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少女俘虜 (求)
青龍峽穀,整體狹長,穀口為龍尾最為狹小,隻有十幾米的寬度。羅天與殷晴帶領青羅軍在此抵禦十八路反叛軍的攻擊,雖然占據地理優勢,人員素質也比對方要強,可數量上實在是相差太大。
一天一夜,青羅軍已經和叛軍戰鬥了一天一夜。麵對如潮水般湧來的敵軍,他們不曾有半點怯懦退縮,這全都來自於他們的信仰,對羅天,對龍城的信仰。
每一個青羅戰士都在拚盡全力,用自己的生命和鮮血守衛著青龍峽穀。不斷有人倒下,立刻有人補上,此時的地麵、山壁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顏色,全都輩子血肉覆蓋,宛如煉獄。
也許這是一場早已經注定結果的戰鬥,青羅軍再強,他們的意誌再堅定,終究也敵不過無窮無盡的敵軍。他們的人數不多了,從開始的一萬人,再到五千,兩千,越來越少。而敵軍呢?死亡的人數遠比他們要多,可卻還是黑壓壓的一片,看不到邊際。
“帝君,我終究還是沒能守護住你的傳承。”
殷晴砍翻一個叛軍,看著身邊不斷倒下的戰士,眼中盡是苦澀,還有絕望。
“完了,一切都完了。”
叛軍再次發動了一波攻擊,殷晴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殷晴在等待著死亡,可死亡卻遲遲未到。
“就連死都成了一種奢望了嗎?”
殷晴睜開眼睛,發現叛軍居然沒有再次衝上,而是都退了回去。
這是怎麽回事?
殷晴朝叛軍的陣列看去,卻見叛軍的後方居然在下雪。
下雪?
下雪!
“這是冰後洛明雪!”
一天的修煉,羅侯也略微感到了一些疲憊。回到營帳,羅侯這才發現自己似乎是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營帳之中,昨日那個被羅侯擒回的少女,被擺成大字型,綁在床上。
至於為什麽會是這樣,可能是押解少女的士兵會錯了羅侯的意思。
“明日將她押到我的帳內,我要親自審問她。”
羅侯隻說了這麽一句,而那個士兵一副我懂得的樣子就把少女押了下去。
天地良心,羅侯將這少女綁來,單純的就是認為這少女很重要,想從她身上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可真沒什麽非分之想。
麵對少女憤怒的眼神,羅侯知道自己現在是怎麽解釋估計都解釋不清了。
我用得著跟她解釋嗎?怎麽處理俘虜不是我的權利嗎?
羅侯隻能這樣想著掩飾著自己的心虛,他搬了把凳子坐到床邊,翹著二郎腿說到:“說吧!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會出現在法台之上。”
“呸!”
回答羅侯的隻有一口唾沫,而且還吐他身上了。
“我靠!你有沒有搞清楚你現在情況,要不想受皮肉之苦,最好給我老老實實回答問題。”
羅侯怒了,他揪著少女的脖領吼道。他這一身將軍服可是高順看他襲營有功特意獎賞給他的,甚是帥氣。白天訓練的時候他怕弄髒,都是脫下來練習的。等訓練完了為了出風頭又穿上的,這還沒穿熱乎呢,就被這小娘們弄髒了,讓他怎能不惱怒。
“呸!”
麵對羅侯的憤怒,少女的回答依舊是一口吐沫。萬幸的是這次並沒有吐在羅侯那身帥氣的將軍服上,吐他臉上了。
羅侯更加憤怒了,他這張臉可一直都令他引以為傲,雖然說不上貌比潘安,但扔在男人堆裏,那也是拔尖的。就這樣一張帥氣的臉,他還沒來得及洗,就沾上了吐沫,他……他……
他憤怒的指著少女,說到:“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那也別怪我辣手摧花。你要是再不說,我就…我就…”
說到底羅侯還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少年,一些話還是說不出口的,他在那我就了半天,終是沒了下文,氣鼓鼓的去洗臉了。
少女看著羅侯的背影,噗嗤一聲竟樂了出來。她原本以為自己難逃一劫,可見這個少年似乎與其他人不同。不是她想象中的那麽可惡,甚至…甚至有些可愛。
過了十分鍾,可愛的羅侯回來了。他再次坐到床邊,抽出一把長刀,架在少女脖子上說到:“我告訴你,別以為我是什麽心慈手軟的人。你羅爺爺字八歲開始就殺人,十年來死在我手上已經不下百人。你再敢朝我吐口水,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少女輕笑,對於羅侯的恐嚇不以為意的說到:“嗬!不下百人,有什麽好吹噓的。告訴你吧!姑奶奶我也是從八歲開始殺人,如今近一千九年過去了,死在我手上的已經不下萬人,你怕了沒有。”
“你就吹吧!一千九百年,你怎麽不說一萬九千年。黃毛丫頭說瞎話也不打草稿,你倒是說說你是怎麽活這麽多年的。”
少女聽到這話,眼神中竟充滿了哀傷。營帳內的氣氛瞬間沉悶了起來,羅侯沒有再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少女。
經過許久的沉默,少女開口說到:“不僅是我,這個空間內的所有人都已經活了近一千九百年。我還記得當年父親還是一個書生,我們父女生活雖清貧,但很快樂。突然有一天,天空變成了淡綠色,一個巨大的頭像出現在空中。他說:歡迎來到魔神遊戲,地星人,享受來之不易的幸福時光吧!”
當少女說到這,羅侯突然感覺頭皮發麻。少女所說的場景,不正是他進入魔神遊戲時遇到的場景。難道……
果然,少女接下來話證明了羅侯的猜想。漢末亂世的開端,根本不是史書上記載的朝政腐敗,張角傳道造反,而是魔神遊戲的降臨。
“我們很幸運的活了下來,卻又很不幸的成為了遊戲的一部分,就算被殺死也會重生,隻不過是會損失記憶。我們永遠都活著,卻生不如死。這麽多年來,像你這樣被傳送到這裏的人無數,他們都以為我們都是假的,隻是一團數據。嗬嗬…直到他們成為數據後,恐怕才會理解我們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