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夠勁,玩的就是你
這時隻見杜司音猶如那鬥敗的公雞一般拖著沉重的步伐走了出來,一臉的憤恨與不甘,隱約之間牙齒磨得咯吱咯吱作響。
剛才她火速衝進去,裏裏外外全都仔仔細細地找了好幾遍,愣是沒有找到衛仲林的身影。
之前明明是這麽多人親眼看見他從房頂的通風口掉進去的,好好的一個大活人,難道還憑空消失了不成?
隻要一想到這一點,杜司音便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敗感,自然,還有那因為不解而造成的恐懼。
“你來得正好,正好一起聽聽關於害我的這件事,這經理是怎麽說。”打量著她,季筱悠突然似笑非笑的開了口。
“什麽?”沒反應過來,杜司音微微一怔。
緊接著,一臉審視的陰鷙,與此同時,一股不好的預感迅速從心中升騰而起。
隻不過礙於樊逸痕在場,她絕不能表現出任何的異樣來,所以隻好皮笑肉不笑的應付道,“好哇,我也想知道,究竟他是吃錯什麽藥了,居然敢做出這種事情來。”
說話間,她來到近前站定。
“說!你到底為什麽這麽做?”樊逸痕怒從心生,猛地一抬腿,一腳狠狠的踹在了他的心窩上。
經理倒地,疼得嘴角直哆嗦。
緊接著黑衣人一把抓住他的脖領子,直接將他提了起來,向重重地下一摁,讓他跪在了樊逸痕的麵前。
“我……我……”經理如驚弓之鳥一般的抬頭,本能的將視線落在了杜司音的身上。
誰知卻見她殺氣騰騰,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警告的意味兒十足。
這下他的一顆心算是徹底沉了下去,悔不當初。
與這個女人合謀,簡直無異於與虎共謀,以她陰毒的心思,一旦魚死網破,是一定不會放過他的家人的。
想到這一層麵,經理把心一橫,望著樊逸痕很悲壯的開了口:“是因為我自己記恨季小姐,所以就故意拜托王雷將衛仲林給引過來,然後想陷害他二人苟且!”
“呼!”一聽這話,杜司音暗自鬆了一口氣。
同時,忘乎所以的挑起眼角,丟給季筱悠一記挑釁的目光。
有所察覺,季筱悠似笑非笑抿了抿唇,眼中的嘲諷與戲謔一閃而過。
“王雷是嗎?”
突然聽到這個名字,樊逸痕瞳孔危險的眯了眯,緊接著餘光一掃,不容置疑地朝黑衣保鏢示意了一眼。
眾人見狀會意,當即訓練有素地展開行動,以樊逸痕所在之地為點,以射線的模式迅速向四周毯式般搜索了過去。
躲在樹後麵偷看的王雷見狀,心中嚇得“咯噔”了一下,“糟了!”
當即頭皮發麻,轉身就想逃。
可誰知卻是已經為時晚矣。剛轉身,一下子就撞到了黑衣人的胸膛上,直接來了一個自投羅網。
“啊啊啊!”
頓時嚇得驚慌失措,整個人重心失控,不受控製地蹬蹬往後倒退了兩步。
下一刻,已經被人一把抓住脖領子,連拖帶拽的拖到了樊逸痕的跟前,用力一甩,像狗似的被扔在了地上。
“樊少,你聽我解釋啊,我是……我是被這個家夥給利用了。以為……以為隻是幫他一個小忙而已。”
王雷被嚇壞了,連滾帶爬地爬到樊逸痕的腿邊,不要臉的去抓他的褲腳。
“閉嘴,咱們之間的賬一會兒再算。”樊逸痕冷冷的掃了他一眼,目光滲人、
頓時王雷被嚇得一哆嗦,臉都綠了的同時立馬禁了聲,心中這個恨呀,低頭,惡狠狠的瞪了經理好幾眼。
如果不是這個家夥吃裏扒外,一點骨氣都沒有地直接出賣了他,他怎麽會落到這種地步、
“我跟你有仇?”季筱悠冷冷的掃了王雷一眼之後,視線又落回到了經理的身上。
不過這個時候,他居然將所有的事情獨自扛上身上,這一點,還是挺出乎她意料的。
“有仇。”經理咬了咬牙,隨意敷衍道。“因為你每次來,都仗著自己是樊少的女人,趾高氣揚的對我呼來喝去,一點都不將我當人看。就因為這些,我其實早就記恨上你了。”
話落,季筱悠冷冷的嗤笑了一聲,“嗬嗬!”
哪一次,不是經理自己低三下四,搖尾乞憐去跪.舔.她的?
