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 誤會加深,影院裏動了手
緊接著,董天東下意識改變路線,加快步伐,橫衝直撞地直接朝趙茹惜走了過去。
卻因為腳底“意外”打滑,直接與她撞在了一起。
趁此時機,董天東動作極快的一翻手腕,將手上的腕表解了下來之後,又不動聲色,偷偷地放進趙茹惜上衣的兜裏。
坐好這些之後,董天東迅速往後退了一步,拉開了與她之間的距離。
而趙茹惜沒有任何的防備,被董天東刻意這一撞,身子不由自主地晃了兩晃之後,這才得以穩住了身形。
頓時,心中的火氣“蹭”地一下就竄了上來。
抬頭,惡狠狠的一瞪眼,好不顧形象地破口大罵道“你瞎呀,走路不帶眼睛的。要是將本大小姐給撞壞了,你這個臭男人賠得起嗎?”
表情扭曲,聲音陰冷的嚇人。
“你這位小姐,臉皮可真夠厚的。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倒是有臉先倒打一耙了。”
因為季筱悠的緣故,董天冬心情極度的不爽。
當即,遷怒到了趙茹惜的身上,雙臂環抱在胸前,語氣與態度也都不客氣了起來。
冷笑了一聲之後,目光一沉的質問道“說!你為什麽要偷我的腕表?”
“什麽?腕表?”
突如其來的質問,直接將趙茹惜給弄懵了。
可緊接著,她便反應過來,怒不可遏,覺得自己受到了天大的侮辱。
美目一瞪,殺氣騰騰,“你有病啊,誰偷了你的腕表了?知不知道本大小姐是什麽身份嗎?還腕表,就是你的一條賤命,在我的眼中都一文不值。呸!”
雙手掐腰,趾高氣揚。
“偷不偷的,容不得你紅口白牙地去狡賴。我可好似親眼看見你偷了我的腕表之後,又放在了你的兜裏。”
董天東一邊說著,一邊上前,故意逼迫了一步。
趁其不備,手直接伸進她上衣的兜裏,一挑手腕,將裏麵的腕表直接就給掏了出來。
舉起,大聲的嚷嚷道“現在人贓並獲了,你還有什麽可狡辯的,你這個無恥的小偷。”
“我……我……”
趙茹惜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那表情就跟見鬼了似的。
唇齒打顫之際,一個不妨,差點就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你的腕表,好端端的怎麽會突然跑到了我的上衣兜裏?”
“如今,人贓並獲,髒物都在你身上搜出來了。你還恬不知恥的狡辯什麽?”
董天東斜睨著眼,一臉的冷笑,而後為了拖住她,先是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而後,又大聲嚷嚷了起來,“大家快看呀,抓著一個穿得人模狗樣的小偷,髒物我都從他身上搜出來了,她還從這狡辯呢,你們大家,幫我評評理。”
而這“嗷”地一嗓子,頓時,很成功地將旁邊的人都給吸引了過去來。
人,本來就都有好奇,想要看熱鬧的本性。
如今,機會都送到眼前了,自然,不會就這樣白白地浪費掉了。
很快,趙茹惜和董天東的跟前就被圍了一個裏三層,外三層。
“嘖嘖,還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瞧瞧這女人,穿得光鮮亮麗,人模狗樣的。背地裏,咋能這麽齷齪呢。”
“就是,還偷東西,可真不要臉。”
“最可惡的,你們知道是什麽嗎?”
“是什麽?”
“就是人贓並獲,被抓了一個正著,還拚死狡賴,睜眼睛說瞎話。這臉皮啊,可真夠厚的。”
“就是,就是!”
眾人圍攏過去了之後,毫不客氣地開始指指點點。
但毫無例外的,全都是衝著趙茹惜來的。一臉的鄙夷與嘲諷,如果不是隔著一小段距離的話,眾人的吐沫星子都快要噴到趙茹惜的臉上了。
“你……你們……”
哪裏見過這種陣仗,趙茹惜心中委屈地不行不行的了。
可表麵上,卻是瞪著猩紅的眼珠子,瞪著眾人,梗著脖子,不甘示弱地大聲叫囂道“你們這些人吃飽撐的,沒事幹是怎麽的?懂個屁呀,我像是能偷表的人嗎?”
頓時,眾人吵成了一團。
另一邊,司音南與季筱悠一前一後,緊挨著坐在了僅剩的兩個座位上。
可是,卻是誰也不搭理誰。
二人的姿勢一致,全都重心後靠,目不斜視地盯視著大屏幕。
很快,電影就開始了。
隻不過,季筱悠與司音南二人,雖然盯著大屏幕,可是看沒看進去,也就隻有他們兩個當事人才知道了。
大屏幕上播放的電影,是愛情片。
而周圍,全都是談戀愛,搞對象的小情侶,看電影也隻是看情調,當個幌子罷了。
而真正的目的,是來“培養感情”的。
頓時,不大不小的播放廳裏,滿滿的,全是曖昧的氣息,以及少兒不宜的畫麵。
就隻有季筱悠與司音南二人,梗著脖子,威坐正襟,顯得與周圍的環境特別的格格不入。逸雲中文
表情,似乎也有些不太自然。
憋了半天之後,終於,有人率先憋不住了。
“我的好弟媳,怎麽快就耐不住寂寞,開始找下家了?”
