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殺機起,一頓猛刺
手裏,拎著一個包裝及其精美的蛋糕盒子。
就外觀看來,也就有四英寸那般的大小。
皎潔的月光垂落了下來,披撒放在樊逸痕的身上,迷離又夢幻,高貴聖潔到不染半點的塵埃,像極了童話故事裏的白馬王子,捧著手裏的日月星河緩緩朝她走來。
季筱悠見狀心頭蕩漾不已,瞳孔微眯,紅潤的臉頰有些微微發燙。
就這一愣神兒的功夫,平台已經穩穩地著了陸。
下一刻,在萬眾矚目的羨慕目光下,樊逸痕邁著沉穩的步伐緩緩朝季筱悠走來。
很快,他就來到她的近前。
抬起手中的蛋糕盒,在季筱悠的眼前示意了一下之後,寵溺地道:“筱悠,這是你想吃的澳洲牛脂乳笑臉小蛋糕,我特意請師傅現做的,然後馬不停蹄地空運回來。怎樣,你喜歡吧?”
嗓音低沉,在這種迷蒙的月夜下,充滿了濃濃的夢幻色彩。
一聽這話,季筱悠頓時大吃一驚,心頭都好似露跳了一拍,“什麽?澳洲牛脂乳笑臉小蛋糕?”
她之前看雜誌的時候,無意間瞧見了這款澳洲牛脂乳笑臉小蛋糕的介紹。說它的製造者是世界頂尖級別的甜點師,千斤難求。
它所用的原材料全是最上乘的材料,那種口感非比尋常。並且蛋糕一旦成型,必須盡快吃下,否則的話,就會影響原本的口感,糟蹋了這種頂級的甜品。
當時,她也隻是一時感慨罷了。畢竟沒有哪個女人能抵過甜點誘惑的。
卻不曾想,一句隨意的玩笑話,樊逸痕竟然當了真。
一想到這些,季筱悠心中早就已經感動得一塌糊塗,深吸了一口氣,紅著眼眶輕聲喃喃:“逸痕……你……”
“噓!”
誰知,話還沒有說完全之際,樊逸痕卻是搶先一步抬起了手指,輕輕豎在她薄薄的唇邊,魅惑地道,“筱悠,隻要是你想要的,即便是天上的星星我也會給你摘下來。”
強大的語氣,動人的情話,當二者結合在一起之後,那種威力簡直就是暴擊。
頓時,季筱悠的心跳加快,臉頰火辣辣的發燙。
情不自禁地揚起下巴,眸子裏布上了一層淡淡的迷離,就那樣癡迷地望著他。
即便是強大如她,也意亂神迷,根本就招架不住這種攻擊的架勢。
望著她那副呆萌的樣子,樊逸痕唇邊的弧度深了深,卻是俯在她的耳邊,幽幽魅惑道:“走!回房,你吃完蛋糕。然後,我……我好吃你!”
“呃……”
幾句話,季筱悠被撩得心跳加快,氣血翻湧,紅暈以極快的速度迅速蔓延至了耳尖。
整個人懵懵懂懂的,腳步輕浮,隻是任由著樊逸痕攬住自己的纖腰,一步一步朝房間的方向走去。
可誰知,就在將將要走進別墅門口的時候,季筱悠突然驚覺到一道飽含殺意的目光攜裹著可以毀天滅地的流火,一瞬不瞬,狠狠地剜瞪在她的身上。
“嗯?”
季筱悠皺了皺眉,頓時清醒了不少。眼角餘光一瞥,悄然間劃過一抹冷笑。
隻見杜司音僵硬著身子,一動不動像根柱子似的矗立在門口,雖然微微低著頭,但那猩紅好似要滴了血的目光還是清晰可見。
眼底深處,滾滾翻騰著的是幾近要失控了的嫉妒與恨意。
季筱悠見狀,瞳孔饒有深意地眯了眯,暗道了一聲,時機終於到了。
“等等,逸痕!”季筱悠突然道。
“嗯?”樊逸痕微微一怔,雖心有疑惑,但還是乖乖地停下了攜裹著她一同前去的步伐。
脫開了他的臂彎,季筱悠徑直朝一旁麵容憔悴的有痣女傭走了過去。
隻見隻是幾天的功夫兒,她便瘦了一大圈,麵色發白,眼下兩個顯眼的黑眼圈。整個人看上去也有些畏畏縮縮的,恍若驚弓之鳥一般。
季筱悠冷笑明了,看來杜司音沒少好好“照顧”她。
來到她的近前站定,季筱悠抬手,親昵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故意大聲“囑咐”她道:“有你在司音小姐的身邊照顧我很放心,你一定要盡心盡責,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啊!”
