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不要臉的母女,自取其辱
不管怎樣,他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
雖然之前他做了很多錯事,甚至人神共憤。可如今,人都死了,人死如燈滅,她還計較什麽?
想到這裏,樊老太太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由於樊逸痕還在國外的緣故,此時她的身後,除了下人與工作人員外,就隻剩下季筱悠一個人,靜靜地陪著她。
這時,女傭低頭走了進來,小聲地稟報道:“老夫人,吳映璿與季美俄母女二人在外求見,說是想要悼念大少爺。”
“不見,叫她們回去吧!”
一聽這話,樊老太太輕不可察地皺了皺眉,揮了揮手,有氣無力地道。
樊國昌的喪事,她婉拒了各大家族的前來吊念,隻是想要安安靜靜地送他最後一程。
所以,自然吳映璿與季美俄母女二人也是一樣。
“是!”
女傭點了點頭,轉身,剛要出去奉命。
可誰知,吳映璿與季美俄二人卻是不請自來,一把推開門口的下人之後,直接大大咧咧地闖了進來。
“老夫人啊!大少爺他真是死得好慘啊!”
人還沒走到樊老太太的近前呢,季美俄便已經虛偽地擦了擦眼角根本就不存在的淚光,開口,就先發製人地發出了一聲悲戚的驚呼。
尖銳刺耳,不由地令人頭皮發麻。
緊接著,拉著吳映璿就來到了棺材的近前。
吳映璿一抬眼,夾雜著殺氣,惡狠狠地瞪了季筱悠一眼。下一刻,神色突然一轉,突然變得哀傷了起來。
“樊奶奶,逝者已矣,您請節哀順變。哀能傷身,可一定要小心自己的身子啊!”
乖巧之中,明顯透著討好的意味兒。
“二位真是有心了。隻不過,我兒的喪事並不想太吵鬧,隻想安安靜靜地進行。但這份心意,我就收下來。”
樊老太太手中杵著拐杖,緩緩轉過身來,眼中的厭惡迅速隱匿了下去。
抬眼,淡淡地掃了她母女二人一眼,不冷不熱地道。
“老夫人,您說的這是哪裏的話,差一點小璿就成了您的孫媳婦兒,說到底,咱們都是一家人。如今出了這麽大的事,您別見外,我們一定得陪在您的身邊。”
無視樊老太太的逐客之意,季美俄恬不知恥地又說道。
與此同時,故意一伸手,拉住了吳映璿的手腕,故意將她推到了樊老太太的近前,“要我說,我這個女兒可是那可是大家閨秀,出身高貴,可不是普通女人能比的,和樊逸痕……”
“夠了!”
誰知,她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的言語還沒說完全之際,就被樊老太太沉聲一喝給打斷了。
季美俄一時語塞,神色略有些尷尬。
隻見樊老太太臉色陰沉的厲害,就連眼神也是如此。並且,還夾雜著濃濃的不屑。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你女兒與逸痕之間的事,早就成了過眼雲煙。如果你總是再三提及,隻會叫人覺得你不安好心,想要看笑話而已。所以,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聽見第二遍,知道嗎?”
沒有給她留一點的情麵,樊老太太毫不客氣地訓斥道。
麵無表情,不怒自威。
“我……我……”
頓時,季美俄臉色漲的通紅,很不得找一個地縫直接鑽進去。
心中,更是恨的牙根兒直癢癢,這個老東西,她算是一個什麽玩應兒,居然當著這麽多下人的麵羞辱她,還真是可惡。
隻不過,她卻不敢表現出來,直接得罪了她。
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隻好訕訕地裂了裂嘴角,討好地道:“老夫人說的對,我記住了,我記住了。”
一旁的吳映璿眼中陰鷙的憤恨一閃而過,不動聲色地挑起了眼角,狠狠地瞪了季筱悠一眼。
這個賤人,也不知道用了什麽狐媚功夫,不僅將樊逸痕給迷得五迷三道的。如今,就連樊老太太這個古板又挑剔的女人都向著她,幫她說話。
不行,她決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種情況而坐視不理。
想到了這裏,吳映璿突然抬頭,望著樊老太太,皮笑肉不笑地道:“叔叔可真是可憐,居然會慘死在自己妻子的手下。隻不過,我聽說,在事發之前,葛美霞曾經找過季筱悠,當時還發生了激烈的衝突,人被丟了出去。”
“然後,葛美霞整個人被無情地丟了出去,在門口還吵鬧了一會兒。回去之後,就將叔叔給殺了。這件事,不知奶奶知不知道?”
一邊說著,吳映璿一邊不懷好意地掃了季筱悠一眼。
“什麽?居然有這種事?”
