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浮出水麵
計劃是哪裏出錯了?不是告訴焦詩誌一定要掩藏好嗎?哪怕計劃失敗也不要暴露自己!如今,他竟然自己撞到了墨成君手裏,還有,讓他們拆散墨成君和陳梓潼,竟然這麽久都沒成功……
果然沒有一個得用的,都是一幫廢物!
焦詩飛咬著唇,掩飾著自己的惶恐畏懼,如果自己的所作所為曝光在皇甫森澤之前,這個男人一定會讓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自己到底應該怎麽辦?
時刻關注著事情動向的皇甫森澤也看到了她神色的變化,在記憶中搜尋了一下,他找到了關於那個不知生死的人的記憶……竟然是他?
焦詩誌?焦詩飛同胞弟弟!
陡然間,一道淩厲到鋒芒畢露的冷光射向焦詩飛。
“姐……救我,救救我……”掙紮著睜開眼睛,焦詩誌哀切地求救著,目光中滿是恐懼,這幫人簡直就是魔鬼,他們折磨起人來簡直不是人!
當初針對陳梓潼的計劃失敗之後他也沒多想,隻是隱瞞下來想著再徐徐圖謀,隨後正當他沉醉在焦總這個名頭給他帶來的權勢快感時,幻想的徐徐圖謀機會已經徹底消失了,他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綁到一個不見天日的小黑屋子,毒打折磨已經是最輕的了……
類似蒙住眼睛放血、兩天兩夜一直有人在問重複的問題不允許睡覺、關到一個沒有光明沒有聲音的房間中一天一夜等等方式層出不窮,任憑他怎麽哀求許諾都沒用,就在他即將崩潰的時候——
這幫人告訴他隻需要原原本本地把針對陳梓潼的陰謀交代清楚,並且親自指認幕後黑手就可以放自己一條生路,而且還可以保證自己後半生的權勢,當時他沒有任何猶豫地就答應了,現在他就算再傻也知道是著了別人的道,而且這個人正是陳梓潼或者和她關係極為親密之人。
如今他已經別無他想,隻要能夠逃離這個魔窟,他們就算讓他殺人放火他也是肯幹的!
焦詩飛看著軟弱的猶如一條臭蟲的弟弟,眼中閃過一絲濃重的厭惡,如果焦家實在找不到可以用的人,如果他不是自己的親弟弟……她怎麽會用這麽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家夥!
千算萬算,沒想到最後栽到了自己人手上!
當初,她就覺得墨成君會是一個不可控的變數,如今果然在他這陰溝裏翻了船,為君也是個沒用的,怪不得之前會被猶如喪家之犬的趕出來。
心中恨得快要咳出血了,焦詩飛麵上已經恢複了鎮定,她不能就這麽認輸,這麽多年都隱忍過來了,自己絕對不能功虧一簣!
“小誌,你這是怎麽了?”打定主意後,她有些震驚擔憂地看了眼焦詩誌,隨後將目光轉向墨成君,“你好,不知道怎麽稱呼你?如果小誌哪裏得罪了你,我幫他給你陪個罪,你先放了他好不好?”
墨成君斜睇了她一眼,輕輕淺淺地回了句,“好啊,你來換他就可以。”
“殺人不過頭點地,小誌哪裏得罪了你,我該賠罪賠罪,該賠禮賠禮,你這麽說就有些過分了吧?我可以視你這是對皇甫家和焦家的挑釁嗎?”焦詩飛臉色再次一變,故意做出一副強忍怒氣的模樣。
始終旁聽的陳梓潼也迅速弄清了原委,眼波一轉她插話道:“父親,她可以代表皇甫家嗎?難道不是家主才可以代表這個家族嗎?是我的理解出現了錯誤還是有什麽我不知道的內情。”
“她跟皇甫家沒什麽關係!”皇甫森澤哪裏會被焦詩飛這點小把戲蒙混過關,一眼就看出了她佯裝淡定下的色厲內荏,心中急速轉動著,很多東西都串聯起來,真相逐漸開始清晰。
焦詩飛眼中閃過一抹濃重的絕望,有些悲涼地說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以為你多少對我是有些不同的……哪怕我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的,在外人麵前連最基本的尊重你也不願意給我了嗎?”
“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什麽時候做過一日的夫妻?我娶你的目的是什麽一開始就對你說明了,我以為你應該很清楚。”皇甫森澤冷冷地反駁道,隱約間還帶著絲絲厲色。
如果真的如同自己猜想的那樣,那自己豈不是引狼入室?
焦詩飛眼中的絕望濃鬱地快要凝成實質,“我明白的……我一直都明白的……”
眼看事情的焦點快要被模糊掉,墨成君瞥了一眼墨五,墨五迅速領悟,扶著焦詩誌稍稍一用力,驀地一聲如同殺豬般的哀嚎響起。
“看來你並沒有跟我們說實話,既然如此留你也沒什麽用了。”墨五陰陰地在他耳邊說了一句。
想到先前如同地獄般的折磨,焦詩誌急了,他哪怕死也不想再嚐試那種痛苦了,真的不是人受的,哪怕淩遲都要比這種精神折磨好受一些。
懼怕之下,他忽地對焦詩飛萌生起莫名的恨意,自己都已經這個樣子了,而且都是拜她所賜,她卻隻想著和男人糾結情情愛愛的事情,自己還是不是她親弟弟了?
“姐,你救救我……我都是為了你啊!”
一句話出來,焦詩飛氣得牙都要咬碎了,自己好不容易模糊了事情的焦點,卻都被這個蠢貨毀掉了,剛剛全部精力都集中在皇甫森澤身上,她自然沒看到墨五的小動作,隻是想著焦詩誌自己不爭氣。
一時間,她忽然有些想要放棄這個蠢貨。
“小誌,你在胡說些什麽?你到底做了什麽?隻要你好好說清楚,哪怕是你的錯誤我也會幫你盡力彌補的!”心思反應到話語上,焦詩飛聲音中帶了幾分暗示意味,隻要他把事情全部攬下來……
焦詩誌自然也聽懂了她的暗示,眼中的恨意了更濃,她這是要放棄自己讓自己背黑鍋嗎?休想!
“姐姐,我做了些什麽,你不應該很清楚嗎?畢竟那些事情我都是在你的指示下去做的!你現在說這個不覺得有些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