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再出命案
忽然聽得院子裏吵吵嚷嚷。一會時間,有個小姑娘飛跑進來,驚慌失措地說孟經理,不好了,不好了!
孟佳蔭說慌什麽,慢慢說。
那小姑娘跑的急,手捂著胸口說,有幾個壞人鬧事,把香香姐打了,把房間裏的東西都砸了!
孟佳蔭沉著地問她,客人為什麽鬧事?
小姑娘說,他們說我們的魚香豆腐裏沒有魚。
江風聽了,氣憤地說,這明顯是找事的,你們坐著別動,我下去看看。
說著起身下樓。孟佳蔭和尹紅妹也跟了下來。
蓮子廳是楓林晚最大最豪華的房間,此刻狼藉一片。七八個喝的醉醺醺的彪形大漢正在哇哇大叫著,比賽摔房間的盤子。服務員香香被淋了一身湯水,縮在牆角瑟瑟發抖。
江風看的怒從膽邊生,大喝一聲住手!
幾個人停了手,流裏流氣地看著門口站著的一男兩女。孟佳蔭撥開江風,上前說諸位,本店有什麽對不住的地方,要諸位這樣大動肝火?
其中一個黑胖子脖子裏掛著個金鏈子,豬頭豬臉眼神卻是凶惡,把手裏拿著的盤子又啪一聲摔在地上,指著孟佳蔭對身後的幾個家夥哈哈笑著說,弟兄們看清楚了,這就是老板娘孟佳蔭,怎麽樣,這臉蛋,這身材,夠騷吧?
那幾個人一齊起哄,說果然夠騷,真他媽騷。
胖子又對孟佳蔭說,孟老板這名字起的好聽啊,佳陰佳陰,我們都在這裏莖候佳陰呢!
說完,仰起臉,張開牲口似的嘴巴,放肆的哈哈狂笑起來。
正笑著呢,猛聽得嗖的一聲,一張板凳朝他飛去,不偏不倚正砸在他肥嘟嘟的下巴上。胖子猝不及防,連人帶凳子倒在地上,被地上的碎玻璃片紮了雙手和屁股,疼得他哇哇怪叫起來。
原來江風看他如此侮辱孟佳蔭,實在看不下去,用腳尖挑了麵前的凳子,給了那家夥狠狠的一擊。
胖子從地上爬起來,還以為是孟佳蔭出的手,張牙舞爪撲上來去揪她。江風挺身擋在孟佳蔭前麵,聲色俱厲地說,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麽,有本事朝我來!
幾個家夥見有人想英雄救美,拎起酒瓶,凳子向江風劈頭蓋臉地打來。
江風伸出雙臂護著孟佳蔭和尹紅妹,把她們推到門外,也抓起一把凳子開始自衛。尹紅妹趕緊給派出所嚴所長打了電話。
好虎敵不過群狼。江風在兩個女人麵前雖然表現的英勇,但還是掛了彩,額角被破酒瓶劃了個大口子,血順著臉流了下來。
很快,遠處響起了警笛聲。幾個壯漢慌了,合力把江風推倒在地,奪門而逃。剛逃出楓林晚大門,兩輛警車迎麵而來,這些家夥們分散跳進路邊草叢裏,消失在了夜幕裏。
江風倒地的時候還拽著兩個人的腿,這兩個人跑的慢了一步,剛出大門就被警察按倒了。其中就有那個戴金鏈子的黑胖子。
孟佳蔭和尹紅妹看到江風負傷,尖叫著跑上來。江風還在地上躺著,額上的血還在往外流。尹紅妹心疼的不行,叫著江風,你怎麽樣,剛想伸手抱他的頭,早被孟佳蔭一把搶了過去。她把江風的頭緊緊抱在了自己波濤洶湧的胸前,說江書記,你流血了!哎呀,這可怎麽辦?
其實負這點傷,根本不算什麽的,江風本想輕鬆起身,又覺得孟佳蔭的懷抱如此溫暖,如此有肉感,幹脆把眼一閉,臉朝她懷裏一歪,暈過去了。
可把孟佳蔭嚇壞了,把他抱的更緊了,著急地對尹紅妹說紅妹,他暈過去了,你快幫他按摩心髒!
尹紅妹沒想到江風會傷的這麽“嚴重”,也慌了,趕忙把雙手放在他右胸上,胡亂按壓起來。孟佳蔭說錯了錯了,心髒好像在左邊吧?
江風再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一骨碌爬了起來,哈哈大笑。
尹紅妹又驚又喜,說你這家夥,裝死啊。
孟佳蔭明白了江風的壞心思,臉紅到了耳根。
嚴所長把抓到的兩個醉漢帶回所裏,先拘留了,打算第二天審問。沒想到人剛抓去一會,竟然就跳出來一個說情的人。誰?鄉長高洪。
高洪晚上不知道在哪裏喝酒了,一身酒氣,直接來到派出所,要求嚴鋒利把人放了,並說酒店的損失馬上就會得到補償。
果然,江風和尹紅妹還沒離開楓林晚,就有個女人給孟佳蔭送來了兩萬元錢。孟佳蔭不接,那女人把錢扔到茶幾上就走了。
看高洪要求放人,嚴鋒利麵有難色,說高鄉長,這幫人到楓林晚鬧事,砸了東西不說,還把江書記也打傷了,是要按照治安條例拘留的。
高洪不耐煩地說你隻管放人就是了,江書記那裏我去給他說。
嚴鋒利借口去廁所,出門給尹紅妹打了電話,說高鄉長要求放人。
尹紅妹說,人絕對不能放!
