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章 鬧了起來,不依不饒
張家二嬸兒子疼地嘴角直哆嗦,但仍是憤恨地咬著牙,磨的“咯吱咯吱”作響,“這個畜生,在這裏翻麥子,看到王敏,就起了歹心,想要欺負她。正好,我趕來抓了一個正著。他死不悔改,然後,我們就動了手。”
“什麽?”
一聽這話,張家二叔鼻子差點被氣歪了,雙手都直哆嗦。
“好呀,你這個有娘生,沒娘教的小畜生,想要欺負我兒媳婦,還動手打我兒子,這般的喪盡天良,還有沒有天理了?啊?”
夏南天皺著眉頭,表情很冷,“我沒欺負你兒媳婦,誰知道她怎麽就跟一條瘋狗似的,突然發了瘋。至於你兒子被揍了,全是因為他自己不依不饒地,非要纏著我不放。對他動手,隻不過是自保而已。”
神色淡定,毫無半點的慌張之色。
“你放屁!”
一聽這種“混賬”話,張家二嬸頓時被刺激到了,“嗷”地一嗓子後,往前衝了兩步。
憤怒地一把扯過了衣衫不整的王敏,使勁兒往前推了推,大聲質問,“你那意思,是我兒媳婦自己瘋了?突然衝過來往裏身上撲。然後,反過來誣賴你,是不是?”
張家二嬸還是第一次聽見這種荒唐的狡辯言語,直將她給氣得夠嗆,額角的青筋都一條接一條地凸了出來。
可誰知,夏南天卻無比認真的點了點頭,“沒錯,大嬸,你說的都對,事實就是這樣。”
一聽這話,張家二嬸氣的嘴角直哆嗦,好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你……你……”
而其他人表情也是特別的難看,陰雲滿布。
趁著前院鬧騰起來的時候,劉金昌趕忙從水缸裏爬了出來,像個王八似地抻著脖子,四下打量了好幾眼。
眼見著沒人注意後,他迅速從水缸裏爬了出來,直接衝進了後院兒。
手腳並用,翻牆,逃之夭夭。
“好好好!”短暫的僵滯與對峙過後,張家二叔咬牙切齒,接連說了好幾個好字,“你這個畜生,簡直是欺人太甚。今天,老子就好好的教訓教訓你,好讓你知道知道,什麽叫做羞恥,什麽叫做要臉。”
“大家一起上,就算這個小畜生再厲害,好狗架不住賴狗多,咱們一定能將她打的滿地找牙的。”
一邊說著,他一邊轉頭,衝著自己本家的那幾名親戚大聲嚷嚷了起來。
話落,幾名親戚猛地點了點頭,“好好好,一起上,打死他。”
緊接著,便迅速朝夏南天圍攏了過去,“呼呼啦啦”的人數不少。
夏南天皺著眉頭抬頭一掃,粗略估計了一下,表情不善,一起衝過來的大概有20人左右,個個都是年輕力壯的男人。
下意識地,夏南天不由地皺了皺眉頭。
雖然他不怕這個陣仗,但是這麽多人蜂擁而上,還是有些麻煩的。
畢竟,他不能下死手。而這些受到了蠱惑,沒腦子的人可就不一樣了。
這樣一來,對自己十分的不利。
張家二叔死死的盯視著夏南天,冷笑了一聲之後,突然“嗷”的一嗓子,大聲吩咐道:“上!打死他!”
“是,動手!”
可誰知,就在這時,千鈞一發之際,人群裏突然傳來了一聲嬌喝,“住手!”
聲音雖然不是太大,但卻充滿了氣勢,落地之際,根本就叫人無法小覷。
張家二叔幾人動作一頓,下意識的,與其他人一起轉頭,齊齊望去。
隻見“呼啦”一下,原本還圍著看熱鬧的人群散了開,讓出了一條道來。
緊接著,從裏麵走出幾個人來。
而走在最前麵的不是別人,正是德高望重的村長。
而在他身邊,跟著的是季筱悠和司音南二人,再有就是老伯,阿虎,阿麗。
剛才出聲大喝的人,正是季筱悠。
這裏鬧騰起來之後,弄出的動靜特別大。自然,他們也都聽到了信。
所以,這才趕忙趕了過來。
一見到村長,張家二叔眼珠子瞪了又瞪,不懷好意的神色,夾雜著憤怒的痕跡,頓時精芒四射。
咬著牙,陰狠地道:“村長,你來得正好。就是因為你收留了這幾個外人,帶來了災禍。你自己好好看看,都發生了什麽?”
村長皺著眉頭,複雜的掃了張家二叔一眼之後,轉頭,將目光落在了夏南天的身上,沉著嗓音問道:“你說,到底發生了什麽?”
