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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8.第478章 :審時度勢

  最讓宮崎純一郎難以接受的是玉玲瓏對他的態度,宮崎純一郎的身邊從來就不缺女人,他也從來沒有主動追求過誰,在遇到玉玲瓏之前,女人對於他還不如衣服,只是發泄工具而已。但是,玉玲瓏是他至今為止唯一主動接近和追求,唯一動心的女人,她竟然如此乾脆利落的拒絕了他,驕傲任性的宮崎純一郎無論如何都無法面對如此事實。雖然,他接近玉玲瓏的目地並不純粹,但是,他絕對不會原諒她對自己的無情。 

  我敏銳的感覺到宮崎純一郎的情緒,在彼此的沉默中起伏變化,最後,他的目光滿懷仇恨的定格在我的臉上,讓我不寒而慄。我不想再與他繼續糾纏下去了,所有直截了當說, 

  「宮崎先生,咱們還是開門見山的說吧,我想知道給您提供內情的那個人。」 

  宮崎純一郎在椅子上調整了一下姿勢,微笑和得意重新回到了他的臉上,「可以,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宮崎先生真會說笑,我今時今日的處境,能不答應您的條件嗎?」 

  「好,玲瓏小姐是個聰明人,懂得審時度勢。」 

  「宮崎先生,不要兜圈子了,說出您的條件。」 

  「我要知道玉如意的下落。」 

  「哼,簡單,在玉府里。」 

  原來,宮崎純一郎的目地在此,這就是他為什麼會處心積慮的接近我的原因,這就是我為什麼會陷在這個不知名的地方的原因,這也是馬子服一家葬身火海的原因——玉如意。 

  「玲瓏小姐,你這樣可不好,你這麼不合作,讓我很傷心啊!」 

  宮崎純一郎一手捂著胸口,身體前傾的靠近我,我猛地站了起來, 

  「別用對付馬子服的方法來對付我,您會很失望的。如果,您敢動我的家人,我保證讓您這輩子都見不得玉如意。」 

  「是嗎?玲瓏小姐,看來你還是不了解我,我要的東西沒有弄不到手的!」他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直視著我的眼睛。 

  「宮崎先生,您也不了解我,我藏的東西從來沒有別人找到過。如果,宮崎先生想試一試話,請便。」 

  我放慢了聲音,高高的昂著下巴,挑起眉毛,挑戰似的看了一眼宮崎純一郎。然後,我慢慢的坐回椅子上,拿起筷子,我餓了。 

  宮崎純一郎也緩緩的坐回椅子里,看著吃得旁若無人的玉玲瓏,他猶豫了。如果,真的要大動干戈的話,不一定就能找到玉如意,何況,現在大動干戈,還不是時候!不,他不能賭這個萬一,他要的是百分之百。 

  「如果,我回答了你的問題,你能告訴我玉如意在哪裡嗎?」 

  「我已經說過了,在玉府里。」 

  「如果,我想一觀呢?」 

  「不可能。祖宗的規矩,玉如意傳女不傳男,只有擁有者才能見到。如果,宮崎先生想看的話,來世記得要托生個女兒身才好啊!」 

  宮崎純一郎再次氣結,看來此路不通了。 

  「我可以告訴你,是你的大哥玉承祖和大嫂白依依。」 

  很簡單,很平靜的一句話,擊碎了我最後的一點理智與偽裝,這個打擊比前一個打擊更讓我痛徹心扉,昏頭轉向。我不是沒有想過這種可能性,但是,我一直拒絕接受。因為,家人在我心目中的位置,一直是很重要的,可以說一直是我的精神支柱。短短的一句話,砸碎了我的精神世界,所有的一切轟然倒塌,只餘下斷井頹垣,一片狼藉。 

  「你撒謊,不可能!」我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直視著他的眼睛。 

  「我沒說謊。可不可能的,你自己想想吧!」宮崎純一郎站起來,要離開。 

  我掀翻了飯桌,直衝到他的面前,雙手抓起他胸前的衣服,憤怒的大聲喊叫著, 

  「不,不!你在說謊,你是為了打擊我,你一定是在說謊!這不可能,完完全全的不可能!你說話啊!你說,你在說謊騙我,是嗎?」 

  我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竟變成了低吟。我用希望的,祈求的目光看著他,我多希望他能承認,他所說的都是謊言是在騙我的。兩行清淚驀然而下,劃過我的臉頰,在下巴上匯成了一滴傷心絕望的淚珠,墜下。 