嚴鋒利隻好對高洪說,尹書記的指示,不能放人。
高洪聽了,說,那我找她去說,氣哼哼的走了。
高洪走後,嚴鋒利起了疑心。按常理說兩個地痞打架鬥毆,算不得什麽大事,拘留幾天就算了,可高洪為什麽要這麽著急?聽這兩個人的口音,並不像本地人,肯定和高洪不沾親不帶故,他為什麽要出手相救?
嚴鋒利帶著這些疑問,按照兩人的相貌特征在公安部網上一查,大吃一驚。原來這兩個家夥竟然和公安部通緝的兩名在逃犯體貌特征極其相似。這兩個在逃犯涉嫌雇傭殺人,都有命案在身。
考慮到案情重大,嚴鋒利馬上讓人給這兩人上了腳鐐,並把這一情況報告給了尹紅妹。尹紅妹和江風正在從楓林晚回來的路上,聽到這個消息,精神為之一振,說你們先對這兩個人初步審訊一下,看看能不能問出點什麽有價值的東西,然後明天向縣局報告。
江風聽到尹紅妹說雇傭殺人幾個字,猛然想起雷黑子案來,心想這兩人會不會就是殺害雷黑子的凶手?
嚴鋒利連夜對這兩名嫌犯就行了審訊。這兩個人顯然是老手了,任憑問什麽,一言不發。折騰到快天亮,一無所獲。嚴所長依舊把他們關押了,等著天亮向市局報告。
正所謂敵中有我,我中有敵。派出所發現這兩人有可能是在逃犯的消息天不亮就傳到了高洪的耳朵裏。淩晨三點,高洪開車出了鄉政府大門,直到天麻麻亮才回到宿舍。
第二天一早,派出所來了個哭哭啼啼的女人,抱著幾件棉衣服,說是其中那個胖子的女朋友,要求見他一麵。派出所當然不能答應她見麵,隻是要求她把衣服放下。女人放下衣服走了,一會又提著兩兜包子回來,說你們總不能讓人餓死吧。
值班警察讓她放下趕緊走,那女人說不行,我怎麽知道這包子是不是你們自己吃了,我要看著他們吃。值班警察纏她不過,隻好把拘留室的鐵門打開一個小窗,把包子遞了進去。女人臉上閃現一絲陰險的笑,轉身走了。
青龍縣公安局接到槐河鄉派出所的匯報,立即派人來槐河提人。打開拘留室的門,卻發現兩名嫌犯七竅流血死在地上,明顯是中毒而死。通過對他們所吃包子進行化驗,裏麵還有劇毒鼠藥毒鼠強。警察馬上開始尋找那個送包子的女人,但她早已經沒了蹤影。
縣公安局把屍體運走後,很快又有了重大發現。這兩個人的DNA和雷黑子遇害現場煙頭上留下的DNA一致,並且其中一人的腳印也吻合,可以確定他們就是殺害雷黑子的凶手。
雷黑子案件就這樣告破了,但幕後真凶卻隱藏的更深了。
雷黑子案件的專案組組長王振事後又來槐河,尹紅妹安排他喝酒,高洪,江風也去了。王振給江風端酒,很誠懇地說江書記,誤會啊,好在真凶算是找到了。江風吱溜一聲喝幹了酒,咬著牙說,真凶並沒有找到,他早晚也得伏法。
身邊的高洪一驚,把酒杯碰翻了。
年前,市委組織部、宣傳部聯合組成了個調研組,由宣傳部副部長宗開源帶隊,到各鄉鎮對這江風他們批下派幹部在基層的工作進行調研。下周調研組就要到槐河了,江風一連幾天都在寫工作報告,這是要交給調研組帶走的。
周三下午5點半,他鎖了辦公室的門要下班,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一看,竟然是笑笑的號碼。笑笑聲音壓的很低,說江書記,晚上見個麵吧,我有重要情況告訴你!
江風聽笑笑在電話裏說有重要情況要告訴他,馬上就聯想到了雷黑子被殺案。雖然殺死雷黑子的兩個凶手已經死於非命,但江風心裏清楚,幕後真凶卻借此金蟬脫殼,沉到了水底。他雖然高度懷疑鄉長高洪與此事有染,但苦於沒有確切證據,而高洪又滑溜得像條泥鰍,無法抓住他的把柄。
幾天來他特別留意高洪的一舉一動,好幾次看到他獨自開車去了蒂克山莊方向,有時候晚上去,第二天一大早才回來,行蹤詭秘。江風意識到,蒂克山莊有著太多不為人知的秘密。要想使謀害雷黑子的真凶浮出水麵,還必須得從這裏找突破口。而自己要想獲得更多來自山莊的信息,也隻依賴笑笑這個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