“事情是這樣的……”
誰知,夏南天剛想要開口解釋,卻被張家二嬸搶了先。
她抻著脖子,劈裏啪啦,將事情添油加醋,從前到後給講了一遍。
安完全全將夏南天給塑造成了一個臭不要臉,見色起意,狼子野心,趁機想要侮辱王敏。
事後,當事情敗露後,又恬不知恥,胡亂攪賴的這樣一個齷齪的人。
一聽這話,季筱悠與司音南同時皺了皺眉。
相互對視了一眼之後,他二人的表情都不是太好看。
雖然因為季筱悠的緣故,司音南與夏南天一直不和,龍爭虎鬥,互不相讓。
但那,也是他兩個大男人之間的事,各憑本身,公平較量。
在對待村子裏村民的時候,他們三人就是一個整體。
而這樣齷齪的手段,實在是令人不齒。
不用說,他們這一次,又悲慘地落入了他人的算計之中了。
隻不過,這一次的出手又是為的什麽呢?
難不成,就隻還是為了能將他們給趕出去,這麽簡單嗎?
要真是這樣的話,用一個已婚女人的清白來當籌碼,這個代價也太大了一些吧?
而就在季筱悠思緒間,隻聽見村長又鄭重其事的問道:“小子,她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不是!”夏南天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當時,我正在這裏翻麥子。這個女人,突然扯開自己的衣服就撲了上來,死死的抱著我。然後還大聲喊著什麽救命。再然後,她男人就衝了進來,真實情況就是這樣。”
頓了頓之後,夏南天又憤恨的補充了一句,“真不知道,這女人發什麽瘋,就跟一條瘋狗似的。”
一聽這話,隻見王敏的臉色頓時脹得通紅,眼底深處,明顯浮動起了些許慌亂與尷尬的痕跡來。
季筱悠抬頭,審視的目光朝她掃了一眼。
很輕易的,便捕捉到了她表情上的異樣。
當即,季筱悠目光一淩,這個女人明顯是在撒謊。
想到這裏,季筱悠開口了道:“他不是這樣的人,一定不會這麽做的,你們別被騙了,冤枉了好人。”
“你放屁!”誰知一聽這話,張家二嬸恨恨的一瞪眼。“合著依你那意思,是我兒媳婦說謊騙大家了?他不顧自己的清白,也要誣賴這個小畜生,為什麽?啊,你說呀,沒事吃飽撐的嗎?”
表情猙獰,氣呼呼的樣子透著可怖。
其實,別說張家二嬸這麽氣憤了,就是旁人聽了這個說法,那也是無法理解的。
夏南天與王敏二人無冤無仇,之前也不認識,這王敏除非是瘋了,才會連自己的清白都不顧了,就為了去誣賴夏南天。
話落,季筱悠瞳孔猛蹙,又深深的打量了這王敏一眼。
關於這個問題,她也很想知道。
眼看著季筱悠陷入了沉默,張家二嬸越發的得意了起來,扯著嗓子,高聲叫嚷道:“怎麽?沒話說了吧?有能耐,你倒是說呀?知道你們是親兄妹,但即便是想要偏袒他,你想找個借口,也得找個好點的吧?真當我們都是傻子嗎?可以讓你們這三個外人玩弄於鼓掌之上,給耍的團團亂轉嗎。”
“就是!”
張家二叔緊隨其後附和,隻不過,他的目光卻死死地鎖定在了村長的身上。
事已至此,他正好順勢而為,借機實施自己之前的計劃。
想到這裏,張家二叔往前上了一步,死死的盯視著村長,不依不饒的道:“村長,這三個外人那可是你擅自做主留下來的,現在發生了這種事,你說,該怎麽辦吧?”
“你該不該給我個交代?給所有的村民一個交代?”
“況且,這王敏可是我們老張家的兒媳婦,她一個女人,就因為你的錯誤決定,現在連名聲都毀了。村長,你說說你,還配不配當這一村之長?嗯?”
眉角向上一揚,挑釁的意味兒十足。
劈裏啪啦,一連串的質問,直接拿他的村長之位說話,就是想趁機逼得村長引糾退位。
然後,他好取而代之。
“就是啊,村長,原本我們這個村子生活的好好的,你非得違背祖訓,留下這三個外人。真不知道,你到底安的什麽心。”
“如果真的可以相安無事便罷了,可你瞧瞧現在,他們這才剛來幾天呀,就動了不該動的歪心思,想要欺負王敏,這種事可是缺了大德了。”
“這麽多年了,咱們村子可從來還沒有出現過這樣品性敗壞的人。”
“你看看現在王敏這副可憐巴巴的樣子,衣服都被撕破了。怎麽說也是一個女人,這臉往哪放?不能因為你是村長,做錯了事就不追究吧?”
“對呀對呀,村長,你說吧,這事兒該怎麽處理?難道,你就不內疚?難道,你還好意思當這個村長?”
張家二叔的親戚們見狀,也跟著起了哄,想要以多欺寡,趁機逼迫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