一聽這話,樊老太太微微一怔,下意識轉頭望向了季筱悠。烈火書吧
季筱悠見狀,坦蕩蕩地回望著她。
還好,隻見樊老太太雖然目露疑惑,但好歹並沒有質問與懷疑的成分。
這就說明,她還是相信她的。
“奶奶,是有這事。”
季筱悠輕輕點了點頭,如實道:“那天葛美霞就跟瘋了似的,手持一把菜刀衝了進來,讓我將她的女兒給交出來。我再三跟她解釋了,她女兒的失蹤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可她情緒異常的激動,根本就聽不進去,還揮刀想要砍人。無奈之下,我隻好命人將她推了出去。”
季筱悠滿臉的無奈,仍好似心有餘悸。
樊老太太聞言,沒有言語,隻是表情嚴肅,皺著眉頭。
掃了一眼樊老太太的表情,吳映璿別提有多得意的了,忙不迭地,又繼續挑撥離間道。
“這個樊小雪跟你一向有仇,三番兩次地發生衝突。如今,她好端端地突然失蹤了,下落不明,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而你的嫌疑最大,也不怪葛美霞會懷疑你。”
她故意提高了音量,想要誘導眾人的想法,將樊小雪失蹤的這件事,跟季筱悠扯上關係。
“嗬嗬!”
季筱悠冷笑了一聲,嘲諷地打量了她一眼,言辭鋒利,不甘示弱。
“如果說,但凡是跟樊小雪有過節的人,都與她失蹤脫不了幹係的話,那你呢?你對逸痕的心思,那可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而這樊小雪又喜歡逸痕,一心想要嫁給他。你因妒生恨,想要排除勁敵,而對樊小雪出手,也不無可能啊!”
“況且,你們相比,你動手的可能性比我要大的很多。畢竟,逸痕喜歡的是我,對於樊小雪這個跳梁小醜,我根本就不屑出手。而你,可就不同了。”
四兩撥千斤,隻是三言兩語間,季筱悠就懟得吳映璿無話可說。
“你……你……”
吳映璿臉色漲的通紅,滿滿的,全是憤恨與不甘。
眼見著愛女吃癟,受了委屈,季美俄又怎麽能受得了,趕忙呲牙咧嘴,迫不及待地跳了出來。
“小璿也隻是就事論事而已,你何必要這麽緊張呢?如今地反攻小璿,很難不讓人覺的,你是心虛,想要故意轉移大家的焦點,好為自己脫罪。”
“嗬嗬!”
調轉槍頭,冷冷的目光落在季美俄身上的時候,季筱悠又忍不住淺淺地嗤笑了一聲。
“姑姑的言辭真是夠霸道的,任憑你們怎麽的汙蔑,怎麽地潑髒水,我都不能反駁和理智的分析嗎?否則的話,就變成了我心虛,想要脫罪。這是哪家的王王法,姑姑自己家定的嗎?”
話落,大家頓時全都笑出聲來,望著這對母女二人就跟看耍猴似的,一臉的不屑。
這下,不光是吳映璿的臉上掛不住了,就連季美娥老臉也是青白交加,牙齒磨得咯吱咯吱作響。
目露陰鷙,惡狠狠地著她。
“現在是我們樊家在辦喪事,你們如果誠心吊唁的話,就真心實意的上前來上柱香,如果是來挑撥找事的話,那麻煩請你們睜大眼睛好好地看看,這是什麽時候,能允許你們在靈堂裏撒潑?”
緊接著,季筱悠話鋒一轉,表情變得淩厲了起來。
“筱悠說的沒錯。”
這時,沉默了許久的樊老太太終於開了口,冷冷的目光落在了吳映璿以及季美俄二人的臉上,直接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這裏你不歡迎你們,現在給我離開。”
“老夫人,我們……我們沒有惡意呀,隻不過是怕你被奸人所騙,所以這才忍不住多說了兩句啊!”
一聽這話,季美俄頓時就急了,忙不迭的上前一伸手,想要拉住樊老太太的袖口,好好地跟她解釋一番。
“來人,送客!”
不管怎麽說,樊老太太也死了一個兒子,正是傷心難過的時候。
如今,甚至連表麵功夫都不願意做了。奮力的一甩袖口,沉聲吩咐道。
“是!老夫人。”
一聽這話,旁邊等候了多時的傭人二話不說,迅速衝了上來。
伸手,就去拉這母女二人,連推帶拽地推搡著她們朝外推走去。
“老夫人,老夫人,你聽我解釋啊。不管怎麽樣,我們是客人,好心前來拜祭,你都不能這麽對我們啊!”
奈何,季美俄就隻能像跳梁小醜一般抻著脖子大聲嘶吼著,自顧自地跳著腳,連個搭理她的人都沒有。
很快,母女二人就被拖到了門口,用力一推,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女兒,女兒,你怎麽樣了?有沒有被摔壞?”
季美俄雖然被狠狠地摔了一下,疼的夠嗆。可是,身為一個母親,卻根本就顧不得自己,趕忙手忙腳亂地爬到了吳映璿的跟前,小心翼翼地查看她的狀況。
“媽,我早就說過了,不要過來自取其辱。你偏不聽,這下好了吧,臉都丟盡了。”
吳映璿瞪著眼珠子,氣得吭哧吭哧直喘粗氣,一邊揉著自己的胳膊肘,一邊沒好氣地道。
如今,偷雞不成蝕把米,被人當東西似地扔出來,她別提有多鬱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