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被圍攻,被誣陷
攜裹著嘲諷的輕飄飄視線自樊小雪的身上劃過,季筱悠暫時並沒有搭理她,而是集中火力先對準了葛美霞。
冷冷地嗤笑了一聲,“大伯母真是厲害,都能淩駕於法律之上,法律給人定罪的時候還得講究證據呢,你紅口白牙的,就一口一口髒帽子扣了下來,說我偷了戒指。憑什麽?就憑你不要臉與不講理嗎?”
聲音雖不輕不重,但卻擲地有聲。
“噗嗤……”
頓時,將旁邊的眾人全都給逗樂了,毫無顧忌,噗嗤一聲直接樂出聲來。
就連樊老太太也不悅地瞪了她兩眼,對葛美霞這個兒媳婦她一向不太滿意,尖酸刻薄,冒冒失失地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小家子氣。
就像現在,連個證據都沒有,就敢大聲地嚷嚷季筱悠偷了戒指,全然不顧她與樊逸痕二人的臉麵,還真是一點的分寸都沒有,簡直就是不知所謂。
冷冷地盯視著她,樊老太太越想越生氣,抬起手,“嘭”的一聲,狠狠地猛擊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龍頭拐杖。
臉上陰雲籠罩,散發出來的氣息也很冷冽。
頓時,葛美霞渾身微微一顫,“咕嚕”一聲,使勁兒吞咽了口吐沫,心中發虛地打量了樊老太太好幾眼。
那表情看上去特別的不自在,別提有多難看了。
季筱悠感動地望了樊老太太一眼,順勢又鏗鏘又力地道:“大伯母,說我偷了戒指,請拿出證據來。否則的話,她身為樊家的人,卻一心想要給樊家抹黑,挑撥兩家的關係。請問,居心何在啊?”
“我……我……”
一時間,葛美霞的氣勢弱下來了不少,心中發虛。
隻是剛一交鋒,她便已經明顯露出敗勢來,無法招架住季筱悠的步步緊逼。
樊小雪見狀心頭一沉,心知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微斂著眸光,趕忙不動聲色,偷偷朝自己身旁的女傭示意了一眼。
女傭見狀,即刻會意。
趕忙走到前來,大聲喊道:“我能證明!!!”
話落,頓時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給吸引了過去。自然,也包括季筱悠的。
她瞳孔微眯,夾雜著審視的精芒,深深地打量了女傭好幾眼。
可以確定的是,季筱悠從來都沒有見過她。不過看著樣子,也不難猜出她是大房的人。
“你怎麽證明?”樊老太太盯著她嚴肅地問。
如今,丟東西的是大房的人,被汙蔑偷東西的是樊家未來的當家主母。在場又有這麽多有頭有臉的人盯著,無論如何,戒指的事也要弄一個明明白白。
否則的話,他日樊家的聲譽被人詬病,她丟不起那個人。
“當時我在門外原想著進去問一問季小姐需不需要幫忙,可誰知,剛將門推開一道縫隙的時候,就看見季小姐拿起我家小姐的戒指,偷偷的藏在了衣服裏。”
女傭抬手,指著季筱悠的鼻子大聲說道。
話落,樊小雪與葛美霞二人的表情變得得意了起來,不懷好意,冷冷的打量著季筱悠。
她不說口口聲聲狡辯說沒有人證能證明嗎?這回人證當著眾目睽睽的麵親口指證了,看她怎麽辦?
反正戒指現在就藏在那條白裙子的腰帶的褶皺裏,隻要當眾搜出來,季筱悠百口莫辯,罪名直接就落實了。
“哎呀,想不到還真是這季筱悠偷的戒指。”
“可不嘛,我就說,就是這樣卑微的女人,看見那些值錢的的東西還不跟貓見到魚似的心癢難耐啊。”
“也對,是狗就改不了吃屎,她還真是夠下作的。”
“這有什麽呀,瞧把你們大驚小怪的,像她這種女人為了飛上枝頭變鳳凰,不惜以色誘人,變著花樣兒的去迷惑樊少。那對她來說,順手牽羊還不是小事一樁。”
眼看著有人跳出來了,眾人望著季筱悠的目光越加的鄙夷了起來。
同時,迫不及待地想要為其定罪。
季筱悠斜睨著眼角,冷冷的打量了女傭一眼,“既然當時你發現了,為何不出來製止?”
“我哪有那個膽子呀,季小姐可是未來樊家的當家主母,當時我即便是揭發了,可你若要反咬我一口。大家是信你,還是不信我?”
女傭一臉的心有餘悸,條理清晰地可怕。
頓了頓之後,又趕忙補充了一句,“到那時,恐怕我不僅不能懲惡揚善,還會被你倒打一耙,將我自己都搭進去了。”
神情委屈,一副怯弱的模樣,攥著自己的衣角,不停地揉搓著。
季筱悠冷冷地盯視著她,心中不由地冷笑了一聲,這演技簡直了都可以獲得奧斯卡小金人了。
簡直是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下人,合著大房這一窩全是戲精。
“怎麽樣?這回你還有何話說?”
