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一樹梨花壓海棠
由於一群公子哥鬥毆導致清清冷冷的大街上,最先想起來給雲百靈買吃的那少年看著停止了哭聲的少女輕聲道:“你叫什麽名字啊?”
少女抽著鼻子,時不時伸手抹一下眼淚,“我叫百靈。”
“你的聲音和你的名字一樣好聽。”一個蹲在桌子邊的少年開口讚美。
另一個少年道:“你不要哭了啊,我們也沒有打你也沒有罵你,對不對?”
少女點點頭。
眾多少年頓時放下心來,那種欺負小女娃娃的罪惡感一掃而空。
林元昊作為大哥,剛剛沒有想起來用好吃的搞定這小姑娘,讓他覺得有些掉麵子,這會眼珠子四處轉了轉,想著定要出個主意把這個麵子找回來。
過了會突然想起來還可以送這小姑娘禮物嘛,看了看身上,解下一枚玉佩和那些吃的放一起道:“百靈,這個送給你,我回去了啊,以後到了恭親王府可以找我玩。”
林元昊說完之後伸手摸了摸雲百靈的頭就轉身走了,不過少年刻意走的很慢。
終於,他聽到了有人學著自己開始送東西之後,那種大哥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這才開開心心的邁開了步子,走出人群的時候,林元昊四處看了一圈,有些疑惑道:“他們兄妹兩跑哪去了?”
沒多久,這個街角就隻剩下雲百靈一個人了,少女麵前堆著兩攤小山一樣的東西,一堆是各種吃的,一堆是各種禮物。
看著看著,一開始害怕被人打而嚇得哇哇大哭的少女咧著嘴笑了起來,胡亂擦了擦眼淚,將桌上的布隨意理了一下,又把外衣脫下來,把這些東西分成兩份,分好後係成兩個大包袱。
地上擺著好幾雙鞋,剛剛有少年發現她鞋丟了,又不知道她的腳有多大,於是買了各種尺寸的少女鞋子回來。
雲百靈很是費勁的把兩個大包袱抗在肩上往水雲天方向而去,兩個大包袱顯得雲百靈很是纖細弱小,就像是一隻螞蟻搬著一個大米粒。
憑空得了這麽多東西,少女一邊走,一邊傻笑。
已有燈火,夕陽的最後一縷光照在牆上小江南的一處巷子白牆上,牆角紅衣少女蹲著倚在牆上發呆。
今日走過長街的時候她看到了一個背著陽光,猶如天神下凡一樣金光閃閃的少年,少年身上有種氣息讓她感到恐慌,那是一種就像是從骨子裏帶來的詭異的熟悉感。
若是非要雪遲遲比喻一下,她隻能想到老鼠感受到貓的氣息時的驚慌失措,明明從來沒有見過,但是卻熟悉到讓人害怕。
雲墓生逃開了眾多少年的追捕,感受著身上挨了不少下的疼痛感,想要抓兩個落單的打一頓報複一下,於是他悄咪咪的在大街小巷裏遊蕩,天色漸昏,隻剩下最後幾縷陽光,已經被他抓到好幾個落單的了。
這會走過一個小巷,再走過一個拐角,在特殊的步伐下,少年沒有發出絲毫聲音。
蹲在地上的雪遲遲正在發呆,明明沒聽到任何聲音,但卻突然發現身邊多了點氣息,猛然抬頭。正巧遇上白衣少年四望後垂下的眸子,少年麵朝南,最後一縷夕陽下半邊臉帶著夕陽的暗金光芒,一半是看不清的昏暗。
最後的夕陽下,世界似乎靜止了,白衣銀簪的少年站在小巷轉彎處低頭看著抬眸的紅衣金冠少女,少女耳邊的掛墜微微晃動,成了畫中的唯一動景。
夕陽落山,黑暗籠罩大地,少女驚醒,欲要起身,少年卻突然蹲下捂住了她的嘴。
“噓,有人在找我,別說話。”
蹲在少女的身前,雲墓生雙眸細細的打量著眼前的女孩,看了一遍又一遍,注意到女孩的眉毛很少很淡,全靠妝;還有看起來瘦瘦的臉在手接觸到之後才發現肉很多,比小圓臉雲百靈臉上的肉都多。
“嗯…你…放…放開…”
雪遲遲扭頭想要躲開捂在自己嘴上的手,伸手去推雲墓生;沒蹲好的少年被她一推,頓時一屁股坐地上了;少年不僅不惱怒,反而一手捂著她的嘴,一手摟上她的腰直接往後一躺。
“嗯……”
雪遲遲被躺下的雲墓生按在懷裏,一瞬間漲紅了臉,雙手不住的推少年胸口,隻是毫無效果,看似俊俏的少年那隻手臂卻似蠻獸一樣有力。
“我鬆手你別喊好嘛?”少年貼近滿臉怒容的少女輕聲道,少女耳邊那支小小的梨花落海棠吊墜輕輕晃悠,這是她前幾日去找匠人定製的。
瞪著眼的雪遲遲隻感覺手腳沒力氣,渾身酥酥軟軟的像是被下了藥一樣,不經想起以前聽一個婦人說男人身上都有毒,女人隻要一沾了就會渾身酥軟,難道就是這個意思嗎?最終點了點頭。
雲墓生輕輕鬆開手,露出少女的唇,此時這朱唇輕啟,露出珍珠似的貝齒,有些惱怒道:“你鬆手讓我起來。”
“我就不。”
雲墓生搖頭,另一隻手也落到了少女的後背,繼續道:“我剛剛在街道上見到你了,你還記得嗎?”
