殿下。”齊王在背後恭敬作揖,待到太子遠去,才沉下臉色。


  他閃身回了露華殿,從角落中翻出一個女人。


  許敏兒被五花大綁,嘴上還塞了布條。然而雙頰潮紅、眼中春情蕩漾,正媚態叢生地看著齊王。


  看起來竟像是中了媚藥一般。


  齊王臉色陰沉,突然伸出手在許敏兒脖頸重重敲了一下,將她敲暈了去。


  樹蔭之後,許清歡見一場好戲竟就這樣落幕,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


  蕭霖!蕭霖!她咬牙切齒,恨得雙眼猩紅。


  這廂許清歡生不如死,那頭蕭重暄卻冷酷無情地道:“貪功冒進,不自量力。若是齊王知曉,你如何保身?害人害己。忠肅侯英如何生了你這樣愚蠢的東西。”


  蕭重暄言辭刻薄,字字誅著許清歡的心。


  許清歡隻覺被劈頭蓋臉澆了一桶冰水,澆得她四肢寒涼動彈不得。


  她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竟就這樣被人洞穿。而蕭霖,哪裏是表麵那麽好對付?


  什麽運籌帷幄操控大局,分明是不自量力的跳梁小醜。


  廢物!當真是廢物!


  許清歡五髒六腑都在抽痛,好半晌才嘶啞開口:“竟如此,王爺想如何處置我?”


  成王敗寇,她今日落入蕭重暄的手中,便絕無生還可能。


  怪隻怪許清歡過分高估自己。


  “處置你怕髒了手,少給本王惹麻煩。”


  許清歡原本已經做好要被蕭重暄淩遲審判的準備,卻未料聽到這樣淡漠的一句話。


  什麽?許清歡驚詫。


  不想蕭重暄竟放開了對她的桎梏,在她錯愕的視線中,轉身離去。


  “您,您到底為什麽要幫我?”


  許清歡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驚問出聲。


  照許清歡今日所作所為,蕭重暄就算是把她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可誰知,顯赫威嚴的沐親王,竟隻是將她桎梏在此處,與她“推心置腹”了這麽些個道理?

  蕭重暄,蕭重暄,他到底是意欲何為?


  可留給許清歡的,僅僅隻是一個挺拔孤高的背影。


  蓮軒

  許清歡臉色頹敗,失魂落魄地走回蓮軒,每走一步都感覺格外艱難。


  珊瑚見許清歡這般模樣,急忙將她攙扶進去:“小姐,您這是怎麽了?怎麽臉色這般難看?”


  許清歡端坐在椅子上,用指尖揉著太陽穴,冷然出聲:“你去玉軒閣看看,那許敏兒回來了沒有。”


  珊瑚不疑有他,急匆匆地奔了出去。不過少頃,便麵色凝重地回來,在許清歡耳邊耳語了幾句。


  “好,好,終歸是我不自量力,太過天真!”許清歡臉色難看,說不出的自嘲意外。


  揮退了珊瑚,獨自一人坐在房中。


  突然伸手,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啪”的一聲,在靜謐的空氣極其突兀。


  許清歡臉上火辣辣的作痛,這痛感讓她渾噩的腦袋恢複了理智。


  她將十指攥緊,指尖都扣進血肉裏。猩紅的眼裏,透著濃重的不甘和怨恨。


  翌日,宮中紛傳著一件奇聞異事。


  原是今晨,一個進宮選太子妃的臣女,突發癔症,在禦花園中投水自盡。被侍衛救下後,當即被送出了宮去。


  這件事太過蹊蹺古怪,被紛傳出了許多版本。


  有爭寵不成自盡、被人陷害謀殺雲雲。


  許清歡聽到這個消息時,抿了抿唇。


  這哪裏是投水自盡,分明是有人借刀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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