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章 為了她,甘願束手就擒
“哼!”誰知,一聽這話,二長老冷笑了一聲,那表情,別提有多陰鷙難看的了。
旋即,他陰鷙的目光暗示性地掃了被龍殿和董天東二人牽製住的季筱悠的一眼,聲音惡毒,“樊逸痕,你要不束手就擒的話,現在,我就讓董天東割斷季筱悠的脖子。”
一聽這話,樊逸痕大吃一驚,“你敢?”
臉色大變之際,渾身上下的寒意失了控,好似那決了堤的洪水一般,鋪天蓋地,迎麵撲來。
這個老東西,如果敢傷害季筱悠的話,他一定要讓她好看。
誰知,話音落定,二長老又陰森森地勾了勾唇角,“樊逸痕,我有什麽不敢的?”
一邊說著,他一邊挑起了眼簾,朝董天東示意了一眼。
董天東見狀,即刻會意。
他一咬牙,把心一橫,手中的匕首往季筱悠的脖子湊了湊。
頓時,鋒利的匕首劃破了季筱悠的肌膚,鮮紅的血珠兒立馬滲透了出來,與白皙的肌膚映照在一起,看上去觸目驚心。
季筱悠吃痛地皺了皺眉。
但為了不讓樊逸痕擔心,她死死地咬著唇角,一聲也不吭。
樊逸痕瞳孔猛蹙,別提有多心疼了,急急地驚呼道:“筱悠!”
季筱悠臉色慘白,艱難地勾了勾唇角,衝著樊逸痕勉強地笑了笑,安撫他道:“逸痕,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
這時,二長老一臉的得意,“怎樣,樊逸痕,現在,我就給你十秒鍾的考慮時間。時間一過,我就直接送季筱悠下黃泉。”
“一、二、三……”
話說完,二長老就抬起了手,衝著自己的手表開始計時。
樊逸痕臉色一沉,凜冽的眸子裏,卻難掩焦急之色。
季筱悠見狀,頓時就急了,忙不迭地大喊道:“逸痕,你千萬別聽那個老東西的,別管我,一旦束手就擒,可就徹底沒機會了。不要……千萬不要……”
情勢危急,她真恨不得馬上就衝到樊逸痕的近前,與他並肩站在一起。
可奈何,已經背主的龍殿和董天東二人,死死地鉗製住了她,並將匕首架在了她的脖子上,讓她根本就無法逃脫。
樊逸痕心痛地望著季筱悠,後背,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被冷汗打濕了。
“八、九……”
“我束手就擒!”
然而,就在二長老馬上就要喊“動手”的時候,樊逸痕敗下陣來,低沉著嗓音道。
無論如何,他都不能作勢季筱悠出事了,而無動於衷。
“好,很好!”二長老見狀,一臉的得意,旋即,他朝旁邊古武家族其他人示意了一眼,“來人,抓住他!”
“是!”
話音剛落,一群年輕力壯的男人就衝了上去,不由分說,一把就抓住了樊逸痕,將他給鉗製住了。
季筱悠見狀,心頭,一抽一抽地疼的厲害。
登時就紅了眼眶,失聲,輕聲喃喃道:“逸痕……”
望著這一幕,一旁的夏南天緊握拳頭,捏得“咯吱咯吱”作響,那表情,別提有多難看了。
可是,他卻理智地沒有選擇輕舉妄動。
一來,他就隻有一個人,而古武家族人數眾多,他即便是衝上去了,也無異於是以卵擊石。
再者,未免出現了意外情況,季筱悠和樊逸痕商量了一下之後,就將兩枚金獅幣放在了他的身上,以策萬全。
所以,夏南天就更不能冒這個險了。
這個時候,意氣風發,一臉得意的二長老終於注意到了夏南天,一轉頭,將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
瞳孔,不懷好意,陰鷙地眯了眯,“你……”
“我什麽我?”對上二長老那不懷好意的目光,夏南天毫不畏懼,“怎麽?你還想對我動手嗎?不過,二長老,在動手之前,我勸你,最好先好好地掂量掂量。”
居高臨下睥睨著他,夏南天臉上,滿滿地全都是威脅的痕跡。
頓時,二長老渾身一顫,眉頭皺了又皺,“這……”
這下,他又開始猶豫不決了。
這夏南天可是季筱悠,樊逸痕一夥的同黨,並且,對季筱悠情誼深厚,為了永絕後患,他應該將這個夏南天也一並解決了才對。
可是,二長老卻顧忌夏南天背後的勢力。
他現在自己的根基不穩,一旦發生衝突的話,對他的情況很不利。
再者,二長老做夢也想不到,金獅幣那麽重要的東西,季筱悠和司音南二人在商量後,會將它們放在了司音南的身上。
所以,隻是短暫的權衡之後,二長老就有了決斷,瞪了夏南天一眼,不冷不熱地哼哼道:“哼!誰說要動你了,沒事吃飽撐的?”