磨著牙根兒,司音南幾乎是硬擠的,這才擠出這句陰冷的話。
現在的他,就像一隻被吹飽氣了的氣球,隻是隨手那麽一戳,就會炸。
因為,隻要是他一想到季筱悠居然和董天東在一起,還特別跑出來那什麽鬼電影,他就惱火的不行不行的了。
可偏偏,為了保護她,為了保護樊家,他還不能承認自己的真正身份。
而此時季筱悠的想法幾乎與他相差無幾,腦海中不停的閃現著他與那個女人趙茹惜在一起時的畫麵,就氣得牙根直癢癢。
說好的從一而終,說好的不離不棄呢?騙子,就是騙子。
怒從心生之際,季筱悠想都沒想,直接沒好氣地嗆了他一句,“我願意幹什麽就幹什麽,你算老幾呀,用你管?”
氣吼吼的,語氣別提有多惡劣了。
“……”
司音南沒想到季筱悠居然會這麽地嗆人,頓時臉就白了。
與此同時,心中的怒火不受控製,蹭蹭地越演越烈。連帶著的,那雙凜冽的眸子都緩緩布上了一抹猩紅。
她,就這麽迫不及待地想要找下家嗎?
“季筱悠,你這麽做,對得起樊逸痕嗎?”
下一刻,沒有任何的征兆,司音南突然伸出了胳膊,一把,死死地攬住了季筱悠消瘦的肩膀。
加大力度,使勁兒往自己的一側帶了帶。
“嗯?”
季筱悠吃痛地皺了皺眉,身子被迫朝司音南的方向傾斜了不少。
這個在外人眼中看來,比較親密的動作,就隻有此事的當事人季筱悠才知道,不僅沒有半點的溫情,有的,就隻是濃濃的寒意而已。
他,真的動怒了。
“你又是樊逸痕的什麽人?有什麽立場來過問此事?”
季筱悠饒有深意地眯了眯眸子,雖然沒有什麽反抗的動作。可是,與司音南對峙之際,氣勢卻一點都不輸他。
趁此時機,她想要逼他,親口承認自己就是樊逸痕。
“我是他同胞兄弟,你的大伯哥。如今,樊逸痕失蹤,下落不明。你說,我這個當哥哥地看見弟媳水性楊花,有沒有資格過問。嗯?”
眼角斜睨了一眼一臉倔強的季筱悠,司音南又故意加大了手勁兒。
“嗬嗬!大伯哥?”
季筱悠一聽這話,一邊失望地搖了搖頭,一邊忍不住苦澀地嗤笑了一聲。
都到這步了,他還是不肯承認自己的身份。
看來,她在他心中的地位也不過如此。如今,披著司音南這層皮,他不就正好可以和剛才那個打情罵俏,卿卿我我了嗎?
想到這裏,季筱悠眼中的怒火越演越甚。
“既然你是我的大伯哥,那麽,就請你自重。現在,立刻馬上將你的狗爪子從我的身上拿來。”
死死地咬著牙關,季筱悠惡狠狠地道。
頓了頓之後,她又冷笑了一聲,語氣裏盡顯嘲諷,“說別人能耐,可你又能高尚到哪去呢?還來看電影,大伯哥,你真是好興致呀!”
聲音尖銳,更是止不住彌漫出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兒來。
“哼!”
原本季筱悠是因為嫉妒,可落入了司音南的耳中之後,就被誤解成了心虛,故意想要轉移話題。
他臉色一沉,冷哼了一聲。
而司音南的這幅反應,季筱悠一瞧,以為是自己說對了。所以,他連鬥嘴都懶得做了。
就這樣,這二人風馬牛不相及,在誤會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你還不趕緊放開我?”
僵持了一會兒之後,季筱悠頓時就急了。
“不放,就不放,你能怎樣?”
倔勁兒上來之後,司音南咬著牙,不依不饒。
話落,還不忘故意冷嘲熱諷,狠狠地刺激季筱悠一下,“你故意搶了一張電影票,然後跟進來。不就是想跟我這個大伯哥單獨相處嗎?嗯?”
“現在,我就遂了你這個心願。”
一邊說著,司音南一邊挑釁地往季筱悠的跟前湊了湊。故意將溫柔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頰上。
“你……混蛋!”
季筱悠肩膀緊繃,氣得臉都綠了。
隻不過,如今的她正在氣頭上,又怎肯吃虧呢?
當即,為了報複司音南,她在低下偷偷地伸出手,環住司音南的腰後,一把掐住了他腰間的肉。
揪起,捏在指尖兒,使勁兒地擰了又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