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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張二公子的代價

  大雨去了之後,夜色漸漸的單薄了。


  長長的城牆之上星火點點,恰似銀河倒灌,城外刀劍之聲不絕於耳,牆外是江湖與王權,城牆上是少年的情情愛愛與麵子糾葛。


  李奇緣漲紅了臉怒視著張指揮的這位二公子,惱怒道:“你。”


  看著黃袍少年額頭暴起的青筋,張二公子心裏頓時舒爽的不得了,於是再次嘲笑道:“你就是條狗,一個商賈之人也敢在我麵前放肆,官就是官,民就是民,張家要你這種滿身銅臭的下等人跪著你就得老老實實的跪著。”


  正是熱血的年紀,李奇緣哪裏受得了這種羞辱,當時就想要動手,張二公子竟是歪著臉湊了上來,滿臉不屑道:“來,你打,你敢打我一下試試。”


  李奇緣看著張二公子的模樣頓時想到家裏還有那麽多人,此時若是真的動了手,李家必然要用更加羞辱的方式去道歉,著張指揮當年也就是個普通人,後來竟是和張尚書家攀上了些關係,在軍營裏謀了個小官。


  漲紅了臉的李奇緣抓著小箱子的手指尖捏的有些發白,但是他還是忍辱的扭過了頭,他不怕,但是不想要家裏再多受辱。


  張二公子看著走的隱忍且很慢的背影,繼續嘲笑道:“沒卵的東西,半點膽子都沒有。”


  雲墓生聽著李奇緣的吆喝聲頓時覺得這小子實在是精明,居然想著用這種法子讓這裏的不少人為了保住麵子而乖乖掏錢,隻是不知李奇緣報了幾聲之之後為何就沒了聲音。


  再細細聽聽,那邊似乎起了爭執,雲百靈急忙催促著雲墓生過去看看,少年便走了過去,正好聽到那身穿深藍色長袍的少年在那說什麽官就是官,民就是民,對著李奇緣一陣羞辱。


  雲墓生將光著腳的雲百靈丟到雲千羽手裏,忍不住的鼓起了掌,頓時啪啪的巴掌聲傳得很遠,本就靜聲看熱鬧的惡人看到雲墓生一邊拍著手走過來一邊急忙讓開路。


  雲百靈像隻八爪魚一樣盤在雲千羽身上,雙手抱著雲千羽的脖子,兩條腿環在雲千羽的腰上,就這麽對著白衣的絕美女子嘻嘻笑,這些年兩人一直都是打打鬧鬧的。


  雲千羽看著死死抱著自己的雲百靈,少女圓圓的臉正對著自己,夜色下少女的一雙眼睛微微眯著,兩隻沒穿鞋的腳在自己後腰也不老實,一直在動,於是白衣的少女說了聲老實一點,對著自己懷裏小丫頭圓滾滾的屁股又是一巴掌,隻是打完之後手卻沒有縮回去,反而是輕輕的捏了幾下雲百靈的屁股。


  一身白衣的雲墓生走近了,李奇緣看到之後想著當下的局麵,覺得有些難堪,小聲說了句:“雲公子。”


  雲墓生點點頭,麵帶譏笑的對著身穿藍袍的少年道:“官是官,民是民,我也是民,要不要給這位公子你跪下啊?”


  張二公子見著一身白衣的俊朗少年麵色不善的走了過來,頓時心中一跳,雖然不認識,但是雲墓生身上的那種黃天第一老子第二的氣息他還是很熟悉的,一般就兩種人會有這種表情,一種是沒腦子的,另一種是真的拽習慣了的。


  沒腦子的那群都被人教訓過很多遍了,基本上都早早的就改了,剩下的到了這個年紀還敢這麽拽的都是有些真本事的,這樣的人他得罪不起,正想著是誰,看到雲墓生身後跟著的雲千羽後頓時就知道是誰了,京城之中幾乎人人都知道雲墓生有一個美若天仙的侍女了。


  聽著李奇緣的問好,張二公子對著雲墓生抱了抱拳,討好的笑道:“原來是雲公子,雲公子這樣的貴公子不是官勝似官,本就是人上人,何須調侃小人。”


  雲墓生點頭笑了笑,伸手指了指李奇緣,“知道他是在做什麽嗎?”


  本來還是一臉狂傲欺負李奇緣的張二公子對著雲墓生點頭哈腰道:“收打賞錢的。”


  “嗯。”雲墓生不置可否,嘴角掛著淺笑繼續問道:“幫誰收錢的?”


  藍袍少年頓時心中一驚,後悔自己之前有些孟浪了,這李奇緣是在幫雲大公子做事,自己羞辱他難免讓雲大公子臉麵難看,隻是抬頭之後看雲墓生並沒有太多的其他情緒,心中才放心不少,於是恭恭敬敬道:“是幫雲公子收的錢。”


  雲墓生走近了一些,對著拘謹的少年道:“那你這樣羞辱他,萬一他不幫我忙了怎麽辦?”


  張二公子本來滿心恐慌,但是身前的這個白衣少年似乎並沒有展現出來不高興,反而是問自己怎麽辦,莫非是想要自己幫他做事?少年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壓抑著激動道:“他不願意的話,張某願意效犬馬之勞。”


  雲墓生挑了挑眉,輕笑道:“犬馬之勞?馬?狗?”


