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雛鳳新生,逆天改命(21)
男人薄唇順勢壓上,在許清歡的唇上狠狠碾了碾。
鼻息間,都是男人身上詭異的魅香。許清歡震愕地瞪大眼睛,隻覺得全身僵硬。
男人食不知味般,舔舐著許清歡柔軟的唇瓣。而後抬起頭,朝她勾唇一笑:“嗯,果然很美味。”
許清歡被輕薄至此,氣得渾身發顫。她揚起手,狠狠地甩了男子一巴掌。
“你,你竟敢!“許清歡捂住嘴唇,雙目赤紅。
又似不解氣地想反手再甩巴掌,卻驀地被男人截住手腕。
男人將許清歡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柔聲說道:“這麽鮮嫩的手,要是打疼了,我會心疼的。”
瘋子!許清歡幾欲嘔血,被瘋子吻過的地方,隻覺得被火燒似地滾燙。
她許清歡究竟是造了哪門子的孽,惹上這麽個瘋子?
兩人正糾纏間,卻見城牆下會暗影躥動。
男人眼眸一黯,他伸手修長的指尖,撫了撫許清歡的臉頰:“殷慕,記住我的名字。我們還會再見的。”
說罷吻了吻她的側臉,將她放下之後,一個輕功飛掠就消失在城牆之上。
“你這狂徒,千萬別叫我遇見你!”許清歡狠狠地擦拭著臉頰,氣得在原地跺腳。
卻聽得半空中,隱隱地傳來殷慕的笑聲,更是覺得怒不可遏。
她日後若是再見到這個混蛋,定要將他大卸八塊以泄憤!
而許清歡意想不到的是,日後再見到他,將會是以另一幅麵貌。
而他們的糾纏,竟會那般的深刻。
“歡兒,歡兒“城樓之下,有人在呼喊著她的名字。許清歡低頭一瞧,竟是哥哥許君越。
許君越衝上城牆,抓住她的雙肩:“歡兒,你去哪裏了?可有遇到什麽意外?”
許君越身著一聲鎧甲,腰間配著長劍。竟像是從軍營裏趕過來的。
英朗的麵上透著焦急,在見到許清歡安然無恙的那一刻,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哥,我沒事。”許清歡衝他搖了搖頭:“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你莫要擔心。”
“歡兒,你的臉怎麽這麽紅?莫不是著涼了?”許君越用手背試了試她的體溫,而後解下身上的披風,將她包裹在其中。
許清歡咬了咬牙,剛才被那個死瘋子輕薄,她的臉如何能不紅?被許君越這般說破,全身更像是被熱水澆燙一般。
許清歡垂下眼瞼,遮掩住波濤洶湧的情緒。在心裏將殷慕那個混蛋咒罵了無數遍。
“你啊,我平常教你的你都聽到哪裏去了?出門一定要帶侍衛和婢女,你這樣不聲不響地失蹤,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了?你先答應我,以後出門都要讓我知道。”許君越的聲音,透著關切的責備。
許清歡曉得自己理虧,哪裏敢說半個不字?
她抓住許君越的袖口,軟糯道:“哥,我知道錯了。我都答應你。我們先回家好不好,歡兒都餓了。”
許君越對許清歡的撒嬌,素來沒有抵抗力。眼下見許清歡軟了口氣,便是再想責備,也隻覺得難以開口。
“歡兒,你何時才能讓我放心?”
他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萬千言語都化作一聲輕歎。
清梧院
自集市回來之後,許清歡一直在思量自己的生財大計。
她將清梧院所有值錢的東西都典當了出去,卻還是遠遠不夠。
在京城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若是沒有大批銀兩,別說是經商便是租賃一間普通店麵也是不夠。
許清歡轉了轉眼眸,走到案前,開始描摹字帖,
那狷狂不羈的狂草,正是當世名家陳文之的大作。“小姐”珊瑚在門外輕輕地喊。
進來。許清歡頭也不抬地說了聲。珊瑚將銀耳羹擺在許清歡的麵前,見她神色專注,不敢打擾。等她描完最後一筆,才稟報道:“小姐,今日府上來了禦醫,說是要為許敏兒醫治傷口,現下禦醫已經去了蓮心院。”
“哦?”許清歡挑眉,將毛筆擱回硯台上,這才慢條斯理地開口:“既如此,那咱們也去瞧瞧熱鬧罷。”
許清歡悠揚著腳步,往蓮心院裏走,還未走到門前便聽到裏頭傳來撕心裂肺的嚎叫。
那聲音像是劇痛難惹的慘叫,叫人聽了就覺得瘮的慌。
一個小侍女端著盆,慌慌張張地跑了出來。見到許清歡時規規矩矩地行了個禮:“奴婢見過二小姐。”
許清歡瞧著盆中的血水,掩了掩鼻頭:“裏頭這是怎麽了?”
“回二小姐的話,是禦醫在給大小姐放毒血。禦醫妙手回春,相信過不久大小姐的臉就能痊愈了。”
侍女將裏頭的情形交待了個遍,許清歡隨手一揮,將她打發了下去。
“小姐,禦醫都來了,想來許敏兒的容貌是要恢複了。”珊瑚在一旁,有些憂心忡忡地道。
許清歡望著那緊閉的房門,眸色有些晦暗。
父親他,終究是心疼許敏兒的。許敏兒品性不堪,但這福氣卻是好得很,到底是血濃於水。宮裏的禦醫豈是說見就見,父親既然能給許敏兒請來,就必要是要醫治好許敏兒的臉。要是許敏兒恢複了容貌…許清歡雙目微眯。
“小姐,要不要奴婢去瞧瞧…”珊瑚意有所指。“不必”許清歡擺了擺手:“她恢複容貌也好,這樣遊戲繼續下去才有意思。你多留意許敏兒的動向,有什麽事情隨時向我稟告。”
蓮心院
許敏兒滿麵都塗滿了藥膏,忍受著劇痛和瘙癢,心中的恨卻是前所未有的強大。她現在所遭受的一切,全拜許清歡那個小賤人所賜,待她恢複美貌,她必要將許清歡碎屍萬段。
六月清雨落下的那一日,宮中傳來了一道明旨。
聖旨下到忠肅侯府時,許清歡正坐在後花園中乘涼。
侯府後花園打造得別有一番景致,一座圓形拱橋之下,是清澈見底的花池。眼下正值繁華盛開之際,花池中的睡蓮傲放,空氣中馨香四溢。
許清歡正捧著一卷書,細細品味。陽光打在她的臉上,為她增添了幾分慵懶意味。
忽見珊瑚急匆匆地趕了過來:“小姐,宮裏有聖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