看似平淡無奇的言語,卻恰恰暗藏著最大的殺機。
登時,引得杜司音轉頭將注意力落在了有痣女傭的身上,殺氣騰騰,恨不得扒她的皮,抽她的筋。
“我……我……”
有痔女傭渾身猛地劇烈一沉,麵對著季筱悠的示好與關懷,臉色唰地一下就白了不知所措。
尤其是察覺到杜司音傳遞過來的殺氣,氣火攻心,又驚又怒,急的都快要哭了。
誰知這時,季筱悠突然欺身向前,俯在她的耳邊,用隻有她二人才能聽得到的音量說道:“不過,如果她欺人太甚的話,你也要懂得反抗,不要怕。”
說完,沒有任何的耽擱,幹淨利落地往後退了兩步。轉身離開。
“走吧,逸痕!”來到樊逸痕的近前,撒嬌似地挽起他的胳膊。
隻不過,在途徑杜司音身邊的時候,卻是挑起眼簾,輕不可查冷哼了一聲的同時,故意丟給她一記充滿挑釁的目光。
杜司音見狀,牙齒磨得咯吱咯吱作響,眸子猩紅,額角青筋一條接一條地暴了出來。
嫉妒,使得她的麵容變得猙獰又可怖。
心中,滿腔的怒火必須要有一個妥善發泄的地方才行。而這個人嘛……
目光攜裹著冷意,杜司音機械地轉頭,陰森森的目光落在了有痣女傭的身上,怒斥道:“還不趕緊隨本小姐一起回房!”
一聽這話,有痣女傭嚇的腿肚子都抽抽了,心涼了大半。雖然掙紮了一會兒,但最終還是認命似地低了頭,灰頭土臉地跟在了她的身後。
進了房間,房門“咣當”一聲被重重關上。
杜司音一腳蹬掉腳下的高跟鞋,一屁股直接跌進沙發,陰森森的挑了她一眼,趾高氣揚,不容置疑的吩咐道:“還不趕緊滾過來,來給本大小姐捏捏腳。”
這句話,幾乎是從齒縫裏擠出來的,陰森得令人毛骨悚然。
頓時有痔女傭又被嚇了一哆嗦,又急又怒之下都快要哭了,但卻不敢不從。
繃著身子,拖著沉重的步伐哆裏哆嗦的走到杜司音的跟前,跪下,將她的一隻腳拿起放進自己的懷裏,小心翼翼的按摩著。
在力道上控製的很小心,生怕一不小心就惹惱了他,為自己招來惡毒的折磨。
隻可惜,杜司音有心想要拿她撒氣,又怎麽可能會放過她?
“你手這麽粗糙,都到本小姐的皮膚了。賤人,你是故意要跟本小姐作對,是嗎?”
突然間杜司音臉色變的猙獰了起來,猛的一下抬起腿,一腳,狠狠的踹在了她的胸口上。
乍然間的發力,自是用了不小的力道。
有痣女傭沒有任何的防備,“撲通”一聲重重地跌坐在地上,當即一口濁氣悶在胸口,好半晌這才終於又提了上來。
連滾帶爬地再次撲到杜司音的腳邊,她卑微的求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明知道杜司音是在故意找茬發難,可她卻一點的辦法也沒有,隻能想盡辦法為她順毛,求得她的原諒。
否則的話,便隻能遭受慘無人道的皮肉之苦與折磨。
“對不起就完了嗎?”隻見杜司音一臉的陰鷙與瘋狂,又再次抬起了腿一腳踹了過去。
這一次,有痣女傭的腰狠狠撞擊在了桌角,當即疼得倒吸口涼氣,牙齒打顫,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並且幾乎是同一時間,杜司音“噌”的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衝到她的近前,一把揪住她的頭發,揚起胳膊左右開工,劈裏啪啦十幾個嘴巴直接狠狠地招呼了下去。
頓時,有痣女傭被打的眼冒金星,腦子裏嗡嗡作響,血腥味兒以極快的速度充斥著整個口腔。
“賤人,你以為季筱悠那個女人能救得了你嗎?簡直就是癡人說夢。哈哈!你注定要落在我的手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在她大腦一片空白之際,杜思音磨牙的聲音當頭潑下,殺氣彌漫。
有痣女傭不受控製的打了一個冷戰,那表情別提有多絕望了。
“賤人,讓你臭不要臉,讓你臭不要臉……”
為了泄憤,杜司音眼中閃爍著瘋狂之態,再次抬起雙手揪住她的頭發,掐她的肉,扇她的嘴巴,花樣百出,全都齊齊招呼了下來。
頓時,啪啪聲音中夾雜著哭求不絕於耳,好似人間煉獄。
有痣女傭疼得齜牙咧嘴,痛的揪心,到了最後逐漸麻木麵如死灰,眼中的猩紅一點一點彌漫了上來。
腦海之中突然閃現而過季筱悠之前特意“囑咐”過她的那句話,如果杜司音太過分的話,不要忍。
極致的淩辱下,再加之季筱悠的暗示,終於成功激發出她心中的恨意與反抗的決心來。
“滾!”
沒有任何的征兆,有痣女傭突然一聲暴喝,與此同時,絕地反擊之下爆發出強大的力量來用力一推,直接將杜司音推倒在地。
“你……你……”杜司音摔得眼冒金星,當即愣住了。
卻見有痣女傭目光猩紅,表情猙獰,像極了一隻發了瘋的母豹,“嗖”的一下從地上一躍而起,抓起旁邊的水果刀,直接朝她衝了過去。
“叫你仗勢欺人,老娘殺了你,殺了你。”一邊怒吼著,有痣女傭一邊抓住她後腦,一刀接著一刀,狠狠地朝杜司音的胸口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