夜色已至,這沒有燭火的巷角有些昏暗,手撐著地半趴在雲墓生身上的雪遲遲感受著後腰的手,卻沒有太多的憤怒,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尤其是低頭看到少年閃著光的眼睛,她覺得自己是見過的,很熟悉,沒有理由的熟悉。
見著少女不回答自己,少年也不惱,饒有興趣的看著少女的臉,也無其他心思,就單純的覺得和這女孩呆在一起很開心。
“你看到我有沒有一種熟悉感啊?我在街道上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在哪見過你,可是我明明從未見過你,很奇怪的感覺。”
雪遲遲將少年滿臉的疑惑看在眼裏後心裏一驚,隨後一喜,沒想到這不是自己一個人的感覺,但還是別過頭,“沒有。”
“肯定有,我看到你眼睛說有。”雲墓生的手臂緩緩收緊,於是少女越伏越低。
昏暗的巷子角落,一身紅衣的女子趴在白衣少年身上,皺著眉開口道:“關你什麽事?你放我起來,不然我喊了啊?”
少女的話說出口後,自己先愣了一下,按照自己的習慣,這會不應該直接動手嗎?為什麽會發出這種嬌滴滴的聲音。
少年好整以暇,嘴角掛著壞壞的笑,“你喊啊,讓人來看看你收拾的這麽嬌豔大晚上趴男人身上幹嘛。”
“你無恥。”
少女雙手撐著地扭來扭去的想要爬起身,少年卻靜了下來,忽略了懷裏溫軟滿香,雙目呆呆看著少女耳下掛著的那梨花落海棠的小掛墜。
雪遲遲掙紮了一會後發現身下的討厭少年沒了動靜,一低發現他正呆呆的看著自己,不經有些發楞,那種熟悉感又來了,似乎在什麽時候他也這樣一天又一天的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
手上一用力,在雪遲遲的突然放大的視線裏,少年吻向了她耳上的吊墜,有些涼的唇劃過梨花落海棠的吊墜,吻向了耳朵,隨後落到了散發著淡淡幽香的白嫩脖子上。
“啪。”
雲墓生臉上一痛,頓時清醒了,但是剛剛少女衣袖拂過,空氣中似乎有種很好聞的香味,所以他嗅了一下,落在雪遲遲眼裏就是十足的調戲。
“啪。”
雪遲遲漲紅了臉,毫不客氣的又是一巴掌,好在沒有光的小巷裏少年隻能感覺到臉疼,並不能看得到她的羞澀,“你個登徒子,下流。”
少年縮手捂著臉,傻著眼看著從自己身上爬起來的紅衣,回過神後滿臉怒容的一把抓住雪遲遲的手往懷裏一拉,抱住雪遲遲軟軟的身體後一個翻身,將滿臉驚慌的少女壓在了身下,一張臉貼了上去。
感受到唇上傳來的觸感,雪遲遲大腦一片空白,一時竟是忘了推開身上的少年,雲墓生嘴角扯得老高,啃了兩口後抬起頭親了親雪遲遲眉心,滿心喜悅道:“香。”
雪遲遲這才反應過來,不經為自己剛剛的沉溺感到羞恥,用盡全力的揮出了一巴掌,若是落實了,比之前的巴掌可不是重上一倍兩倍。
雲墓生卻伸手接了下來,雪遲遲揮起另一隻手,少年不緊不慢的握住後將少女纖細的手腕壓過頭頂,貼近了輕聲道:“我雲墓生這輩子可沒受過委屈,昨天有一姑娘隻是想踩我的頭,還沒踩到,我就扯了她的褲子;今天你打我臉不止一巴掌,我親你兩下不過分吧?”
雪遲遲愣在了當場,心中一萬頭野狗踏過,本能張嘴罵道:“原來昨天那個王八蛋也是你。”
這下倒是讓雲墓生愣神了,有些不敢相信道:“雪雲裳?”
“放開我。”雪遲遲想要將被雲墓生壓在頭頂的手縮回來,隻是任她怎麽用力就是動不了分毫。
雲墓生一臉都是天下居然有這麽巧的事情,對著身下金色頭冠歪到半邊的雪遲遲疑惑問道:“他們不是說你很醜嗎?”
“醜你大爺。”雪遲遲惡狠狠的。
一臉賤兮兮的少年突然湊到少女麵前,小聲道:“昨天讓我看了,今天讓我親了,反正你也嫁不出去了,再讓我親親摸摸,過兩天去你家提親。”
“你個下流……唔……”雪遲遲本想再罵幾句的,誰知眼前這個簡直討厭死了的人又啃了上來,一隻手還開始在自己身上遊走。
一番掙紮無效的雪遲遲猛的提膝,少年倒吸一口冷氣後身體縮成了大蝦,從新娘般嬌豔的雪遲遲身上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