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大出血的始作俑者,是他
“哼!不知好歹!”
咬牙切齒,惡狠狠,小聲從齒縫裏擠出這幾個字來。
“走!”
而後臉色一沉,手中攬著嫵媚漂亮女人的肩膀,對自己人招呼了一聲之後,率先怒而轉身,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
既然季美俄這個老女人仗著吳家殘留的威勢,這麽的不知好歹。那麽,他也不必熱臉去貼冷屁股了。
“哎呀,季夫人,你沒事吧?快看看,小姐要不要緊啊?”
“我看吳小姐傷得不輕,瞧瞧,這露在外麵的皮膚……真是慘不忍睹。實在不行的話,還是趕緊送醫院吧!”
“就是,弄成這樣,還是別再耽誤了。”
熱鬧散盡,圍觀的眾人這才反應了過來,趕忙“呼啦”一下圍湧了過去,七嘴八舌,眼中掩著那一絲不懷好意的精芒,開始聊表著單薄的關心。
“因為意外,今天的生日宴到此結束,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海涵。現在,各位沒事就先請離開吧。管家,送客!”
季美娥臉色陰沉著厲害,拽了拽那件西裝外套,將吳映璿捂得更加嚴實之後。一點也不客氣,直接下了逐客令。
好好的生日宴給毀了不說,苦心的籌謀不僅付之東流,還把自己的女兒吳映璿給搭進去了。此時的她,又哪有心思虛與委蛇,心情早就糟糕透了。
話落,大家麵麵相覷,雖然心中不甘,但也隻好轉身,戀戀不舍地逐一離去。
而今天的這場鬧劇,勢必會成為上流社會茶餘飯後的談資,餘危良久不散,季美俄與吳映璿母女二人,算是徹底淪為笑柄了。
眨眼間,眾人全都離去。就隻剩下樊逸痕與季筱悠,以及吳家自己人了。
“好了,看來姑姑現在已經沒有心情再跟咱們敘舊了。走吧,逸痕,別耽誤表姐療傷了。”
冷笑一聲之後,季筱悠拉起了樊逸痕的手。
“哼!真是一個下賤的女人,醜陋不堪。”
就在轉身的刹那兒,樊逸痕厭惡的視線自吳映璿的身上劃過,麵露譏諷,薄唇輕啟之際,毫不客氣地啐了一口。
經風一吹,頓時,一絲不落地全都飄進了吳映璿的耳中。
“你……你……”
吳映璿渾身劇烈一顫,氣血攻心,臉色漲的通紅,整個人備受打擊。
下一刻,卻是頭暈目眩,眼前陣陣發黑,“哇”的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之後,頭一歪,直接昏死了過去。
“小璿!小璿!”
見狀,季美俄大驚失色,臉都白了。
低頭,殷切聲聲呼喚的同時,加大力度,不停搖晃著吳映璿的身子。
隻可惜,卻是未能換來半點的回應。
“走吧,筱悠,這麽汙穢的地方別在久留了,晦氣!”
無視這悲傷的一幕,樊逸痕反手扣住季筱悠的手腕,拉著她,大步朝前走去。
“該死!”
望著二人的背影,季美俄恨意牙根兒直癢癢,眸子猩紅,看上去十分滲人。
“先將小姐抱回房裏,好好照顧她。”
將吳映璿交給身後的女傭後,季美俄猛然站起身來,轉身,拎著狼狽頹敗的大裙擺,快步追了上去。
“站住!季筱悠!”
“嗯?”
聞言,季筱悠與樊逸痕二人停下腳步,待季美俄衝上來後,冷冷地打量著她。
“怎麽?姑姑還有事?”
眉角一揚,季筱悠態度不冷不熱,冷銳的目光,攜裹著幾分譏諷與不屑。
“季筱悠,我要和你談談!”
死死地盯視著她,季美俄臉色很冷,不容拒絕。
“談談?”
聞言,季筱悠瞳孔微眯,饒有深意地打量了她好幾眼。
“你想要幹什麽?”
旋即,還未等季筱悠有所反應之際,樊逸痕卻是臉色一沉,以極為強硬的姿態上前了一步,直接攔在了季筱悠的身前,橫眉冷對,冷冷地質問。
“嗬嗬!”
見狀,季美俄抽了抽唇角,忍不住苦笑了一聲。
這個男人,自己的女兒吳映璿對他如此的癡心,彼此間也門當戶對,郎才女貌,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可他呢,卻偏偏要將季筱悠這個卑微如草芥的女人當成寶,還真是可惡的很。
“放心,她這麽牙尖嘴利,難懂,我還能吃了她不成?”
渾身散發著敵意,季美俄斂了眼中的那抹落寞,不甘示弱地道。
“不管你想玩什麽花樣,本少警告你,最好收起你那肮髒齷齪的不堪心思。否則的話,即便是長輩,本少也會讓你後悔來這個世界走上了一遭。”
即便如此,樊逸痕也依然沒有要讓開的意思。
魁梧的身材靜靜矗立,威嚴不可侵犯,赫勢擋關。霸氣十足。
“你……你……”
見狀,季美俄被氣的夠嗆,雙手捏的咯吱咯吱作響,臉都綠了。
可是,強弱相差懸殊,她根本就無可奈何。
“逸痕!”
