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送降落傘的人
“他們是警察?”
劉蔻有些發怔和疑惑。嫣然想起他還一直失憶著。或許他神智未恢複之前,對這社會還是陌生或者抗拒的。
何況那些警察粗暴地逮捕他。
他不知道他們是警察也很正常。
而且他並不想撞死那些警察。他應該能料到那些武警的避開方式。這一點,嫣然也看得出來。隻是她接受不了這種粗獷的男人的方式。
“你到底幹了什麽?為什麽警察通緝你?”
嫣然質問。
“我不知道。”
他焦慮地回答著。
“快上車!”
陸逸嘶吼著。
幾個便捷的武警迅速翻上警車。
“我來開!”
陸逸推開那名司機武警,自己強行駕駛。
兩輛車子在新鄉市區道路上相互角逐閃避、或者撞擊。
前麵劉蔻的車子顯得很吃虧,因為要躲避前車和挑選路徑。而後車陸逸隻需一昧追逐。
他們時而拐進一條很窄小的巷子。
劉蔻駕車十分嫻熟和果敢。
兩個倒車鏡已經先後被撞掉,車身兩邊也都嚴重刮傷。
“哎呀!我的車子!”
在後座上幾番顛倒的嫣然媽媽十分痛斥和喝斥。但她麵對一個凶悍的極度重犯,卻不敢輕易靠近招惹。
警車也好不到哪裏去,後尾殼已經撞垮,拖拉在地上。
陸逸企圖嚐試開槍。但車水馬龍,街上人雜,他一直挑不到向前車開槍的合適時機。隻得撞擊和角逐。
幾名武警隊員拿著陸逸的電話,向警隊通報聯係,圍捕起嫌疑車輛。
“各單位注意!車上有兩名人質,現在他們駛向了鄭州方向,107國道上。請前麵警隊人員攔截。”
劉蔻已經把車子駛在了空遼的長弧形高架橋上麵。
底下是碩大而遼無的西流湖。湖岸邊都是密密的蘆葦蕩。
高架橋上的車很稀少。後麵是陸逸和一大幫警車的追捕,警報聲充斥在四周的空氣裏。前麵橋的盡頭早已有密密的警力阻擋,地上橫向擺著一排劇利的尖齒。
劉蔻減了檔,車子緩緩地停在了高架橋弧形致高點。距離湖麵至少有三十米的高度。就算水性嫻熟,這種高度墜到水麵上也會重傷猝死。
後麵陸逸的車子和其他警車已經停在了高架橋的一端。
劉蔻已經無路可逃。
“嫌犯請聽著,立刻馬上放了人質。警方可以確保你的人身安全。不要做無謂的反抗。”
高架橋上還有五輛其他的車子。一輛白色的轎車卻緩緩駛在了與他們並列的另一邊。那個司機搖下了車窗,是個肥胖而粗大的青年男人。他戴著墨鏡。
“喂!有降落傘。”
那青年男人示意向他的車子後座。他已經把後座的車窗玻璃滑下來了。
一個白綠相間的降落傘包正蜷起著在他的後座上。
嫣然認得這輛車子。剛才駕著車子一路馳跑,這輛車子仿佛也在追蹤著他們。而且這個人說話的細微眼神與動作,仿佛他之前認識劉蔻,而且還和他很相熟。
媽媽已經在車子的顛動中,暈厥過去。倒在了車子的後座裏。
劉蔻迅速地拿了降落傘包,安穩地係在了身上。他已經做好了準備,跳下高高的廣遼的湖麵裏。
“東西你放在哪裏了?”
那個戴墨鏡的青年男人詢問著。
“什麽呀?”
劉蔻很困惑。
“廣陵散。商朝陵墓裏你拿出來的那個書簡。對了,你的背包呢?”
青年男人熱切地詢問。
劉蔻沒有理會他,徑直走開,翻身人已蹲在了高架橋護欄上。
“你不能走。不跟警察交待清楚,你就成了永遠的通緝犯。”
嫣然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趁劉蔻正要跳下高架橋的瞬間,她一把抱住了蹲著身子的他。嫣然身材本來就很高挑,一米七幾的個子隻比劉蔻稍微矮一點點。
“放開我。我不能被捕。”
劉蔻掙脫開嫣然的手指,又擔心會捏疼了她。但嫣然卻死死地的抓住了他的雙手。
“去死吧!這個女人不能留。”
那個戴墨鏡的青年男人卻突然下了車,來到她們身邊,借機一推。嫣然“啊”地一聲被翻身落下了高架橋去。
“廣陵散在哪裏?”
那個青年男人逼問。
劉蔻哪裏顧得,疾身拽著嫣然的手,他迅速貫下,降落傘已在疾風中撐開。兩人緊緊地擁抱,徐徐飄蕩地落入湖中。
嫣然已經知道那個戴墨鏡的青年男人和劉蔻是合作夥伴,這是那青年男人要殺害她滅口的原因。
她第一次被人蓄意殺害。
她一次墜落幾十米的高架橋。平時連這樣的蹦她都不敢輕易嚐試去玩。
她還活著。被人蓄意殺害未果。是這個極度重犯的男人救了她。
原來那本不起眼的書簡,竟然是從商朝陵墓盜出來的已經失傳在曆史上多年的“廣陵散”。世間竟真的有“廣陵散”的曲譜的存在?
她看過那本書簡,隻是一時沒很在意上在的古典文字和音符。
其實,他是一名音樂教師。一名很優秀的音樂碩士。
竟然與絕響“廣陵散”失之交臂。
她很快暈了過去。
他們沉沒入了水中。
劉蔻很迅捷地解去了降落傘包。托著她的小蠻腰潛入湖底。
可惜,她並不很會遊泳和潛水。墜落湖麵的撞擊力,加上嗆了幾口湖水,使她已接近暈厥。
她圓碩的胸和身體在紗衣水浸之後透明可清。劉蔻並不很好色。攬著她的腰,胸和軟玉般的身體與他闊實的身膛相摩擦,仿佛有熱量已使她在暈迷中臉已羞紅,有些春心蕩漾了。
他吻了過來。
咕嘟著他的嘴,像一隻青蛙,一絲絲朝她圓潤紅露般的嘴唇傳遞過來氧氣。使她的生命力可以更旺沛。
劉蔻潛水的能力超乎常人想象。
他們仿佛潛入了一條暗流。
兩具身體在熱吻之中交纏,隨湖底下沼澤裏的暗流浮湧。
漫長而且幽邃。
劉蔻自己已經有些憋氣不足。傳過她清甜的嘴裏的氧更加稀薄,到幾乎沒有。
靠呼吸,靠搭拉的舌吮來意念撐持。
漸漸兩具身體浮漂上了河麵。
那仿佛是一條河,一條窄的河流,並不像湖那麽廣碩無邊。
因為漸漸有了一些溫暖。那是陽光照在臉上和身體上的溫度的感覺。
她的手下意識的抓摸著。身邊他已不知了去向。
而嫣然她自己再也無力,暈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