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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雛鳳新生,逆天改命(14)

  許清歡撥弄著柴火,詢問出聲。


  這些孩子年齡尚小,最大的也不過十三歲。在老人去後,徹底無依無靠。


  “我們,我們沒有家也沒有爹娘,不知道該去哪裏。”年齡最大的男孩如是說道,他臉上橫著一條刀疤,看起來比其他孩子沉穩許多。


  許清歡雙眼掃在這群孩子身上,心下有著自己的計較。


  她抿了抿唇,狀似無意地說道:“你們若是沒有安身立命的住所,我倒是可以給你們提供。就看你們願不願意跟著我。”


  小孩麵麵相覷,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就聽得許清歡繼而道:“隻不過,你們要跟著我,就要聽從我的命令,不允許背叛我。如果做不到,我現在就可以給你們銀子,你們可以去外麵另謀生路。”


  許清歡雖是一身小廝打扮,但難掩天生的貴氣。聲音清越眉宇認真,語氣裏透著不容置喙。


  阿措率先站了起來,走到許清歡麵前。他認真地瞧著她,眼中都是信任:“阿措願意一輩子跟著你,永遠不會背叛你。”


  這翻信誓旦旦的模樣,倒像是在交付某種誓言。


  “乖。”許清歡帶了點笑意,摸了摸阿措的小腦袋。轉頭看著那些孩子:“你們呢?”


  這些孩子年齡尚小,若是加以培養,會成為一隻不容小覷的力量。


  如若不然,那麽她便也不管了。畢竟,她已經仁至義盡了。


  “我願意。”刀疤男孩開口:“我本來就是孤兒,這個世上隻有老爺爺給過我關懷,你救過老爺爺就是我的恩人。我願意給你做牛做馬。”


  這一番話說下來,讓許清歡微微側目。


  這樣一個懂得知恩圖報的人,倒是個可塑的人才。


  眼見著男孩領頭,其他孩子都紛紛點頭答應。圍坐在許清歡的麵前,眨巴著眼睛看著她。


  許清歡嘴角露出淺淡的笑意,但願這一盤棋她能夠下對。


  等安頓好了這群孩子,許清歡回了茶樓繼續做她的端茶小廝。


  幾日過去,就聞得忠肅侯府的大軍,已經到了城門外。


  許清歡手一頓,匆忙放下托盤,就上到了茶樓的閣樓。


  浩浩蕩蕩的大軍,整齊有序。無數百姓站在街上,夾道相迎,都在為大軍凱旋而歡呼。


  許清歡一眼,便看到了大軍中的許宗耀和許君越。


  許君越一身銀色鎧甲,端得是英氣威武。生得劍眉星目,氣宇軒昂,俊朗的麵龐,在日光下熠熠生輝。


  “哥哥”許清歡抓緊了窗柩,在心裏呐喊。


  許君越是忠肅侯府的世子,與許清歡雖是同父異母卻勝似同胞兄妹。許君越秉性正直良善,從小到大對她關愛有加,從不曾有半分芥蒂。


  前世戰死沙場的時候,許清歡甚至來不及見他最後一麵。


  驀然再見到這張久違的麵容,許清歡隻覺得感懷萬千。


  她目送著父兄回歸,眼中透著光亮。


  很快的,她就可以回侯府。她當真是期待,那婁氏母女在見到她還活著的時候的反應。


  禦國皇宮紫宸殿


  邊關大捷,皇帝大喜,下令厚賞三軍。


  忠肅侯許宗耀平亂有功,軍功薄上再添一筆。世子許君越軍功卓著,依列厚賞。


  許氏父子從紫宸殿受賞出來,迎麵便撞見了齊王殿下。


  齊王蕭霖一身月牙白錦袍,端得是玉樹臨風。加上為人賢德謙和,在朝中素有口碑。


  若不是生母實在卑微,隻怕會更加榮耀加身。


  “齊王殿下。”許宗耀朝齊王行禮。


  就見齊王良善一笑,抬起齊王的手臂:“侯爺不必多禮,侯爺此番出征可謂勞苦功高。可惜本王不善武學兵法,無法像侯爺這般上陣殺敵,為父皇分憂。”


  齊王這般感歎道,一番說辭滴水不漏。


  許宗耀臉上不動聲色,他朝齊王拱拱手:“殿下說笑了。殿下一表人才,又何必妄自菲薄。微臣還有軍務在身,就不打擾殿下麵見陛下了。告辭。”


  說著再未寒暄,帶著許君越便現行離開。


  齊王站在原地,盯著許宗耀的背影,眼中高深莫測。


  一旁的隨從忍不住開口說道:“殿下,這侯爺性子倒是古怪,似是對誰都一番冷臉,當真是叫人摸不清楚頭腦。”


  “你懂什麽。”齊王掃了他一眼:“忠肅侯戰功卓著,許氏乃是京城顯赫名門,多年來屹立不倒,自有他的厲害之處,切不可小瞧了他。”


  齊王這般說著,眼裏卻透著一股勢在必得。


  忠肅侯府

  從宮中出來,許氏父子回了侯府。遠遠地便瞧見婁氏母女站在門口,歡歡喜喜地迎了上來。


  可惜臉上的喜色還未來得及凝固,便被一盆冷水當頭潑下。


  “歡兒呢?歡兒在哪裏?“許君越左瞧右瞧都沒瞧見許清歡,當下臉色已經不是很好。


  婁氏母女麵麵相覷,眼中有異色一閃而過,被許君越捕捉了正著。


  許君越麵色不善地看著婁氏:“母親,如何不見歡兒?莫不是她生病了?“


  許君越乃是許宗耀嫡妻所生的嫡子,早已立為世子,而婁氏不過是許宗耀的續弦。身份尊卑有別,加上許君越對許清歡的偏愛,總是對婁氏母女不鹹不淡。


  瞧見婁氏麵色猶疑,許君越冷笑出聲:“母親莫不是把歡兒關在清梧院吧?“


  聽許君越的意思,大有不肯善罷甘休之意。


  婁氏突然幽幽一歎,滿臉都是感傷之意:“侯爺,世子,歡兒她身患重疾,已於月前歿了。歡兒那麽好的丫頭,想來也是可憐得緊。“


  話音剛落,許氏父子皆是麵色一變。


  “住口!“許君越上前一步,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婁氏:”我素知母親不喜歡兒,卻不想母親居然連詛咒歡兒這種事情都說得出來。你若是再敢胡言,休怪我不念情分。“


  許君越上過戰場,帶著一身肅殺之氣,如今驀然變了臉色,惹得婁氏臉色跟著一白。


  婁氏麵容僵硬,僵笑兩聲:“這種事情,妾身無論如何也不敢胡言。歡兒的靈位還在清梧院擺著,隻等著侯爺回來再做主。侯爺啊,妾身辜負您的囑托,沒有照顧好歡兒啊。“


  說罷,跪倒在許宗耀的腳下,惺惺作態地擠出幾滴傷心淚。


  身後的許敏兒,作勢就要攙扶起婁氏:“母親,您對小妹的所作所為,女兒都看在眼裏。相信小妹在天之靈,也不會怪罪於您。您不必自責。“


  婁氏母女接連上演雙簧,演繹得很是生動。


  許宗耀提著劍的手腕,緊緊攥起,指骨因為用力而泛白。突然就推開了婁氏,朝清梧院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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