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他失憶

  “籲籲……”救護車長驅直入地駛來。 奔下一名白大褂的醫士，和兩個幫襯護士。 “把他抬上車吧！”醫士熟練地給他裝上吸氧，並檢查他的胸口氣壓：“要趕快進行搶救。傷者可能失血過多。” 嫣然清楚地看到那個人被抬上救護車時，清澈而明亮的一雙眼睛緊緊地凝望著她。仿佛要說些什麽，但他已經沒有了說話的力氣；又像對萍水相逢的她寄托著厚望。 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他的親人又在哪裏？怎樣能與他的親人取得聯係？ 他為什麽會一個人疲憊地在大道上趕路？他的家人難道不關心他嗎？ 嫣然漸漸充滿了疑惑。 救護車駛進了新鄉市第一人民醫院。嫣然坐著媽媽的車子一直跟在後麵，一同駛入。 醫生們把擔架上的他抬了下來，火速推進了急診室裏。 嫣然一邊安慰著媽媽，坐在急診室外的長凳上，漸漸冷靜了下來。 隔了好長一陣時間，就診搶救的醫士走了出來，寬慰嫣然和她媽媽說：“放心吧！他沒事。胸前有些骨折，有腦震蕩。但整體生命已無大礙。” “她大概要住院多久？” 嫣然趕忙發問。 “正在清理傷口和縫補手術。建議先住院一個禮拜。一個禮拜以後視情況出院吧。” 那醫士匆促交待完，就大踏步地走開了。 天色已經到了近黃昏的時候。 那人漸漸從病床上蘇醒了過來。頭腦和上半身包著幾圈紗布，裏麵敷著膏藥。散出的清涼的味道沁入嫣然鼻子裏。 他的眼光炯炯，幽邃而且充滿著神秘，怔怔地看著天花板。或者凝動眼珠觀視著房裏進出忙碌的護士、或鄰床的病人。 “你醒了？” 嫣然輕輕搬了張凳子坐到他床邊。 他兩眼直直盯視著嫣然，慢慢布滿了疑惑。 “你肚子餓不餓？” 嫣然關切慰問。 “我們認識嗎？你是誰？” 他驚恐地詫異著發問。 瞬間，他仿佛頭腦劇痛，鎖緊著眉，他揚起虛弱無力的右手托到了額頭上，戮力想要想起些什麽。 嫣然趕忙起身攙扶起他，使他挪動的身子坐靠到柔軟的白色枕墊上。 “我怎麽會在醫院裏？” 他驚愕道。 “醫生、醫生——” 嫣然急切朝門外呼喚。 “病人可能是失憶了。病人之前有嚴重的腦震蕩，加上胸前骨折，同時發作，導致記憶神經中樞抑壓挫損，可能會失去記憶。” 原先就診的醫生仔細用激光燈檢視著病床上他的眼皮內細胞組織，和試探詢問後判斷說。 “那怎麽辦？我們並不認識他。” 嫣然的媽媽顯得很著急。 “一般這種情況，建議報警處理。有關部門會負責處理賠償事宜和處理情況。” 醫士建議說，說完走出了病房。 媽媽隻得到病房外走廊裏打電話報警，講明情況。 “喂，你能出去幫我買點東西吃嗎？我的肚子很餓。我的褲子口袋裏麵有錢，能幫我拿一下嗎？我的手酸軟無力。” 那人仰在病床上誠懇哀求嫣然。 “有一些肉湯。你能吃嗎？” 嫣然在他昏迷的時候在外麵已經吃過晚飯，並囑咐媽媽打包了一份鮮肉燉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