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雛鳳新生,逆天改命(18)
說著,鄭重其事地朝許清歡磕了個響頭,便轉身離去。
現在的他太過弱小,談何保護許清歡。唯有抓住眼下的機會,才有可以站在小姐身邊的資格。
許清歡看著他倔強的背影,眼裏透著幾分讚許。
她揚手,將魚食全部投喂下去,看著滿池五彩斑斕的錦鯉,似是自言自語地道:“阿措,你可千萬不要叫我失望。”
許君越從軍中回來,便見許清歡正坐在桌子前等著他。見他進來,便朝他揚起了笑臉。
“哥哥,你可回來了,我今日做了你愛吃的菜,你快來嚐嚐。”許清歡說著,急忙給自己的哥哥讓座。
許君越見她這般模樣,嘴角似笑非笑:“歡兒今日這般殷勤,莫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了?”
許清歡眼見被拆穿心事,當下有些悻然地摸了摸鼻頭。未多久,便將將信物贈人一事,給全盤拖了出來。
許君越微頓,有些奇怪地看著她:“仗劍閣閣主武功獨步天下,我原是想給你鋪路。你倒好,成全了別人。歡兒,是什麽樣的人,值得你做到這個地步。”
許清歡吐了吐舌頭,挽住許君越的手臂:“哥,這你就別問了。這可是我親手為你做的飯菜,你快嚐嚐我的手藝吧。吃完飯,歡兒同你一起練武。”
許清歡聰明地轉移了話題,拉著許君越一同品嚐美味。
你啊你啊,許君越見妹妹這般,失笑連連。
這邊難得溫馨,而那廂的祠堂,卻是另外一幅光景。
祠堂
許敏兒被關在祠堂,整日吃齋念佛,卻無法消弭戾氣。
憑什麽,她堂堂的侯門嫡女要麵壁思過,而那個庶出的小賤人卻能逍遙快活?
“賤人賤人!”許敏兒將佛經狠狠地甩在地上。
丫鬟香兒聞聲,衝了進來:“小姐,您這是怎麽了?”
“怎麽了?”許敏兒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我且問你,許清歡那個小賤人如今身在何處?”
婁氏如今生死不明,自己又被圈禁在祠堂,許敏兒心裏除了恨隻有恨。
“約莫,是在清梧院吧,奴婢也不清楚。”香兒眼神躲閃,唯唯諾諾地應道。
清梧院?許敏兒冷笑一聲,眼中閃過陰毒。
朝香兒勾了勾手指,在她耳邊耳語了幾句。
卻見香兒臉色大變:“大小姐,這可萬萬使不得啊,要是被侯爺知道了香兒會被打死的!”
婁氏和清梧院奴才的前車之鑒尚在,侯府誰人還敢造次?
“你不敢?”許敏兒冷嗤:“香兒,我可記得你在府外還有一個五歲的幼弟和八十好幾的外婆是吧。”
香兒聽得許敏兒陰陽怪氣,臉色劇變,趴伏在地上磕頭求饒不止。
許敏兒見狀,掩唇嬌笑:“放心,你隻要做好這件事,本小姐絕對不會虧待你。若是辦砸了,你知道後果的。”
晚膳十分,一個侍女鬼鬼祟祟地出現在廚房,趁著四下無人溜了進來。
將一包粉末,倒在正在烹煮的藥湯之上,用勺子攪勻,而後提起一側的食盒,急速地離開了廚房。
卻不來,在她離去之後,廚房內閃現出另一名青衣侍女的身影,正盯著她的方位露出詭譎的笑意。
祠堂
許敏兒坐立難安,卻驀然聽到門口傳來敲門聲,原是香兒提著食盒回來了。
“如何?辦妥了沒有?”許敏兒抓住香兒的手臂。
香兒麵色蒼白,還帶著些驚魂不定:“辦妥了,奴婢等清梧院傳來消息才回來了。聽裏麵的婢女說,是二小姐用完膳暈厥了過去,已經派大夫來瞧了。”
好,好,許敏兒聽完,猖狂大笑。
那藥是天下奇毒,一星半點都能要人性命。就是神醫在世,也救不回那小賤人的性命。
許敏兒心情大好,將香兒提回來的齋菜都吃完,而後哼著小曲,就回房休息去了。
許敏兒的美夢裏,都是許清歡七竅流血在她麵前氣絕身亡的畫麵。
她含笑醒來,卻發現臉上燥癢難耐,似是有無數的小蟲在飛爬一般。
許敏兒忍不住用指尖抓了抓臉,卻還是止不住那燥癢。
“香兒香兒。”許敏兒不耐煩地喚了幾聲,卻都得不到任何回應。
眼見著臉上的瘙癢越來越難忍,許敏兒幹脆推開了祠堂的門,跑了出去。
清梧院
許清歡端坐在椅子上,正悠悠地品著蓮子羹。
“小姐”珊瑚從門口走進來,對著她福了一福。
珊瑚是許清歡從那群孤兒中挑出來的侍女,生得機警聰慧,對許清歡忠心耿耿。
“祠堂那邊如何了?”許清歡狀似隨意地問道。
“一切都不出小姐的預料。”珊瑚回道,忽然語氣一轉:“奴婢還聽說齊王殿下今早來了侯府。”
什麽?許清歡握住銀勺的手狠狠一抖。
齊王?齊王蕭霖!?
刹那間,所有陰暗的回憶紛至遝來,許清歡的臉色驀然陰沉,眼中是蝕骨的怨恨。
蕭霖!蕭霖!許清歡恨得咬牙切齒,驀地站了起來,衝出了清梧院。
齊王前來拜訪忠肅侯,被管家領著往大堂裏走。剛走到拱橋之上,就見迎麵走過來一位粉衣嬌女。
許敏兒出了祠堂,左右都尋不到侍女,便想自己去找個大夫。
卻未料,在拱橋之上,撞見一位玉樹臨風的男子。
那樣貌和身姿,不是當朝的齊王殿下又是誰?
許敏兒理了理儀容,娉婷地走了上去,朝齊王盈盈一拜:“侯府嫡女許敏兒拜見齊王殿下。”
說著,婉轉抬頭,朝齊王暗送秋波。
許敏兒久居京城美人榜的探花,對自己的美貌頗是自信。本以為齊王會像天下的男子般,露出驚豔的目光。
卻不料,齊王忽然臉色一變,盯著她的臉看了幾秒,竟往後倒退了一步。
那模樣似是帶是難以言喻的嫌棄和惡心。
“殿下~”她咬了咬貝齒,不甘心地上前一步。
齊王折扇一搖,將許敏兒阻隔在原地:“小姐莫要再上前。”
許敏兒猶如當頭棒喝,隻覺得一顆芳心都碎了。
卻聽得管家在一旁驚詫地大喝:“大,大小姐,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