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欠收拾,這對狗男女
而同一時間,衛仲林卻是一轉身,自顧自地走到了旁邊的炕沿邊上,沒有任何的言語,直接一屁股坐了下來。
望著這一幕,全然是一副饒有興致,好似在看熱鬧的樣子。
因為他已經明顯感覺出來了,樊逸痕滿腔的怒火已經達到了頂點,瀕臨崩潰的邊緣。確實,需要一個火爆的發泄口。
並且,衛仲林也想看看,平日裏這個道貌岸然,高高在上的家夥,一會兒發起瘋來的時候,是一個什麽樣的鬼樣子。對此,他還是滿滿的期待。
“快點!別磨蹭了,趕緊掏錢。瞧你這個樣子,怎麽也是一個大老板,睡了別人的女人,提上褲子就不想認賬了嗎?什麽玩應兒,趕緊的,老子可沒時間跟你們這對狗男女在這兒瞎浪費時間。”
誰知,還沒等樊逸痕發作呢,男人心中急迫,率先忍不住了。一瞪眼,罵罵咧咧,沒好氣地貶損了他幾句。
這一刻,樊逸痕瞳孔猛蹙,渾身上下的氣息陡然失了控,憤怒終於徹底爆了表。
“想要錢是吧?好好好!”
唇角冷冷地一勾,樊逸痕一邊咬牙切齒,連接說了好幾個“好”字,一邊微微轉身移目,冷銳的視線下意識往周圍打量了兩眼。
在突然掃到旁邊一把破舊的木質椅子的時候,定定地停了下來。
隨後,甩開長腿,猛然朝其衝了過去,來到了近前二話不說,一把將椅子操了起來,不急眨眼間又去而複返。
“畜生!去死吧!”
暴喝了一聲的同時,樊逸痕揚起了手中的椅子,夾雜著冷冽的寒風,狠狠地朝男人的腦袋砸了過去。
"啊!!!"
而這一切,全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男人驚恐不已,瞳孔猛縮,在想反應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一聲淒慘的驚呼之後,男人應聲倒地,劇痛襲來之際,鮮血一下子就噴湧了出來。
這一刻,時間好似凝固一般,麗麗驚悚地瞪大了雙眼,不顧肚皮上的疼痛,一時間,甚至連呼吸都忘了做。
隻不過,樊逸痕卻沒有想要停手的意思,一下又一下,狠狠地砸了下去,他的身上,腦袋上,胳膊腿上。
那樣冷冽的眸光,夾雜著淡淡的猩紅,像極了一頭失了控的豹子。
男人如喪家之犬一般,根本就無處可逃,抱著腦袋蜷縮在地上,再也沒有之前那種胡攪蠻纏之力,隻是扯著嗓子,不停地鬼哭狼嚎,連連求饒。
"別打了,求求你別打了!我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鼻涕一把,眼淚一把,血流了一地,空氣中的血腥氣息越發地濃重了起來,隱隱地有些嗆鼻。
又過了一會兒,樊逸痕打累了之後,這才"咣當"一聲,隨手一甩,將椅子仍在了地上。
拍了拍手中的灰塵,負手而立之際,樊逸痕氣息除了有些微喘之外,發絲文絲不亂,一點暴怒的痕跡都沒有。
“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冷哼了一聲之後,看都不看匍匐在地上,苟延殘喘的男人一眼,樊逸痕一轉身,大手一抓,好似沒有感情的機器一般,不顧她笨重的身子,以及肚皮上的傷勢,及其粗暴地將她從地上給拉了起來。
“走!”
一邊暴喝了一聲的同時,樊逸痕推著她朝外走去。
見狀,衛仲林麵無表情地起了身,直接跟在了他的身後。同樣的,看都沒看地上的男人一眼。
這種場麵他見的多了,不知道天高地厚,像一條瘋狗似地狂吠叫囂,即便是被打死了也活該。
思緒之間,三人魚貫上了車,一腳油門,火速折返。
豪華的房間裏,麗麗披頭散發,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柔軟的地毯上,室內溫度很高,可她卻依然覺得渾身上下涼颼颼的,不受控製的寒從心生。
下意識地,她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挑起了眼角,偷偷地打量了樊逸痕一眼。
隻見此時的他,正和衛仲林並排坐在兩個圓形的沙發椅上,重心後仰,雙腿交疊在了一起,翹著二郎腿,晃著手中高腳杯裏的紅酒。
誰也沒有任何的言語,垂落了目標,氣氛之中,透著一股濃重而又壓抑的死寂。沒來由地,叫麗麗心中的恐懼又增加了好幾分。
時間,一每一秒地流逝而過。
麗麗精神高度緊張,再加之肚皮上布滿了煙頭的燙傷,肚子裏的寶寶突然變的焦躁不安了起來,並且伴隨而來的,是清晰的疼痛感。
“嗯!”