  聽著雲墓生的話,張二公子隻覺得一頭霧水,想不明白是什麽意思,但還是對著雲墓生恭恭敬敬道:“若是雲公子不嫌棄的話。”


  隻是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白衣俊朗若蘭芝玉樹的少年卻突然變了臉,對著那矮了大半個頭的少年一巴掌抽了過去。


  張二公子隻感覺臉上劇痛,隨後自己腳似乎離了地,然後就趴在地上了,嘴裏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似乎牙都被打掉了兩顆,自己的實力自己還是大概了解的,雲墓生怎麽出手的他都沒看到。


  雖然腦子嗡嗡的,張二公子還是倔強的抬頭去看,他搞不明白為什麽剛剛還好好的人怎麽突然間就動手了。


  雲墓生在眾人錯愕的目光裏淡淡道:“我要人幫我做事,不是要狗和馬這種畜生幫我做事,知道了是為我做事你還敢羞辱,活膩歪了吧?”


  不屑的看了眼滿嘴鮮血的張二公子,雲墓生對著激動的滿臉通紅的李奇緣道:“以後誰欺負你告訴我。”


  李奇緣激動的手足無措,抱著箱子不知道該怎麽做才好,隻是點著頭不住道:“謝謝雲公,謝謝雲公子……”


  雲墓生點了點頭就回去了,他傘和剩下的那個照明彈都還在原來站著的那裏,雲千羽看著地上的張二公子,又瞧了瞧四周的人群,對著梅劍侍道:“梅姨,把他丟到那邊的人群裏去,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的造化吧。”


  眾人頓時動容,之前就有人說過此女冷靜凶狠,在和顧淩源大戰以及君子樓二管家喪命的那天全程麵癱,不曾想這般狠,看著清清淡淡的,說出來的話卻絲毫沒拿人命當命看。


  看了眼雲墓生,見著少年隻是頓了下並沒有反對,梅劍侍伸手抓住張二公子肩膀對著下方百步外的人群扔了過去,雖然一直不擅長溝通,但是對於這種暴力事件梅劍侍並沒有表現出來任何的反感。


  張二公子驚恐的慘叫,但是並不能改變他的飛行狀態,下方大混戰,而且隨便挑一個都不是自己能對付的,落下去了不用說也是非死即傷。


  在張二公子的慘叫聲裏,下方瘋狂搏殺的雙方也都知道應該是個倒黴鬼被人丟了下來了,這個距離來看,應該出手扔他的人實力還不差。


  在張二公子的慘叫聲中,下方的眾修士刻意的避開了些,很顯然並沒有隨手殺了他的意思,看著人群讓開了一大片空地,少年頓時心中呐喊命不該絕。


  隻是這種慶幸並沒有持續太久,一個惡趣味的江湖修士踢了腳邊的一個茶鋪留下來的破鐵罐子,頓時鐵罐子猶如長了眼睛般直奔張二公子而去。


  夜色中張二公子並不能看的太清楚,等到那個罐子到了他的頭邊上他才發現,但是太遲了,比頭稍微小一點的罐口正對著他的腦袋,在巨力的加持之下,罐子硬是套上了他的頭。


  張二公子隻覺得眼前是徹底黑了,還有濃濃的茶味充斥著鼻腔,他伸手去想要拿掉罐子,隻是腦袋一圈火辣辣的疼,兩隻耳朵似乎被卡流血了,由於頭本就比罐口稍大,剛剛能套進去,自己腦袋已經遭了罪了,要是想要強行把罐子拿掉,估計能劃拉掉一層皮。


  伸手四處劃拉的身影給雙方的大戰增加了一層搞笑的色彩,孫岐廟此時已經被幾個高手拖住了,但無力擊敗這幾人並不意味著他就無數可逃,圓滾滾的猶如一個球的老者在場中四處衝撞,遼東王無數的手下被撞的在天空飛。


  “殺!”


  遼東七雄中的老七名叫錢死臉,他沒有名字,許多人見他天天半死不活的於是叫他死人,於是他索性用這個做了名字。


  錢死臉從袖中伸出利爪,爪是很冷門的兵器,但是在錢死臉的手上不是一般的強大,便是孫岐廟身上也出現了不少屬於他留下的傷痕。


  雖然孫岐廟比許多人猜測的要強大一些,但是遼東王整合了一方疆土,手下高手自然是數不勝數,雖然並沒有出現大乘高手,但是半步大乘和宗師卻碾壓性的超過神劍宗一方,因此神劍宗依舊落在了下風。


  大乘隻是洛卿所劃出來的一個標準,和半步大乘之間的區別並沒有大到形成鴻溝,公認的半步大乘就是十招之內完成大乘三招所造成的傷害。


  大乘是攻擊力的體現,但是實際戰鬥中最重要的身法卻無法公正的考量,所以半步大乘若是在身法上占據優勢,那麽未必不能硬剛大乘,周女就是其中最好的例子,攻擊力隻能勉強算上大乘,但是身法絕佳,所以在目前所有的大乘之中他被不少宿老認為是單挑王,或者至少前三。


  雖然孫岐廟此時展現出來的戰鬥力實在是過於凶猛,但是錢死臉卻死死的纏著他,要不然孫岐廟完全可以更加從容,此時的老人每時每刻都需要留著兩份精力去防備著錢死臉的偷襲。


  遼東王靜靜的看著,此時自己的麾下已經死傷數十人了,對麵的局勢更差,這樣下去或許到最後自己也是慘勝,不過既然開了戰,打著打著選擇言和也實在是丟麵子,所以他隻能滿臉肉疼的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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