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逼迫,看刺激的錄像
“蠢貨,你真的以為本少會對你有意思嗎?不自量力。如果不是將那條具有特殊意義的藍寶石項鏈送給你當做誘餌,你又怎麽會迫不及待跑到筱悠的麵前挑釁叫囂,本少又怎麽會那麽快就找到她。”
聲音很冷,凍徹心扉,就猶如他此時的表情一般別無二致。
“什麽?假的?全是假的?”
燕子整個人如遭雷擊,渾身劇烈一顫。下一刻,她什麽都明白了。
被愚弄,被欺騙的憤恨驟起,使得她的臉色清白交加,就跟個調色板似的花紅柳綠的,別提有多滑稽了。
原來,從頭到尾她都被他給耍了。
“本少問你,那個冒牌貨是誰?”
“我不知道。”
燕子一轉頭,壓低了嗓音,冷冷地道。
“繼續!”
她這種負隅頑抗,心生怨懟的樣子頓時就惹怒了樊逸痕,當即他眸光一沉,冷冷地道。
頓時,黑衣保鏢立馬就又衝了上來,抓住她的胳膊,再度往水盆裏摁去。
“啊!不要呀!”
燕子嚇的臉都綠了,奮力掙紮,之前那種生不由死的感覺仍然縈繞在心頭,她是真的怕了。
可奈何,胳膊根本就擰不過大腿,不急眨眼之間,臉又被摁進了水裏。
毫不憐香惜玉,接連猛地又是好幾下。
“本少再給你一次機會,跟你合謀冒充季筱悠的那個冒牌貨究竟是誰?”
樊逸痕斜睨著眼角打量著她,眼中的殺氣若隱若現。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當時,是她主動找上我的,說要和我合作幫我複仇。至於她真名叫什麽根本就沒說過。”
噗嗤吐出一口水,燕子哪裏還敢有半點的隱瞞,尖銳著嗓音,都快要哭了。
頓了頓,又道:“你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絕對不敢有半點的隱瞞。我隻是為了給我媽報仇,所以才會各取所需,跟她聯手的。”
聞言,樊逸痕居高臨下,深深地打量了他好幾眼。
自然,能瞧出來她說的不是假話。
“既然如此,你也沒什麽價值了。”
站起身來,樊逸痕看都不再多看她一眼,一邊往外走,一邊冷冷地道:“她就交給你們了,每天好好地招待她,讓她為自己罪孽贖罪。記住了,沒有我的紛紛,先別弄死她了。”
“是!少爺!”
門被關上的那一刻,燕子鬼哭狼嚎的尖叫聲就迫不及待地傳了來。
尖銳犀利,毛骨悚然。
這些黑衣保鏢們全都是經過了特殊訓練的,逼供,用刑的手段有的事。隨便用上幾樣,就夠燕子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
樊逸痕冷笑,一轉身,直接去了臥室。
門開了,他邁著冷銳的步伐走了進去,隨著距離的拉近,一抬眼,便瞧見冒牌的季筱悠蜷縮著身子,狼狽地窩在床邊的沙發上。
幽暗的光線打在那張美豔的小臉上,單看容貌,簡直一模一樣,根本就無法分辨出二誰是真的,誰是假的。
冒牌的季筱悠警惕的望著樊逸痕,下意識又往裏縮了縮。
“你究竟是誰?現在還不準備說實話嗎?”
站定,樊逸痕冷冷的盯視著她,氣勢強大。
“我就是季筱悠。”
冒牌貨死死地咬著唇角,一副破釜沉舟的決絕,決定死撐到底。
這兩天,她已經細細想過了,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說出自己是誰。
萬一真的季筱悠被燕子弄死了,樊逸痕傷心之下,沒準就會接受她這個冒牌貨來滿足自己情感上的缺憾。
“好的很,死鴨子嘴硬,本少看你能堅持到什麽時候。”
對於這個答案,樊逸痕絲毫不感到任何的意外,嗤笑過後轉身離開。
來到門口,卻是殘忍的吩咐道:“沒有本少的吩咐,不許給她任何東西吃,包括水,更不許其他人靠近,明白嗎?”
季筱悠被鎖在山洞裏所吃的苦,不管這個冒牌貨是誰,他都要讓她加倍飽嚐一下。
“是!少爺。”
聽得清清楚楚,冒牌的季筱悠渾身一顫,心口抽痛,別提有多難受了。
頂著同樣一張臉,居然會遭到他如此殘忍的對待。她不甘,說什麽也要死扛到底,看她與季筱悠這個賤人到底誰耗得過誰。
而季筱悠在醫院裏的這些日子,簡直是得到了國寶級別的特殊照顧,樊逸痕鞍前馬後,事無巨細。很多事都親力親為,簡直就要將季筱悠給寵上了天。
就連他的心腹都在背地暗暗地嘖舌不已。向來,他們是知道自家主子鍾情於季筱悠的。
卻不曾想,一向驕傲冷酷,鐵血無情的他居然也有這麽柔情,這麽體貼的一麵。還真是讓人大跌眼睛。
幾日後,季筱悠出了院。
書房裏,她穩穩地坐在桌前的皮椅上。抬眼,淺淺的掃了一眼樊逸痕。
對方立馬心領神會,吩咐道:“來人,將燕子帶上來。”
不多時,一個披頭散發,衣不蔽體的女人被拖了下來,“撲通”一聲,扔在了季筱悠的腳邊。
她渾身都是細碎的傷口,臉色慘白慘白的。不是燕子還能是誰?