  宮崎純一郎沒有說話,也沒有生氣,他達到了目地,他看見了效果。望著玉玲瓏死灰一般的臉色,深不見底的絕望眼神,宮崎純一郎在感受到勝利喜悅的同時,他的心也痛了,他要趕緊離開這間屋子,否則,他會忍不住將玉玲瓏攬在懷中,吻****臉上的淚,安慰她受傷的心。 

  宮崎純一郎狠狠的把我推倒在地,匆匆轉身離開了房間。我撲倒在地毯上,昏死了過去。我漸漸的清醒過來的時候,夜已經很深很深了,四周很靜很靜,靜得只能聽到我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我緩慢而費力的從地上爬起來,玻璃窗折射進來一屋子的月光,輕柔嫵媚,詭異清靈。 

  我的感情在對我說,「你不能相信宮崎純一郎的話,他居心叵測,所以,他說的一定一定不是真的。」 

  但是,另一方面,我的理智在對我說,「想一想,再想一想,他說得不是沒有可能,他竟然會知道大嫂的閨名,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感情與理智各執一詞,我覺得,我真的已經瘋了! 

  松田青木一張從來沒有任何錶情變化的臉上,長著一雙白眼球多黑眼球少的眼睛,此時,這雙眼睛緊緊的盯著,坐在寫字檯後面的宮崎純一郎。 

  宮崎純一郎喝了點酒,似醒非醒,似醉非醉,雙腳高高的架在寫字檯上,嘴裡斜叼著一支煙,身體深深的陷在椅子里,眼神沒有焦點,散淡迷茫。 

  宮崎純一郎的心事,他都看在眼裡,對於宮崎純一郎,松田青木實在是太了解,太熟悉了。這些年來,宮崎純一郎身邊最親近的人恐怕就只有他了。松田青木是那種只要認定了一個目標,就絕不回頭的人,有時候決絕得沒有一絲人味。 

  宮崎純一郎也被松田青木培養訓練成了和他一樣的人,可是,最近,松田青木發現了宮崎純一郎在慢慢的變化,開始有了人情味,有了猶豫,有了感慨,有了失魂落魄。這種變化是松田青木始料未及的,也是絕對不能容忍的,所以,他下定決心,不能讓情況再繼續惡化下去了,要徹底的斬斷宮崎純一郎心中的牽挂和念想。 

  「少爺,您今天做得非常好,要是能再加一把勁兒,達成老爺的願望便指日可待了!」 

  「繼續說。」宮崎純一郎懶散而漫不經心。 

  「您應該把老爺當年的事情一併跟她說了,她的精神會崩潰的。只要能徹底擊毀她的心理防線,咱們就徹底的成功了。」 

  宮崎純一郎的心裡一驚,把腳從寫字檯上拿了下來,狠狠的把手中的煙頭掐滅在煙灰缸里。如果,真的按師父的吩咐去做,那麼,他和玉玲瓏之間便徹徹底底的沒有任何可能了。玉玲瓏會恨他,會恨不得他死。 

  松田青木看出了他的猶豫,「少爺,做大事不可有婦人之仁。」 

  「好吧,我去對她說。」 

  聽到宮崎純一郎無奈的妥協,松田青木滿意的轉身離開。宮崎純一郎並沒有馬上去找玉玲瓏,他下意識的拖過一天算一天。這幾天,宮崎純一郎每天都喝得爛醉,每晚他的床上都換不同的女人,有時甚至不只是一個,他要麻醉,他要逃避,他不想面對最後的攤牌。 

  松田青木只是遠遠的看著,沒有阻止,也沒有必要阻止。松田青木的心裡很明白,凡事不能逼得太緊,逼急了容易產生反效果。表面看起來越是強大的人,內心就越是脆弱得不堪一擊。 

  我迅速的消瘦著,蒼白憔悴失魂了。我的靈魂飄在屋頂上,飄在門窗間,飄在空氣中,就是不在我的身上。我整個人都輕飄飄的,感覺不到一點真實,感覺不到半分力量,感覺不到絲毫的氣息。但是,我用最後的一點點意志堅持著,我倔強的不願意倒下,尤其不願意倒在我的敵人面前。 

  內心深處的某種東西正在繼續的肆意的滋長著,它如同某種攀藤植物一般,沿著我的血脈,沿著我的骨肉,沿著我的神經,沿著我的靈魂,放肆大膽的,毫無忌憚的滋長著,攀爬著,蔓延著。 