緊接著,二長老便收回了視線,衝著自己人招呼道:“押上他們二人,咱們走!”
“是,二長老!”
話落,古武家族的人就押著林楚影和慕容寒離開。
話落,眾人全都齊齊轉頭,望向了夏妮珊,表情複雜。
就隻有林楚影唇角輕不可查地抿起了一道若有若無的嘲諷弧度。
夏妮珊臉上的表情僵了僵。
麵對著眾人複雜的目光,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
忙不迭地,她趕忙裂了裂嘴角,努力使自己的表情看上去自然一些,而後訕訕地解釋道:“我沒別的意思,那司南木實在是太珍貴了,我為了給杜旺海送生日禮物,用了一個已經很難安了。所以,剛才的反應,才會那麽大。”
……
回到了古武家族,二長老命人將樊逸痕和季筱悠分別關押在了一起。
在龍殿與董天東離開的時候,季筱悠站在鐵欄杆的跟前,突然出言,喊住了他二人,“你們,等等!”
聞言,龍殿與董天東不得不停下了腳步,轉頭,望著季筱悠,眼神虛閃,表情也有些尷尬。
季筱悠凜冽的眸光,一瞬不瞬,死死地盯視在了他二人的身上,低沉著嗓音,質問道:“為什麽?你們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要背叛慕容寒,背叛我?”
一聽這話,二人的表情更不自然了。
不過,這種不自然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就消失不見了。
董天東表情很冷,聲音也是如此,“人往高處走,水往地處流,為慕容家辦事的話,我們就隻是貼身保鏢而已,能有什麽發展?所以,季筱悠,你別怪我們。”
“是呀!”龍殿也點了點頭,“季筱悠,要怪,就隻能怪你是樊逸痕的女人,就認命吧!”
一聽這話,季筱悠無比心痛,一邊不可置信地搖頭,一邊鄙夷地道:“就因為這個緣故,你們就背主忘恩了?”
董天東不以為然地道:“這個理由,難道不夠嗎?”
龍殿讚同道:“就是!”
“嗬嗬!”
季筱悠冷笑了一聲,旋即,走到裏麵坐下,看都不再多看他二人一眼。
終究,她還是看錯了他們。
既然如此,已經失望透頂的季筱悠,一句廢話也不想再跟他們說。
董天東與龍殿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眼之後,心知,從此以後,與季筱悠已經形同陌路,便一轉身,走出了這裏。
又過了一日,二長老便著急找到那兩枚金獅幣。
可是,他派人將樊逸痕和季筱悠的身上都搜遍了,竟然,連一枚金獅幣的影子都沒有找到。
這下,二長老可傻了眼。
緊接著,心中便被濃濃的憤恨所取代。
這時,他這才後知後覺地認清了一個事實,那就是,既然兩枚金獅幣不在樊逸痕和季筱悠的身上,那麽,一定是被夏南天給帶走了。
該死的,真是可惡。
二長老無比憤恨下,便想了一個無比陰毒的法子。
那就是故意放出了消息,除非夏南天肯交出金獅幣,否則,三日後,要以古武家族自己所特有的方式,公開處決季筱悠。
想要用這種陰毒的法子,逼夏南天就範。
而季筱悠在知道了這件事後,深陷牢籠裏的她,臉上沒有一點的異樣與懼怕,神色恢複如常。
因為她相信,最終,一定會邪不勝正的。
轉眼間,又過了一日。
傍晚十分,關押季筱悠的地方,突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季筱悠抬眼一掃,不是別人,正是趙茹惜。
隻見她臉色陰沉,表情更是十分的難看,盯視著季筱悠的目光裏,泛著憤恨的猩紅光芒。
而趙茹惜進來後,二話不說,先是衝到了季筱悠的近前,抬起了手,巴掌狠狠斬落,直接“啪”的一聲,落在了季筱悠的臉上。
頓時,五道指痕清晰的浮現而出。
季筱悠吃痛地皺了皺眉。
但卻沒有躲,硬生生地呆在了原地,挨了她著一下。
而後,這才掃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他不是司音南,他是樊逸痕,他是我的男人。”
誰知這話,直接刺激到了趙茹惜。
隻見她瞪著眼珠子,緊捏拳頭,抻著脖子,大聲吼道:“我不管他是司音南,還是夏南天。總之,我喜歡的是他這個人,這個人,你聽明白了沒有?”
“果然如此!”
一聽這話,季筱悠苦澀地勾了勾唇角。
這種情況,她早就料到了,趙茹惜喜歡上了樊逸痕,而並不是因為,他是“司音南。”
“你這個賤人,都是因為你,因為你的存在。他才不喜歡我的,我恨你,恨死你了。”
陰鷙地盯視著季筱悠,夏妮珊憤怒地大吼著。
“趙茹惜,我知道,你們蠱毒家族還是有一定勢力的,完全可以跟古武家族抗衡。我求你,救樊逸痕。隻要你答應,讓我做什麽都行,哪怕是現在你想要我的命,我都可以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