葛美霞得意地瞪了她一眼,一轉頭,卻是討好地又望向了樊老太太,“媽,我知道這個女人用了不少的手段獲得了你的好感,可是,你也得掂量掂量她是個什麽樣的人是不?這樣的人,怎麽配當樊家的主母?”
說話間,她義憤填膺,一臉的不屑。
可緊接著,卻是迫不及待地話鋒一轉,直接露出狐狸尾巴來了,“要說這樊家主母最合適的人選還得是我們小雪,正經八本的大家閨秀,品性相貌樣樣俱佳,和逸痕的關係又好,到時候那還不是親上加親……”
“媽!!!”樊小雪臉色大變,想要攔住她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忙不迭大喊了她一句的同時,心生不悅,美目之中攜裹著一絲怒意,惡狠狠地瞪了葛美霞一眼。
自己的媽怎麽能這麽愚蠢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居然將內心之中的算計就這麽大搖大擺地說了出來。
一來,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想嫁給樊逸痕,對季筱悠有敵意,想要算計她嗎?
二來,是想要引起樊老太太與樊逸痕的反感與厭惡嗎?
她做夢都想成為樊逸痕的女人,成為樊家未來的當家主母沒錯。但也要生米煮成熟飯,木已成舟,樊逸痕不得不答應娶她才行。
可如今,自己這個愚蠢的媽,差一點就毀了她所有的算計。
現在的首要當務之急,是徹底坐實季筱悠偷戒指的這件事,好讓她名譽掃地,被樊老太太厭棄。
葛美霞一愣,望著樊小雪想要殺人的目光,“咕嚕”一聲,使勁兒吞咽了口吐沫之後心中發虛。
在樊老太太與樊逸痕雙重凜冽目光的震懾下,訕訕地裂了裂嘴角,恨不得找個地縫直接鑽進去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而葛美霞的這翻話直叫季筱悠瞳孔猛蹙,眉宇之前駭然的震驚以極快的速度一閃而過。
她剛才聽到這個女人說了什麽?樊小雪想要嫁給樊逸痕為妻,好成為未來的樊家主母???
他二人是什麽關係?
親表兄妹,彼此的父親是親兄弟,同一個爺爺!!!
近親結婚?
簡直了,直接差點震碎了她的三觀,小說都不敢這麽寫吧?
難道富人都這麽玩了,就為了肥水不流外人田,肉都爛在鍋裏嗎?
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季筱悠一轉頭,充滿玩味兒的目光定定地鎖定在了樊逸痕的身上,瞳孔微眯,不陰不陽地勾了勾唇角。
“呃……”
樊逸痕身子一僵,突然覺的後背嗖嗖冒著涼風,表情別提有多無奈了。
一時間,他想弄死葛美霞這個老女人的心都有了。
之前樊小雪使盡了渾身解數,各種漏骨想要勾引他的時候,他已經說的很明確了。
這輩子就算是所有的女人全都死絕了,他就是娶一頭豬,或者是娶一隻狗都不會拿正眼瞧她一眼。
想不到,這對惡心的母女二人居然還賊心不死,還在那兒繼續做那令人惡心作嘔的春秋大美夢了。
一看季筱悠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經隱隱地動了真怒了。眼下人多,他不好開口,看來隻有回去之後再詳細解釋了。
一旁的季嬸眼皮猛跳了幾下,偷偷地打量了樊逸痕兩眼,忍不住在心裏為他默哀了幾秒鍾。
樊小雪這塊狗皮膏藥段位比較高,想甩都甩不掉。再加之他二人特殊的身份關係,這種惡心的事,有哪個女人能接受得了?
更何況還是眼裏從來不揉沙子的季筱悠!
緊接著,季嬸渾身打了一個激靈,看來少爺隻有自己自求多福了。
樊小雪強壓下心頭之怒,深吸了一口氣,事已至此,她隻能努力將節奏再給掰回來。
“季筱悠,念在我真心待你,幫助過你的份上,請把戒指還給我,它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隻要你還給我,我甚至可以給你等價值的一筆錢。”
委屈地癟著嘴角,她裝出了一副又隱忍,又大度的樣子來。
“我沒拿你的戒指!”
季筱悠冷冷地掃了她一眼,語氣淡淡的,且明顯夾雜著鄙夷與不屑。
這個女人看著長的周周正正的,想不到心思居然這麽齷齪,真是令人不恥。
“都到現在了你還敢狡辯,小雪的戒指上刻著她的縮寫,以及出生日期。既然你說沒偷,那敢不敢當眾讓女傭搜搜你的身,以證清白?”
葛美霞為了能搬回一句,又不甘寂寞地跳了出來,大聲嚷嚷。
季筱悠冷冷地嗤笑了一聲,“真是笑話,隨便跳出一人人來說是我拿了戒指,那就是我拿的了?我還說她是汙蔑呢!我還說,戒指是她拿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