  一個陰雨天。從昨天晚上開始,雨點就不停的打在玻璃窗上,由一聲一聲變成了渾然一片。彷彿這個世界,除了雨聲,便沒有了別的聲響。我坐在沙發上,神思恍惚的聽著雨聲,朦朦朧朧的想起一句詩「留得殘荷聽雨聲。」我記不清是哪朝哪代哪個詩人的詩句了,只是記得《紅樓夢》中的林黛玉說過。 

  原來,沒有了殘荷我也可以聽到雨聲,只要世間的人群和建築依然存在,在哪裡都可以聽到雨聲。或許感覺中,聽雨的人變了,聽雨的心思變了,然而,雨聲還是林黛玉聽到的那個雨聲,雨聲沒有變。 

  房門豁然大開,嚇了我一跳。宮崎純一郎跌跌撞撞的走了進來,他的頭髮亂蓬蓬的,鬍子也很久沒颳了,鬍子茬布滿了下巴,眼神迷亂,衣裳不整,渾身的酒氣。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邋遢,如此狼狽。 

  宮崎純一郎晃晃悠悠的走到我的面前,「姑奶奶,您,呃、好啊!」他的身體打晃兒,打著酒嗝,舌頭打結,滿嘴酒味。 

  我厭惡的別開臉,「宮崎先生,您喝醉了。」 

  宮崎純一郎踉蹌的後退幾步,一下子癱坐在沙發里,眉頭打著結,眯著眼睛望著玉玲瓏。她的眼窩深陷,一臉疲憊,可是,她依然不肯倒下,不肯低頭,不肯認輸。宮崎純一郎越看越覺得,玉玲瓏猶如玉石一般,即使是粉身碎骨了,也依舊透出晶瑩無暇的光澤。他的心裡大痛,這個女人應該是他的,這個玉石般優雅堅強的女人應該是他的。 

  宮崎純一郎猛地站起身子,衝到我的面前,攬住我的腰,把我打橫的抱了起來,快步走到床邊,一下子把我扔到了床上。我驚慌失措的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就合身狠狠的壓住了我。他的臉離我越來越近,我扭頭躲開了他的嘴唇,他的嘴唇落到了我的脖頸上,他的手迫不及待的撕扯開我的衣服,我用盡全身的力氣要推開他,卻讓他將我的雙手牢牢的定在床上,我被他壓得緊緊的,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抗能力。 

  宮崎純一郎嘴裡喘出的粗氣,不斷的噴在我的臉上,淚順著我的眼角滑落,我緊緊的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他的嘴唇沿著我的脖頸一直吻到了我的胸口, 

  「宮崎純一郎!」我用盡渾身最後的一點力氣大聲的喊著。他停住了,我大睜著雙眼,仰著下巴,挺直脊樑,直直的盯著他的眼睛,慢慢的,輕輕的,一字一頓的對他說,「別讓我恨你一輩子!」 

  宮崎純一郎看見一滴閃耀如繁星的血珠,順著玉玲瓏的唇邊墜落,他突然間失去了所有的力量,翻過身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 

  我急忙起身走到梳妝台前,整理好散亂的頭髮和衣服,「宮崎先生,請您離開。」 

  良久,宮崎純一郎從床上坐起來,「玲瓏,如果你聽了我要說的事情,也許,你真的會恨我一輩子的。」 

  我沒有理睬他,獨自走到窗邊,靜靜的聽著雨聲。 

  「你聽過宮崎風這個名字嗎?」 

  我心裡一驚,轉身看向宮崎純一郎。宮崎風是我這輩子都無法忘記的名字,他是綁架承祖大哥,殺害博雅二叔的元兇首惡。 

  「宮崎風是我的父親。」 

  一聲炸雷震得我頭暈耳鳴急怒攻心怒火中燒。我衝到宮崎純一郎的面前,直接用雙手掐著他的脖子, 

  「我殺了你!」 

  宮崎純一郎竟然沒有半點反抗,雙眼靜悄悄的望著我,他的眼神從未有過的清澈明亮。我發狠的用力掐著,這時,他突然對我笑了,很乾凈很透明的笑,他艱難的吐著氣,對我說, 

  「能死在你的手裡,我心甘情願!」 

  一瞬間,所有的勇氣都離開了我的身體,我緩緩的鬆開了手。宮崎純一郎劇烈的咳嗽著,好半天,才緩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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