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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床下倆少年

  “哎,各位,最近鳳歌城有沒有什麽熱鬧事啊?”雲墓生坐在大門不遠處太陽曬不到的牆下,對著忙忙碌碌的匠人開口道。


  鐵匠木匠們正聚在一起商量改造方案,這把推拉的門改成帶平開門的話,門上要更改,牆上也要重新打孔,這扇門雖然上了清漆,但一些老木工還是一眼看透上麵的紋路,知道這座門應該是由一棵樹打的。


  能一棵便打出這樣巨門的樹不是沒有,但沒有任何蟲洞,甚至連任何類似樹枝生長出去地方產生的那種不規則紋路都沒有的樹就難找了,這樣的門是不允許實驗的,必須要計算好了再動手,否則多打一個孔都會毀了這道門。


  聽到雲墓生的聲音,一個個匠人第一時間想起的就是雪大小姐把牆根下的這少年打了一頓的熱鬧事,其次就是雪大小姐把這位雲大公子的朋友也打了一頓的事。


  可是這種事誰敢說啊,一個領頭的木匠見著沒人說話,稍稍思忖了一下之後小心的開口道:“秋禪秋大公子曾在揚州城為一位女子寫了詩,今早傳到了京城,引起了不小的熱度。”


  老木匠欲言又止道:“而且,而且……”


  “直說無妨。”坐在雲千羽韓迪府中間的雲墓生大大咧咧的。


  老木匠這才說道:“傳言裏說有一位如月上仙子的姑娘在高樓上起舞,她的同伴中有一個拿著笛子的俊美少年,還有一個清朗如山水的白衣少年郎,有一個如山般的少年。據揚州百姓的表述,京城不少人都覺得那位姑娘就是大公子身邊的這位姑娘。”


  幾人一臉驚奇,雲墓生頗有些疑惑道:“真的假的,我們經過揚州的時候沒有聽說有人給千羽寫詩啊?”


  “小的這就不知道了,可能是時間岔開了吧。”匠人搖搖頭。


  雲百靈聽著木匠的話,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滿臉的不可思議,她怎麽也沒想到居然沒有人記得自己,大喊大叫道:“怎麽可能呢?為什麽他們都提到了,就是沒有人注意到我?”


  “因為你矮挫唄!”雲墓生洋洋得意。


  “你才矮挫。”張牙舞爪的雲百靈一邊反駁一邊伸手去抓雲墓生的頭發,隻是被雲千羽瞪了一眼後老老實實的在地上坐好了。


  “他寫了什麽啊?”雲千羽有些好奇,秋蟬的名字她聽說過,京城最富盛名的公子哥。


  匠人搖頭晃腦的背誦道:“詩名呢,叫玉秦樓,其中內容是:人間美玉看秦樓,水瀲晶沙皎影柔。天下明月十二分,九分獨照揚州城。”


  雲千羽細細思量詩句內容,雲墓生卻酸溜溜的不屑哼了聲道:“切,又是文人的酸腐之詞。”


  聽到雲墓生不屑的聲音,幾個匠人都有心想要爭辯一二,秋禪年少便有盛名,不少人都認同他的才華,如今秋大公子被人踩了一腳,豈不是將大家的審美和鑒賞能力一並踩在了腳下?隻是考慮到雲墓生的權勢,無人開口。


  “別的呢?還有什麽新鮮事?”雲墓生繼續道:“哎,沒個跑腿的就是不方便,啥都不知道。”


  “還有就是雪府的雪大小姐今日盛裝去了青鹿山。”匠人說完的時候偷偷看了眼雲墓生,本以為雲墓生聽到雪大小姐這幾個字的時候會不開心。


  沒想到雲大公子居然猥瑣的一邊笑,一邊喃喃自語道:“盛裝?盛裝啊,盛裝好啊,盛裝好……”


  唯一知曉內情的雲千羽看了看邊上少年沒說話。


  “還有別的事嗎?”回過神的雲墓生追問道。


  木匠搖了搖頭。


  倒是同樣坐在牆下地上的韓迪府開口道:“他被雪大小姐打了之後,京城的人都是怎麽說的?”


  木匠的一張臉瞬間變得很精彩,苦著一張臉看雲墓生,生怕羞怒的雲墓生一言不合就暴起殺人,沒想到雲大公子隻是臉黑了黑,甚至還順著韓迪府問道:“對啊,他們都怎麽說的?不許有隱瞞,不然等我知道了找你算賬。”


  “這個,這個……”匠人顯然還是很猶豫。


  頗有些沒麵子的雲墓生不耐煩揮揮手:“說說說,放心說。”


  “不少市井之人都在好奇雲公子你和你的朋友被她傷到了之後會怎麽辦,是讓老一輩……”


  匠人話還沒說完雲墓生就跳了起來道:“什麽?我朋友?我哪個朋友?”


  “就是住在趙府的兩位啊?那日不是被雪大小姐打暈過去後送來這邊了嗎?”烈日炎炎,匠人小心翼翼的把話說完。


  牆下躲著太陽的四人麵麵相覷,很久沒說一句話。


  許久之後雲墓生對著門口的甲士招呼了一聲,甲士疾步走了過來,雲墓生問道:“昨天晚上,門口誰值班的?把他喊過來,我找他有事。”


  不多久,甲士帶著甲士過來了,雲墓生也不知道看誰好,索性直接開口:“昨日說有人來找我,但是百靈她們到了門口沒見到人是什麽情況?”


