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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7.第397章 :是個女子

  切,這是當然的,面對這支極品妖族大隊,我已經徹底崩潰了,還是交給漠塵去處理吧。反正啊,他辦事,我放心。 

  漠塵隨手抓來一個唯唯諾諾的小妖:「我問你,你可有看清當時封印你之人?」 

  「看到了、看到了,是個女子。」 

  …… 

  這不是廢話么? 

  我毫不留情地沖漠塵做了個鄙視的手勢,外帶送給那答話的小妖一個大白眼,愣是把他嚇得差點尿褲子。 

  「那我再問你,當時你們的主上在哪兒?」 

  !!! 

  漠塵啊漠塵,小爺我在心底咒罵你千百遍啊千百遍,靠,問這麼直接做什麼?這和直接告訴他們我忘了自己的死因有什麼區別?你丫的,小爺我的臉面都給丟盡了啊混蛋! 

  不過,說到底,我還是很不爭氣地綳直了身子,預備洗耳恭聽。 

  「這……這……我不知道啊。」 

  我與漠塵相視一眼,繼而又同時看向這個瑟瑟發抖的小妖。顯然的,他是被我們嚴肅的神情嚇到了,居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喂喂喂,幹什麼呢這是?爺是怎麼跟你們說的,妖兒膝下有黃金,不準隨便下跪!」 

  不用懷疑,小爺我就是如此通情達理,雖然我是妖王,但我從來不認為我的妖民們在人格,啊不對,在妖格上低我一等,我接受他們對我的尊崇和敬仰,但我絕不會接受他們的跪拜! 

  許是看不得自己的同伴太過為難,妖群中不知從哪兒傳出一個聲音來:「主上,您就別為難他了,他說的是實話,不光是他,就連我,甚至包括這裡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您當時去了哪兒。」 

  這怎麼可能?若我是一個在同族有難之際,臨陣脫逃的敗類,他們又豈會在千年之後還臣服於我? 

  「是啊,是啊。」 

  應和聲越來越多,看來,這是事實無疑了。 

  「主上,您……還好嗎?那名人類女子沒把您怎麼樣吧?」 

  這……他們難道都不知道我曾經死過嗎?不僅如此,他們甚至還在擔心我的安危,所以,他們才會在千年後還對我盡忠嗎? 

  這一刻,我並沒有因此而感到慶幸,反而從心底湧出了一股淡淡的失落感,雖說死因於我來說並非特別重要,但聽到他們這樣的回答之後,我依舊會有些許的不甘。 

  「放心吧,我沒事。」 

  「主上,有些話,小的不知當講不當講?」 

  「好事就說,壞事就免了。」 

  「這……小的也說不準此事是好是壞。是那名人類女子有話要我們傳達給您……」 

  他的話還沒全部說完,我就清楚地看到他身側的一個傢伙用手肘輕推了他一下,雖然動作很小,但還是引起了我的注意,更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我斜眼瞥了一眼漠塵,發現他也正以同樣的目光盯著我,相視一笑之後:「哦?她有什麼話要跟我說的嗎?」 

  因著之前的話被人打斷,這次在開口前,那傢伙似乎也在心裡掙扎了好久,最後,總算是下定了決心說出口:「她說,她從來沒有騙過您,只是忿恨於彼此間的不坦誠。若世代的詛咒可以化解您心中的怨念,她無悔。」 

  我聽不懂他在說些什麼,更不明白那位凈林仙子的話是什麼意思。但我很清晰地捕捉到了五個字:世代的詛咒。 

  「她,是否一襲白衣?」 

  不用回答了,從他訝異的神情中,我已得出了最準確的答案。 

  「小月月,你不是說,你不認識她嗎?」 

  是,我確實不記得我認識她,但是,我知道自己此生的目的,原來,她便是我要找的人。 

  無心插柳柳成蔭。 

  世間的事情就是這樣,譬如說你無意間丟掉了某樣東西,你去過了所有你覺得能找到它的地方,發了瘋、拼了命般地努力去找,但終究一無所獲。可過了一段時間之後,或許你已經忘了自己曾經丟掉過它,甚至是忘了自己之前掉了什麼,它卻又毫無預兆地出現在你面前。 

  絕處逢生、柳暗花明,生命中處處充滿了驚喜。 

  小爺我真是吉星高照、鴻運當頭。這才剛過了多久,居然已經被我發現了那丫頭的下落。哇哈哈,接下來的事完全無壓力。小爺我風度翩翩、俊朗非凡,且又是一代妖中霸主,只需站在原地,微微一笑便可傾倒眾生,區區一個人類女子,又怎能敵得過爺的魅力。愛上小爺我,只在彈指一瞬間。 

  「喂,你又發什麼瘋?這風風火火地是要上哪兒去?」 

  哎喲我的媽誒,摔死我了! 

  揉了揉我那彈性十足的屁……嗯哼,是臀部!無限怨念地回過頭去看向漠塵。 

  「你幹嘛啊?!」小爺我只是去執行自己打下的那個賭,想要儘快結束這場不靠譜的遊戲,也順便儘快解救那倒霉的丫頭罷了,有錯嗎?這根本就是件偉大、高尚、光榮到不行的事好不好,這死漠塵不支持我就算了,居然猝不及防地拽住了飛奔中的我,害我摔了個四腳朝天,威風凜凜的王者形象瞬間毀盡。 

  「這是我該問你的話吧?你想幹嘛?」 

  這廝不但毫無悔意,反而雙手叉腰質問起我來了!真是豈有此理! 