當即,麗麗眉頭緊皺,忍不住痛苦地悶哼了一聲,唇色發白,豆大的淚珠兒,一顆接著一顆,止不住地砸落了下來。
終於,她忍不住了。
艱難地動了動身子,她渾身顫抖不已,衝樊逸痕的方向伸出了手,淚光不停地在眼眶裏打著轉兒,硬著頭皮苦苦哀求道:“少爺,求求你,救救我。我……我的肚子好痛呀!”
聞言,樊逸痕這才慵懶地挑起了眼角,冷冷地盯視著她,突然欺身向前,殘忍地冷笑道:“救你?憑什麽?連本少你都敢算計,你真是死有餘辜。”
表情很冷,甚至在無形之中,渡上了一層薄薄的淡霜。
“我……我……我肚子裏的孩子是無辜的。他可是……他可是……”
當即,麗麗心頭一酸,心有不甘,想要故技重施,用自己肚子裏的孩子當做籌碼。可是那句“他可是你的孩子”,即將要脫口之際,就被樊逸痕冷銳飽含著殺氣的目光一瞪,又給硬生生地嚇了回去。
“咕嚕”一聲,她使勁兒吞咽了口吐沫,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之後,疼的嘴角直哆嗦,隻好卑微地道:“少爺,求求你發發慈悲,求求你了。我千錯萬錯,可肚子裏的孩子畢竟是無辜的。難道……難道……你忍心看著他就在這麽死了嗎?”
“嗬嗬!”
誰知話落,樊逸痕雄眉鄙夷地向上一揚,卻是冷冷地嗤笑了一聲。
緊接著居高臨下,睥睨著匍匐在地上的她,殘忍地反問道:“真是笑話,你和肚子裏的那個孽障就死了,又與本少何幹?如果真的死了,倒也幹淨,省的汙了本少的眼,髒了本少的地方。”
聞言,麗麗渾身距離一顫,臉色別提有多難看了,心中僅剩的那點拿命博來的微弱希冀這一刻,終於徹底覆滅了下去。
她也終於認識到了,樊逸痕這個男人究竟有多恨,有多殘忍無情。
而她情緒這一狠狠的波動之下,肚子就更疼了,好似翻江到了海,一抽一抽地轉著個兒。不急眨眼之間,雙腿間一熱,一股暖流潺潺流淌了下來,伴隨著淡淡的血腥氣息,直接血染了衣褲。
“哇!”
這下,麗麗嚇到肝膽俱裂,再也顧不得其他,重心向前,直接改變了姿勢改為跪在了地上。
衝著樊逸痕,一邊“噗通噗通”地磕著頭,一邊痛哭流涕地道:“少爺,少爺,求求你,求求你。隻要你肯救我,讓我幹什麽都行!”
聞言,樊逸痕微斂的眸光之中,一絲異樣的精芒以加快的速度一閃而過。下意識地,他轉頭與衛仲林饒有深意地對視了一眼。
步步緊逼,故意將麗麗逼到絕望無助的地步,要的就是她的這句話。
“救你可以,但你應該知道,本少想要的是什麽?”
趁熱打鐵,樊逸痕“咣當”一聲,重重地將手中的高腳杯撂在了桌子上之後,瞳孔微眯,極具誘惑地反道。
“我……我……”
見狀,麗麗臉色微變,死死咬著唇角,眉宇之間,糾結之色明晃晃地浮現了出來,整個人頓時陷入了兩難抉擇的地步。
她苦心籌謀了這麽久,付出了這麽多,難道最終卻要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隻可惜,此時她的身體狀況根本就不允許她有過多的思考時間,肚子上的疼痛加劇,伴隨著血流的加大,並隱隱有了下墜的趨勢。
最終,為了能活命,她隻好認命。
披頭散發,匍匐在地上,有氣無力地道:“我……我……少爺,我將所有的事全都告訴你。求求你救救我!”
而另一邊,郊區後山一座略顯衰敗的二層小別墅裏,王雷正窩在沙發裏,百無聊賴地按動著手中的遙控器,整個人看上去別提有多無聊了。
為了躲避樊逸痕的追蹤,他刻意躲到了這裏。而這裏是他祖上的一間老宅,雖然已經很久沒人住了,但是在安保措施的方麵卻是數一數二的。隻要他躲在裏麵,不主動關閉電子鎖打開門的話,從外麵是絕對無法進來的。
又因為地處偏僻,所以其他的人並不知道這個地方。想來樊逸痕即便是發動所有的力量,一時三刻地也絕對找不到這裏。
隻不過,安全確保無虞之後,王雷的心裏又忍不住開始長草了。
原本他就生性風流,終日喜歡流連花叢,招蜂引蝶。
在以前的時候,兩三天就必須要找一個美女來,一起尋歡作樂,好好地快活一番。可如今,他硬生生地憋了這麽久,別提有多火大了。
可誰知,還真是想什麽就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