這時,季筱悠柔聲喚了一句後,邁動著輕快的步伐,緩緩從樊逸痕的身後走了出來。
淡定自若,安撫他道:“沒事的,逸痕,她不能將我怎麽樣的。”
而後,冷銳的視線這才對上了季美俄,似笑非笑地問道:“不知姑姑想跟我談什麽呢?我們之前,好像找不到什麽話題吧?”
“談談你最為敬重的父親吧!”
瞳孔微眯,死死盯視著她,季美俄眼中,殘忍地掠過了一抹冷芒。
“什麽?”
聞言,季筱悠渾身微微一震,頓時心生警惕,乍然間,臉上戲謔的笑收斂,倏地變得嚴肅了起來。
“在你的心裏,你父親一直是一副善良高大,正直無私,用自己的瘦弱的肩膀,為你撐起一片天,撫養你長大成人的形象。對不對?”
非常滿意季筱悠的反應,季美俄突然提高了嗓音,一字一頓,尖銳地道。
話落,卻是收了語音,背著手,饒有興致地欣賞著此時在不經意間,季筱悠臉上所流露出來的那絲忐忑與不安。
彼此對峙,她不語。
“我告訴你吧,你所認知的全是錯的,全是假象。你爸爸,其實是一個道貌岸然,無恥又卑鄙的小人!”
下一刻,季美俄迫不及待,一字一頓,惡狠狠地道。
說話間,她眉角尖酸刻薄地向上一揚,眉宇之間,透著一絲異樣的猙獰與瘋狂。
“你胡說!你在胡說什麽!”
季筱悠臉色一沉,憤怒之下,氣息波動的厲害,明顯不穩。
季昌盛已經被她給害死了,老實善良,憨厚勤勞了一輩子。如今身後,她絕不允許他人編排他。侮辱他,任何人都不行。
“嗬嗬!果然!”
見狀,季美俄冷笑了一聲,果然季昌盛即便是死了,也依然能成為季筱悠的軟肋。
在無形之中化成刀刃,狠狠砍在她的心坎上,刀刀見血,殺人於無形。
“如果我告訴你,你媽並不是在生你的時候難產死的,你會不會感到很意外呀?”
話鋒一轉,季美俄又殘忍地拋出了一個重磅的消息來。
“什麽?”
一聽這話,季筱悠心中又“咯噔”了一下,臉色變的異常的難看。
雙手,在不知不覺間緊握成拳,漸漸地,緊張地加大力度,直至關節都泛了白。
而在清晰地瞧見這一幕之後,樊逸痕別提有多擔憂了,大手一翻,在暗底下不動聲色,一把,不由分說,死死握住了她蒼白的小手。
頓時,溫熱的感覺,“嗖”地一下,不受控製傳了來,迅速遊走,流竄至四肢百骸。
由此一來,季筱悠總算是安定下來了不少,抬頭,衝著樊逸痕露出一抹苦澀的笑,為讓他心安,輕輕地搖了搖頭。
“看你被欺騙了這麽久,這麽苦。姑姑我好心,就將所有的真相全都告訴你吧!”
清了清嗓子,季美俄猙獰地冷笑了起來。
旋即,殘忍地道:“你媽是在生完你,坐月子的時候大出血死的。可你知道,她為何會大出血嗎?”
為了折磨季筱悠,尖銳的嗓音戛然而止,一臉猙獰的表情,興致灼灼地欣賞著她此時表情上的微妙變化。
一股及其不好的預感,以極快的速度,迅速從心底升騰而起。緊握著樊逸痕的手下意識加大了力度,季筱悠死死地咬著唇角,一言也不發。
努力地,壓下心中的忐忑與不安,當著季美俄的麵絕不外露。
“哼!”
見狀,季美俄無趣地撇了撇嘴角,她心中又氣又嫉,想不到,都到這個時候了,這個小賤人居然還能如此地沉住氣。
越是這樣,她就越是要殘忍地擊潰她所有堅強,狠狠地踐踏,看著她悲痛欲絕。
“當時,你爸季昌盛耐不住寂寞,在月子裏居然與隔壁的王寡婦搞在了一起。你媽得到消息,憤怒趕過去的時候,正好給堵在了床上。嘖嘖,當時的現場,那叫一個辣眼睛。兩個人影渾身上下,連一條布絲都沒有,死死地糾纏在一起,酣暢淋漓。你媽倍受打擊,驚怒交加之際,當時就暈倒大出血了,一命嗚呼,再也沒搶救過來。”
再度開口之際,季美俄輕飄飄的語氣,像極了玩笑,更是明顯透著濃濃的不懷好意。
“你……你胡說!”
話落,季筱悠倍受打擊,身形晃了兩晃,幸好旁邊有樊逸痕死死地扶著她,這才沒有摔倒在地。
臉色慘白慘白的,胸口,更好似壓著一塊千斤重的大石一般,根本就透不過氣來。
她絕對無法接受這個蝕骨痛心的真相,頓時,整個人備受打擊。
不!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一定是季美俄這個惡毒的女人為了打擊她,為了給自己的女兒吳映璿報仇,所以次故意撒謊,編瞎話來欺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