而她自問都是客客氣氣的,就連這次,他們為了將她引來故意破壞了父親的墓地與骨灰盒,季筱悠都沒有追究。
想不到這般的真誠相待,到頭來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你胡說!季小姐待人和善,從不以勢壓人,就連對待我們這些下人也是如此。你這個借口明顯就是在撒謊。”季嬸氣不過,上前一步,大聲質問道。
“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實話。”樊逸痕危險的眯了眯瞳孔,聲音又沉了幾分。
經理麵如死灰,已經重重地閉上雙眼:“我……我說的就是實話。”
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季筱悠知道他心灰意冷,如今無論如何是絕對不會說出真相的。
“逸痕,不用再問了。”收回視線,季筱悠望了樊逸痕一眼輕聲道。
“大少奶奶,怎麽能這麽輕易就放過了他,他的背後一定有人指使。若此人不除,下次指不定還會怎樣作妖呢。”一聽這話,季嬸頓時就急了。
並且一邊說著,一邊饒有深意地瞅了一旁一臉得意的杜司音一眼,憤憤不平。
擺明了一切都是這個女人在背後攛掇的,季筱悠怎麽能這麽說算了就算了?
“季嬸!”誰知,就在她想再一步阻攔的時候,季筱悠卻搶先一步喚了她一聲,衝著她輕輕地搖了搖頭,示意她稍安勿躁。
對於杜司音這個惡毒的女人她令有打算,即便是從經理的嘴裏翹出這一切的事情全都是她在背後主使的又能如何?
大不了是樊逸痕徹底與她決裂,從此以後老死不相往來,不痛不癢罷了。
她,絕對不能就這麽便宜她了。
季嬸見狀,雖心有不甘,但也隻好閉了嘴。
“將他們拖下去,處理掉。”樊逸痕冷銳的目光自經理與工作人員的身上輕飄飄地劃過,殘忍地吩咐道。
聞言,黑衣保鏢們迅速上前,“是!”
“啊!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都是他逼我這麽幹的呀,別殺我,求求你們別殺我。”工作人員嚇的一哆嗦,直接尿了褲子。
想比較他的鬼哭狼嚎,經理麵如死灰,目光呆滯,整個人就跟傻了一般,隻是任由著黑衣保鏢像拖死狗一般地托著他。
剩下的人包括王雷在內全都嚇的連大氣都不敢出,驚恐地望著眼前恍若冰山一般的冷麵殺神樊逸痕。
愣怔功夫,二人已經被拖到了後麵的小樹林裏。
“啊!”
“啊!!!”
兩聲夾雜著痛苦的尖銳尖叫聲過後,天地間徹底恢複了死一般的沉寂,鴉雀無聲,掉針可聞。
眾人瞳孔猛縮,隻見幾麵黑衣保鏢麵無表情地再度從小樹林裏走出來。
然而,不僅再也看不見經理與工作人員的身影,其中兩三名黑衣人的臉上還有殷紅的血珠兒,看上去別提有多滲人了。
季筱悠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若有所思,
想來當著眾目睽睽的麵,樊逸痕總歸不會真的要了他二人的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怕是能活命的代價也是極為慘痛的吧?
不過唯一值的慶幸的是,這經理隻是一個打工的。否則的話,怕是連這個墓地都要不複存在了。
“嗯?”
而就在她暗自思忖之間,突然驚覺到一道不懷好意的陰鷙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幾乎是同一時間,杜司音陰柔的聲音飄進了耳中,“這一次真是委屈筱悠了。不過反倒是便宜了那個叫什麽……哦!對了,叫衛仲林的小子。與這樣一個大美女同關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裏,也不知道能不能抑製住衝動?”
故作玩笑說著的同時,她掩嘴淺笑著。
季筱悠頓時皺了皺眉頭,抬眼朝樊逸痕望去的時候,果然見他臉色沉了幾分,明顯透著不悅。
該死的賤人,她不主動找她的麻煩就應該偷著樂了。居然還賊心不死,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想搬弄是非挑撥她與樊逸痕的關係。
“你這麽說,想來肯定是有過這種經驗了?”誰知這時,突然傳來了一陣戲謔又譏諷的嘲笑聲。
眾人一愣,循聲望去。
隻見衛仲林雙手插兜,閑庭信步般地從停屍房的後麵走了出來。
他的身後跟著一個低頭女孩,女孩的懷中小心翼翼地抱著一個骨灰盒,舉手投足間整個人看上去有些唯唯諾諾的。
“該死!”
不甘心死死地瞪著他,杜司音表情陰鷙,使勁兒捏了捏雙拳。
瞧他衣衫整齊,紋絲不亂的樣子,沒有當初抓住他與季筱悠的現行還真是可惜了!
不過隻是轉念一想,她便不可察覺地冷笑了一聲。
沒有確切的證據又如何,隻要大家都知道,衛仲林對季筱悠的情誼是真的,他對她的窮追猛打也是真的。隻要樊逸痕心中吃味兒,忌憚就夠了。
來到眾人的跟前站定,衛仲林先是冷眼一挑,狠狠地瞪了王雷一眼。
頓時他嚇的渾身一哆嗦,使勁兒縮了縮脖兒,冷汗都快要流下來了。
而後這才看向了杜司音,皮笑肉不笑地開了口質問道:“連這麽沒影兒的事你都能說的繪聲繪色的,不用問,一定是有切身的經驗了。怎麽樣,快給我們大家說說那感受,爽……不……爽啊?”
話音剛落,其他人便忍不住不懷好意地小聲嗤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