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爆炸,被男人壓在身下
“不!筱汐,再貴重的身外之物也比不上你。於我而言,你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為珍貴的,值得讓我用一生去守護。”
誰知,一聽她的話,樊逸痕的表情突然變的嚴肅了起來。
伸出雙臂,不由分說地加大力度,扳過季筱悠的身子,使她麵對麵地衝向自己。一字一頓,重重地道。
每一個真心實意的情感表達,此時,都變成了這個世界上最為動聽的情話。
“逸痕!”
當即,季筱悠心頭一暖,備受感動,望著他,一臉的溫柔。
旁若無人之際,黑衣人小心翼翼地推著板車,終於來到了樊逸痕與季筱悠的跟前,站定之際,忍不住抬起了手,抹了一個額角滲出來的冷汗。
這個東西,比他們的命都珍貴。所以這一段的路程,可想而知,他二人的雙腿就跟灌了鉛似的,走得有多艱難。
眼角餘光一掃之際,季筱悠頓時又被“自己”所吸引,忍不住推開樊逸痕,往跟前湊了兩步。
來到近前,抬起了手,想要去碰觸玉脂的細膩。指尖兒輕落之際,涼涼的溫潤之感透過薄薄的肌膚迅速傳來,那種感覺別提有多舒服了。
"逸痕!"
陰鷙地盯視著季筱悠的舉動,吳映璿低頭,瞅了一眼手腕上的腕表,眼看著時機成熟,終於忍不住了,一聲驚呼之後,迅速衝到了他的近前。
抬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之後,低聲道:"我想跟你談談,能借一步說話嗎?"
"怎麽是你?"
看清來人,樊逸痕的臉色立馬就陰沉了下來。緊接著,奮力地一甩袖口,將她的手給打落之後,不由分說地拒絕她道:"休要糾纏,本少沒功夫兒跟你閑扯,讓開。否則的話,小心本少對你不客氣。"
低沉的語氣裏,透著一抹濃濃的寒意與厭惡。尤其是在這種重要的場合,更是增添了幾分凜冽。
與此同時,不由分說,奮力一甩。
頓時,吳映璿重心失控,蹬蹬蹬往後退了兩步。手一空,再也抓不住樊逸痕的衣角半分,便隻剩下涼薄的空氣纏繞在其中。
慌亂之間,她趕忙定了定神。
“逸痕,你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跟你好好談談而已。”
眼看著時間降至,她頓時就急了,扯著嗓子大聲嚷嚷了起來。
可是,她急歸急,但卻礙於樊逸痕此時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強大殺意,而心生忌憚,不敢再貿然靠近糾纏。
“噠噠噠……”
誰知,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聲響。類似於機器流轉時,所帶來的有規律的韻律。
清緩地從玉像下麵的底座裏傳來,隻不過,由於現場的環境過於嘈雜而不易察覺罷了。
可在場之人,就隻有吳映璿一個人除外。
入耳之際,她登時臉色大變,再也顧不得心中的恐懼,張牙舞爪,又再度朝樊逸痕衝了過去。
這一次,她可是將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抓住了樊逸痕的胳膊,用力撕扯。
“你……”
沒有防備,等反應過來之後,已經來不及了。樊逸痕重心不穩,當真被吳映璿給硬生生地拉出了好幾步遠的距離。
“筱悠,小心!”
誰知,下一個瞬息,沒有任何的征兆,異變再起。
一聲急迫的聲響過後,玉像下麵的底座的門打了開,一道身影,迅捷如一道閃電,以極快的速度衝出來之後,又沒有任何的遲疑,直接朝季筱悠衝了過去。
一個不備,季筱悠直接被撲倒在地。鼻息間纏繞著的,是一股熟悉的味道兒。
“碰!”
而幾乎是同一時間,伴隨著一聲驚天巨響的落定,玉像直接炸裂,頓時分崩離析,碎片飛濺。
“啊!怎麽會這樣,救命啊!”
頓時,現場亂成了一團,驚悚的尖叫聲此起彼伏,瞬間連成了一片。
隻不過,大家由於離的距離比較遠的緣故,所以並沒有受到太大的波及。充其量就是被碎片劃過,在皮膚上留下一道劃痕,涔出了斑駁的血跡。
而身處在亂源的中心,離玉像最近的季筱悠可就沒有這麽好運了,當屬首當其衝的那一個。
頭痛欲裂,腦袋裏嗡嗡作響,季筱悠隻覺得眼冒金星,心驚肉跳。
身上壓著的人影,將所有的重量全都傾注在她的身上,很重,重到讓她心口一滯,呼吸都變的沉重了起來。
緊接著,伴隨著濃重的血腥氣息的撲麵而來,一股粘稠溫熱的液體,一滴接著一滴滾落了下來。由小及大,全都滴落在了季筱悠的臉上,身上。
“血?”
見狀,季筱悠頓時大吃一驚,艱難地移動著脖子,朝那人打量了過去。卻在看清那人的長想的時候,臉色大變。
“衛仲林,怎麽是你?你怎麽樣?有沒有事啊?”
