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爭搶,兩個男人都想上
動手之際,不僅沒有任何的留情,反而在察覺到自己主子身上散發出來的濃濃的殺意有所增加的時候,又惡意地加大了手中的力度。
頓時,老太太雙腳離地,好似老母雞似的被拎了起來。
“你們幹什麽?快放開我,放開我!救命啊!殺人了,殺人了!”
臉色漲的通紅,呼吸困難,老太太被嚇壞了,當即扯著嗓子,撕心裂肺地大喊了起來。
聲音尖銳,驚悚刺耳。經風一吹,以極快的速度擴散了出去。
很快,左鄰右舍就全都聽見了,帶著好奇與揣測,或是推開窗戶探出頭來,或是走出了院子直接站在大門口,抻著脖子,不停地望老太太這裏張望著。
在看清老太太狼狽不堪,披頭散發,被黑衣人拎在空中的情形,無不感到心中痛快,忍不住暗啐了一聲“真是活該”!
平日裏,這老東西仗著自己年紀大了,沒有人敢動她,就到處惹是生非,胡攪蠻纏不講理,不是占占這個的便宜,就是不安好心地到處東家長,西家短,挑撥離間。
可是說,就是一個十足的攪屎棍兒。
所有,才會養出王老五這麽個不成器的兒子,招貓逗狗,小偷小摸,找機會就揩人家大姑娘,小媳婦兒的油。
所以,這左鄰右舍的,根本就沒人喜歡這對母子二人。可惹也惹不起,就隻能刻意躲著了,唯恐避之不及。
如今,這老東西可算是踢到頂板上了,還真是解恨。
“小兔崽子,有娘生沒娘教的狗玩應兒,老娘……老娘可警告你們,趕緊放開我。否則……否則的話,沒你們好果子吃!”
猛地一陣亂蹬亂踹過後,鞋都揣飛了。可老太太依舊是狗改不了吃屎,扯開了嗓子,色厲內荏,惡毒地罵罵咧咧。
“哼!”
見狀,黑衣保鏢冷笑了一聲,下一刻,懶的再瞅這張醜陋令人作嘔的老臉一眼,大臂一揚,直接用力一甩。
“啊!!!”
頓時,一聲淒慘的驚呼過後,老太太單薄的身子像極了一片枯黃的落葉,在空中劃過一道好笑的弧度之後,“噗通”一聲,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摔的仰麵朝天,像條狗似的,看上去別提有多滑稽了。
“哎呦!哎呦!可疼死我了!”
這一暴摔之下,骨頭都好似散了架,內髒都跟著疼。老太太躺在地上,疼的呲牙咧嘴,叫喚個不停。
“娘!”
見狀,王老五大吃一驚,當即被嚇壞了,撕心裂肺地大喊了一聲之後,跌跌撞撞,慌亂地朝老太太撲了過去。
而眾人看都不看這二人一眼,下一刻,黑衣保鏢猛地一下抬起了腿,蓄足力量之後,一腳,狠狠地朝門揣了過去。
頓時“咣當”一聲,殘破的木門根本就受不住勁兒,頃刻間四分五裂,殘渣碎了一地。
見狀,樊逸痕眼前一亮,顧不得其他,趕忙朝裏衝去。
與此同時,密切注視著這一切的衛仲林反應也不慢,因為心中懸掛著季筱悠的安危,幾乎是同一時間與樊逸痕一起起步的。
眨眼間,二人狹路相逢,一同衝到了門口。
“你這個跟屁蟲,滾開,別擋著本少的路!”
“搞笑!這路是你家的嗎?本少要走就走,誰也管不著。”
為了搶占先機,兩個同樣強大的男人互不相讓,不僅嘴上功夫兒沒閑著,就連手上的動作也是如此,你推我搡的,往來的好不熱鬧。
因為愛著同一個女人,之前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革命友誼,隻是頃刻之間就徹底的分崩離析。剩下的,就隻是怒目而視,你爭我奪。
一時間,導致誰也無法率先衝破門檻,衝近前去救自己的心上人。
而這一幕,著實是讓身後一眾的黑衣保鏢看傻了眼。隻不過,很快他們就反應了過來。
離得最近的兩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之後,以極快的速度衝了上去,一左一右地拉住了衛仲林的胳膊,佯裝“好心”地勸架道:“衛少,您有話好好說,可千萬別動氣。”
與此同時,在暗中加大手中的暗勁,拉偏架,阻止他的動作。
“你們這些狗腿子幹什麽?趕快放開本少!”
頓時,衛仲林就怒了,額角青筋跳動,扯著嗓子大喊了一聲。
可誰知,趁這個功夫兒,樊逸痕成功的突破了門檻,流颯的身影迅如蛟龍,不不遑多讓,風風火火,直接衝了過去。
“該死!”
餘光一掃,衛仲林怒意飆升,夾雜著憤恨,惡狠狠地從齒縫裏擠出這兩個字來。
緊接著,黑衣保鏢迅速鬆開了手,下意識往後倒退一步。
“好好好!你們給本少等著!”