居高臨下,季筱悠斜睨著眼角,冷冷的打量著她。
隻要一想到她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九死一生,季筱悠想要殺了她的心都有。
察覺到那濃濃的殺氣,燕子渾身猛的一顫,下意識往後縮了縮。
可誰知,卻碰到了黑衣保鏢的腿。當即對方猛的就是一腳,一腳狠狠地踹在了她的後腰上。
一聲悲催的驚呼過後,燕子摔在了地上,頭直接磕在了桌子角,鮮血一下子就流淌出來了。
她被嚇得夠嗆,抬頭驚悚的望著季筱悠,麵如死灰。
如今的她,是悔的腸子都要綠了。
“你放心,我不會將你怎麽樣的。”
瞧出她心中的恐懼,季筱悠冷冷地嗤笑了一聲。
她雖然怒,但又不是惡魔,私下處置她,要了她這條狗命的事還是做不出來的。
“逸痕,她故意將我推下山,企圖謀殺,還是將她送到警察局吧!”
轉頭,季筱悠理智地道。
“好!”
季筱悠說什麽就是什麽,樊逸痕自然不會有異議。
“按照大少奶奶的吩咐,將人送過去。”
語氣很冷,且不容拒絕。在燕子被黑衣保鏢拉到門口的時候,他又饒有深意地補充了一句:“告訴裏麵的人,好好關照她一下。”
冷笑,寒意叢生。
“我錯了,求求你們,放了我吧。不,我不要進去,我不要進去啊!”
燕子喊的撕心裂肺,最終卻隻能無能為力,無論是誰,都必須要為自己所做的付出代價。
“逸痕,那個女人還是不肯說自己是誰嗎?”
望著樊逸痕,季筱悠眉頭皺了皺。
“不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按照你所說的,隻是將人關著,幾天才給一頓食物維持生計,也沒有進行進一步的審問。筱悠,咱們要不要……”
欲言又止,濃濃的殺氣自樊逸痕的眉眼之間迅速掠過。連帶著,他渾身的氣息也驟然一冷。
想讓一個人開口說實話,他有的是方法。如果不是季筱悠要求的,那個冒牌貨又怎能安生的多活了這麽時日。
“不用,逸痕,很東西準備好了嗎?”
季筱悠搖了搖頭,她自有打算。
其實,心中依然有了猜測,接下來需要的隻是進一步證實罷了。
“準備好了。”
“好!去會會她吧。”
話落,二人起了身,樊逸痕拉起她的小手,一同走向了臥室。
雖然季筱悠早就有了準備,但見到冒牌貨的時候,還是被不大不小的震驚了一下。
臉對臉,簡直就像照鏡子一般。
“嗬嗬,為了頂替我,連你自己都不要了,就隻能活成個影子,你可真可憐!”
短暫的錯愕過後,季筱悠牽著樊逸痕,一邊冷嘲熱諷的說著,一邊走到了她對麵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你……你……”
冒牌貨瞪大了雙眼,一臉的驚慌。心中那點可憐的希冀終於徹底破滅了下來,
半晌,咬牙切齒地從齒縫裏擠出一句話來,“你居然還能活著回來,燕子這個賤人可真是蠢貨。”
“怎麽?你很失望嗎?”
季筱悠唇邊嘲諷的弧度深了深,不管怎樣,最終還是她活著回來了。
“給你看樣東西吧。”
再次開口,季筱悠語氣平和,淡淡的,沒有任何的情緒波瀾。
那個樣子,就好像是在跟老朋友敘舊一般。
一伸手,摁下遙控器,牆上的液晶顯示器“撕拉”一下亮了起來。
屏幕裏出現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臉上很髒,沾上不少的汙泥,衣服破破爛爛的,身後的環境是一個廢棄的工廠。
被同樣的一群衣衫襤褸的男乞丐給團團圍在了中間,走投無路。
男乞丐們不懷好意,一邊猥瑣地哈哈大笑著,一邊伸手去撕扯女人,或是拽她的頭發,或是拽她的衣服。
女人渾濁的目光裏露出了驚恐的神色,張牙舞爪,隔著屏幕都能聽見驚恐尖銳刺耳的驚呼聲。
季筱悠不動聲色打量著冒牌貨,隻見她全身緊繃,雙手緊握成拳,抬頭,死死地盯著屏幕。
眸光猩紅,眉頭皺成了一團,看得出來,她在極力隱忍著。
而屏幕裏那個被圍攻,走投無路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蓉蓉的親生母親。
蓉蓉當時被毀了容,就突然消失了,樊逸痕曾經派人找過她,可她卻像從人間蒸發了一樣,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如今,平白無故有一個女人頂著一張跟自己同樣的臉,想要置他於死地,而後頂而替之,季筱悠隻是略略的一想就想到了蓉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