一聲關切的驚呼之後,季筱悠趕忙抬起了手,艱難地扶著衛仲林的雙肩,用力推動,將他推下去,緊緊攬在懷中的同時,她咬緊牙根,艱難地坐起身來。
“衛仲林,你……”
定睛一瞧,季筱悠臉色“唰”地一下就白了,白的像一張紙,毫無血色,驚恐地瞪大了雙眼。
腦袋裏“嗡”的一聲炸了開,頓時猶如五雷轟頂,一片空白。
隻見衛仲林雙目緊鎖,已經陷入了沉沉的昏迷之中。滿臉的鮮血,後背被炸的皮開肉綻,血肉模糊,猙獰又可怖。
被他死死地護在身下,衛仲林以身為盾,為季筱悠擋住了所有的殺機,她雖然被撞了一下摔在地上,但卻安全無虞。
“筱悠!筱悠!”
樊逸痕身形晃了晃,艱難地止住了身形,當即肝膽俱裂,臉色大變,奮力地甩開粘在自己身上的吳映璿,跌跌撞撞地朝季筱悠撲了過去。
來到她的近前,腿一軟,直接跪坐在她的身旁。
一臉的關切之色,一邊關切地詢問著,一邊眉頭緊皺,小心翼翼從上到下,仔仔細細打量了季筱悠一翻。
但見她身上雖然沾有濃重的血跡,但自己並沒有受傷,樊逸痕隱隱地鬆了一口氣,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了下來。
至於她懷中那個血肉模糊的人,他是看都沒看一眼。
季筱悠渾身一顫,總算是回過神來。
瞪大雙眼,惶恐地瞪著樊逸痕,扯著嗓子,急迫地道:“逸痕,快!趕緊送他去醫院,快啊!”
聲音顫抖,唇齒開啟之際,是從來都沒有過的慌亂。
望著她的樣子,樊逸痕眸光微蹙,她居然這麽關心衛仲林這個臭小子,心中,難免撚酸吃味,很不是個滋味兒。
不過,未免季筱悠憂心,他還是知道要以大局為重的。
“好!筱悠,你不要著急,瞧這小子生命力這麽頑強,是一定不會有事的。”
匆忙安撫了季筱悠一句後,樊逸痕趕忙朝自己身後的黑衣人示意了一眼,幾人見狀,不由分說,手忙腳亂地去搬衛仲林,將他往車上抬。
見狀,季筱悠沒有任何的遲疑,趕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而後沒有任何的遲疑,跌跌撞撞地跟在幾人的身後。
不過,由於心中急迫與關切的緣故,她所有的注意力全都停留在衛仲林的身上,根本就顧不上,整個過程中,與樊逸痕擦身而過,看都沒看他一眼。
“該死!”
樊逸痕心生不悅,雄眉緊蹙成了一團。這個男人還真是可惡,而更可惡的是,危機之際,救了自己季筱悠的居然是他,而不是他。
不過,無論如何,不論是誰,他都不能讓其在季筱悠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思及至此,樊逸痕沒有任何的遲疑,趕忙緊隨其後跟了過去。
而伴隨著兩位正主的相繼離去,現場又亂了一陣之後,眾位名媛與名士這才懷揣著忐忑的心情,逐一散了去。
隻不過,在途徑玉像滿地殘骸的時候,毫無意外的,皆是停下了腳步,扼腕歎息,那副神情就跟死了親媽一般地難看。
可惜,真是可惜了。這麽個珍貴的異寶,就這樣碎了一地,被秒成渣了,還真是暴殄天物,作孽呀。
不一會兒的功夫過後,繁華又熱鬧的中央公園就徹底落寞了下來。就隻剩下一個孤獨憤恨的身影,獨自矗立著。
隻見吳映璿滿臉的陰鷙,眼中殺氣騰騰,望著樊逸痕與季筱悠二人離去的方向久久無語。
雙手,在不知不覺間緊握成拳,一點一點地加大力度,就連指甲嵌進了肉裏,刺破了皮膚,涔出了淡淡的血絲都不自知。
該死,可恨!
就因為衛仲林這個蠢貨,而導致功虧一簣,吳映璿心中這個恨呀!咋沒直接炸死這個蠢貨呢。
不過,她是不會放棄的。咬緊了牙根,一轉身,憤憤離開。
另一邊,幾人趕到醫院之後,昏迷不醒,滿臉血汙的衛仲林就被推進了手術室裏,進行急救。
手術室外,季筱悠眉頭緊鎖,心中忐忑又難安,身子緊繃,抬起了頭,一瞬不瞬,死死地盯視著手術室的紅燈。
這一刻,她的心都亂了。
衛仲林呀衛仲林,你可千萬別有事,否定的話,她欠了他一條命,這輩子,恐怕就寢食難安,永遠活在內疚與自責之中了。
“筱悠,你別擔心了,先坐下來休息一會兒,他一定會沒事的。”
樊逸痕強壓下心中的醋意,趕忙走上前來,抬起了手,一邊輕輕地安撫著她的背脊,一邊柔聲寬慰道。
與此同時,輕不可聞地歎了一口氣,心中別提有多鬱悶了。多美好的一個時刻呀,居然會發生這種意外,還真是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