抬起手,指了指兩名黑衣保鏢的鼻子,扔下一句極具威脅的話後,他一轉身,趕忙也跟著衝了進去。
“筱悠!筱悠!你怎麽了?你怎麽了?”
樊逸痕一邊急迫地呼喚著,一邊已經衝到了炕沿的邊上,二話不說,趕緊將她身子緊緊抱在了自己的懷中。
低頭一掃,但見她緊閉雙目,黛眉緊鎖,臉色蒼白,眉宇之間浮動著一抹痛苦的痕跡,唇邊掛著血痕,沒來由地,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裏了,好似被一隻大手硬生生地攥著一般,生疼生疼的。
與此同時,衛仲林也衝到了近前,他的表情與樊逸痕的簡直是別無二致。
趕忙手腳並用,向爬到了炕上,小心翼翼將季筱悠手腕上的繩子給解了開。頓時,白皙的肌膚上,立刻清晰地浮現出來了兩道清晰的血痕。
觸目驚心,惹人心疼。
“筱悠!筱悠!”
意識迷蒙之際,季筱悠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陣急迫的呼喚聲,由遠及近,由模糊逐漸清晰。
眉頭皺了皺之後,她強忍著身體上的不適,下意識撐開沉重的眼簾。
頓時,映入眼簾的,便是久違了的那張熟悉的臉龐。近在咫尺,原本冷冽的神色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擔憂,重逢的喜悅與深深的自責。
見狀,季筱悠微微一怔。
旋即,艱難地動了動唇角之後,她自嘲地道:“我一定是傷的太嚴重了,都產生幻覺了。他又怎麽可能會來。”
苦澀,落寞,還有莫名的痛苦。
“筱悠,是我,是我,我來救你來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讓你受了這麽多的苦,遭了這麽多的罪。”
心頭狠狠地劇烈一顫,樊逸痕當即就紅了眼眶,渾身上下,每一個細枝末節都跟著疼。忙不迭地,他趕忙極大了臂彎的力道,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裏。
力道之大,深怕會再次失去她一般。可是,無形之中,卻又透著一絲討好的小心翼翼,真怕會弄疼了她。
“這……”
瞳孔猛縮,短暫的反應時間過後,季筱悠終於意識到了,這不是在夢境之中,而是真真的現實世界。
“真的是你!”
失聲喃喃的同時,季筱悠又重重地閉上了雙目,兩行滾燙的淚珠兒自眼角悄然滑落。百感交集,心情別提有多複雜了。
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在生死邊緣徘徊了一圈之後,終於死裏逃生,先前懸著的那顆心可以徹底落地了。
“對不起,筱悠,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保護好你。被豬油蒙蔽了心,我居然會不相信你,這才讓杜佳成那個畜生鑽了空子,奸計得逞。你打我吧,你罵我吧,都是我的錯,害你吃了這麽多的苦。”
望著季筱悠的樣子,樊逸痕無措的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再也抑不住心中的痛楚與內疚淚水肆意,一個大男人,不顧在場的情敵,居然失聲痛哭。
當即,衛仲林也紅了眼眶,恨不得馬上衝上去,直接手撕了那對惡心的母子二人。
“哎!”
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季筱悠緩緩地睜開了雙眼,心頭一滯,頓時心生不忍。
旋即,抬起了胳膊,顫抖著指尖兒,緩緩地朝樊逸痕的臉頰探了過去,想要親手拭去他傷心的淚痕。
可是,就在即將要碰觸到他之際,腦海之中,麗麗那副苦苦哀求,不懷好意,卻又趾高氣昂的神態又不可遏製地跳脫了出來。
頓時,季筱悠瞳孔猛縮,手徹底僵硬在了半空中。
把心一橫,錯過了目光,她執拗地鬧起了別扭:“你跟那個女人連孩子都有了,還來找我幹什麽?”
酸溜溜的質問語氣裏,憤怒與失望明晃晃地浮現了出來,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遮掩。
“不!不是這樣的,我跟本就沒碰過那個女人,咱們都被算計了。而這,也是杜佳成惡毒計謀裏的一環。”
聞言,樊逸痕立馬就急了,忙不迭地開口解釋。
話落,季筱悠又再次緩緩轉過頭來,瞳孔緊蹙,夾雜著濃濃的審視與不解,深深地打量了他一眼。
隱約之間,麵露猶疑。
“真的,筱悠,相信我,雖然那個女人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沒錯。可真的跟我沒關係,從頭到尾,我連一個指頭都沒碰過她的。我真的是冤枉的。”
見狀,樊逸痕一臉的苦澀痕跡,鍥而不舍繼續為自己的辯駁。
可是,這麽複雜,這麽不可思議的事,前因後果,裏麵的邏輯關係,又豈是會三言兩語就能解釋清楚的。
果然,這翻話茬落下之後,季筱悠滿腔的疑惑與不解,不僅沒有得到任何的緩解,反而越發地濃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