  靠後的甲士傳出聲音道:“那日一群捕快模樣的人推著小板車上躺著兩個人,捕快說要找您,然後小板車上的人走了,捕快也走了。”


  雲墓生一頭霧水,擺擺手示意甲士退下去後對著韓迪府道:“什麽意思?黎雨趙宏達他們倆被打暈了,然後捕快給送來了,可是為什麽又走了?”


  “那你聽說他們來了為什麽往樓上躲啊?還不是為了一張臉。”韓迪府揶揄的看著雲墓生笑,弄得雲墓生撓了撓頭很沒有麵子。


  對著韓迪府嘿嘿笑笑的雲墓生轉過頭對著木匠道:“他們被打的怎麽樣啊?有沒有打頭打臉啊?”


  “聽說當時臉就腫了一圈。”木匠這見著雲墓生似乎沒什麽過於激動的表現,這會也放下心來,稍微大膽了一些。


  雲墓生一張滿是疑惑和好奇的臉逐漸喜笑顏開。


  “哈哈哈,還有這種好事。”


  笑的十分癲狂的少年慌慌忙忙站起身歪著臉讓幾人看自己怎麽樣了,能不能看得出來腫了。


  得知自己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雲墓生急忙伸手去拉同樣滿臉幸災樂禍的雲百靈,同時對著韓迪府雲千羽示意道:“走,現在就走找他們去。”


  “好好改啊,改不好砸店。”


  少年對著一群匠人吩咐了一聲便在前麵跑著往對麵的騰虎院而去,他的那匹名叫卷雲的馬就在那。


  下午的街道上人不多,但是大大小小的茶館裏倒是坐滿了人,畢竟雖然這灼人的陽光下不適合逛街走路,但能吹著風的屋裏還是舒服的。


  “駕,駕……”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遠及近,仿佛上一刻還在街頭,下一刻就到了街尾。


  “雲大公子,是雲大公子。”


  一個昨日見過雲墓生的店小二跑進屋裏大喊大叫,坐著喝茶的客人不僅不嫌棄他吵鬧,反而滿是激動的一窩蜂趴倒窗口上伸頭去看。


  “他幹嘛去了?”


  “誰知道啊?雪大小姐不是去青鹿山了嘛?報仇的話方向也不對啊?”


  不少人跑到大路上看著雲墓生四人的背影竊竊私語。


  趙府的老太傅管理著整個東序,眾皇子公主都要去東序讀書,眾多世家子弟也是如此,等到皇子成了帝王,世家子成了豪閥之主,老太傅的地位便再次水漲船高。


  再調皮的年輕人都不敢在東序裏放肆,因為東序裏有不少他們父輩人物的師長,那是在外呼風喚雨的長輩見了都夾著尾巴四處躲的存在。


  老太傅在世一日,趙府就是京城最顯耀的家族。


  這日趙府門前來了四個年輕人,兩個白衣,一個粉衣,一個青衣,高矮錯落,唯一相似的就是人人一副好相貌。


  “我們來找趙宏達。”雲墓生下馬對著門前侍衛開口道。


  高大的侍衛長一見著雲墓生四人的造型就大概猜到了是誰,鞠躬抱拳道:“可是雲大公子?”


  雲墓生挑了挑眉疑惑道:“咦,你也認識我啊?”


  “早聞雲大公子風姿,今日一見這般玉樹臨風的少年便想到了公子您。”侍衛長笑著說完,對著手下揮了下手,邊上兩侍衛急忙走下台階去牽四人的馬。


  “各位請跟我來。”侍衛長讓開路給雲墓生一群人先行,對著另一名侍衛道:“去和趙宏達少爺黎雨少爺招呼一聲。”


  雲墓生知道這是讓人去通知上麵了,但毫不在意,跟在侍衛長後麵大步流星。


  “小鯉魚,趙小達,聽說你們被打的很慘啊?我帶了點水果來探望你們了。”人還沒進院子,雲墓生的聲音就已經先到了,俊朗的少年手中來回拋著一個蘋果。


  吃了午飯後黎雨就在床上躺著,他的頭一直暈乎乎的,而且不住的想吐,他準備晚些時候去看看大夫。


  剛剛一個侍衛跑到門前來告訴黎雨,雲墓生帶著三個人來了,頓時把黎雨嚇得眼前一黑,本就暈乎乎的頭一陣針刺般的疼。


  掙紮著起床後準備出門的黎雨遇上了同樣一臉慌張的趙宏達,兩人相視一眼後屋子短暫的安靜了一下。


  “你的臉還是腫的。”


  “你的也是。”


  “啊……怎麽辦?”說完後兩人如熱鍋上的螞蟻,急的團團轉,就是不知道該怎麽辦。


  最終兩人對著侍衛說了聲:“就說我們出去逛街了。”


  侍衛剛出門,兩人還沒來得及找地方躲,雲墓生那猖狂的大笑聲就到了。


  趙宏達目光四處掃視一圈後定格在了空間還算大的床底下,急促道:“快快,床底下。”


  兩人前腳爬進去,雲墓生後腳就落在了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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