  「你這不是問的廢話嗎?別攔著爺,難不成你還嫉妒起我的英雄之舉來了?」 

  嘿嘿,其實還有半句話我沒說出口:嫉妒嗎?那你也死一次試試,說不定冥主老頭兒一無聊,也跟你打個這樣的賭。 

  不過,為了自己的形象和生命安全考慮,還是暗自腹誹下就好…… 

  「嫉妒什麼呀?嫉妒你蠢還是嫉妒你笨?你是不是忘了,現在可是一千年以後啦,你這是要找誰去?你在地府還沒看夠……唔唔——」 

  我靠,他瘋了,我並沒瘋,我可不想他當著我妖族子民的面揭我老底,說出我曾莫名其妙死過的事實。 

  「地府?主上,您……是不是遇上什麼麻煩事兒了?」 

  果然,要不是小爺我眼疾手快,拼了老命捂住漠塵這傢伙的大嘴巴,全世界都該知道爺的醜事了! 

  「啊哈哈——沒事、沒事,小爺我可是身體倍兒棒,哪兒會有什麼事?話說那什麼,你們還聚在這兒幹嘛?非法集會啊?趕緊散了去!都已經悶了一千年,沒憋死你們就萬幸了,趕緊玩兒你們的去,小爺我還有事情要處理。」 

  對對對,趕緊給我散開去,千萬別妄想能聽到爺自爆醜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我拽著漠塵退到一邊,用只有我們倆能聽到的聲音,厲聲說道:「喂,你也太不夠哥們兒了吧,差點就把我的醜事給抖落出來,到時候我還怎麼混吶!」 

  漠塵撇撇嘴,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反正你那點兒破事兒早晚都會傳開的。」 

  這麼說也沒錯啦,那群流竄在人間的小妖們可都是知曉我的死訊的……啊呸,我在想什麼呢? 

  「少廢話!不許你給我爆料,否則兄弟沒得做。」 

  「哎喲,那我可得謝天謝地謝自己祖宗十八代了!等著,我現在就回家給我的死鬼老爹上香去。」 

  …… 

  「行,算你狠!不鬧了,你剛才想說什麼,繼續說下去。」 

  到這,漠塵才總算微微一笑接著說道:「我是說,你在地府的時候,難道還沒看夠那丫頭的魂魄嗎?」 

  「你這不是廢話嗎?怎麼看得夠啊?我可是連她的正臉都沒見過!」 

  「你才廢話!我說你這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呀?我話都說成這樣了,你還不明白!」 

  「那你就再說明白點唄。」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你找誰去?那丫頭都轉世了那麼多次,你現在到底是想找誰去?」 

  !!! 

  「啪——」 

  不用懷疑,這聲清脆的巨響,確實是小爺我發出來的,是爺白皙的手掌,扇在自己飽滿的額頭之上發出的聲響。 

  靠,我這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居然把這麼重要的問題給直接忽略不計了! 

  看著漠塵驚訝地將雙眼瞪大到極致,我知道,接下來免不了又要被他吐槽了。 

  作為妖王,當然要具備過於常人的反應能力,所以,我趕在了他開口前,扭轉了他的思維路線:「咳咳——漠塵,那你說怎麼辦?這好不容易才得來的線索,不能就這麼給斷了吧?」 

  漠塵鄙視地白了我一眼:「你還真有臉說出『好不容易』這個詞來。你也別操之過急了,畢竟還有二十年的時間。還有啊,你不是已經派碧落去找了嗎?她跟了你那麼久,難道你還信不過她的辦事能力?」 

  我當然信她,只是茫茫人海,要找個長相、姓名、家世等一概不知的人,談何容易! 

  「漠塵,我已經死過一次,就連忘川中的千年之刧也已經經歷過,所以我無所畏懼。但是她不同,她的時間不多了。」 

  「你……真的這麼重視這個賭約?」 

  「不,我從來都只認為,這是冥主跟我開的一個玩笑罷了,一個荒唐的玩笑。但是我也認定了,冥主一定會履行賭約,所以我必須贏。而我重視的,只是她。」 

  我知道,此時的自己,已失了一慣嬉笑的嘴臉,取而代之的,是難得的嚴肅,和顯而易見的堅定之情。我是妖,但這並不代表我沒有同人類一樣的感情。在忘川中的一千年裡,我僅僅見過她數十次,卻好奇了一千年,驚訝了一千年,注視了她一千年,更心疼了她一千年。 

  我不知道這種感情如何解釋,是不是就等同與人類所謂的「愛」,但是我想要幫助一個人、守護一個人的心,卻從未如此堅定且強烈過。 

  「哎,你啊……這種多愁善感的表情,和含情脈脈的語氣還真不適合你。看來,這丫頭註定是你此生的一個劫了。」 

  或許吧,我從來不懂煩惱為何物。或許是這妖王的位子坐得太久,久到讓我早已習慣了安穩,習慣了無憂無慮,久到讓我失了「愁苦」這種本能。 

  「漠塵,我現在該怎麼辦?我不想就這樣空等著。」 

  漠塵單手抱臂,另一隻手托著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盯著我看了一會兒,一直到我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正想出手扇他,再次告訴他,小爺我喜歡的是女子的時候,他終於悠悠地開了口。 

  「小月月,整個妖族中,除了碧落,你還有其他可信之人么?」 

  我想了想,又想了想,再想了想,最後尷尬而又無奈地搖了搖頭:「說實話,沒有。」 

  別看小爺我位高權重,但那麼多手下中,真正值得信任的傢伙,還真就只有一個碧落,哦對,還有一個漠塵,若他算是妖族的話…… 

  我不解漠塵此話何解:「怎麼,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剛才你的那群小的們,替凈林仙子轉達給你的話,讓我不禁覺得,你和這個仙子之間,一定存在著某些不為人知的過往,而且他們提到了『世代的詛咒』,想必這事你也脫不了干係……」 

  漠塵越往下說,表情越是讓我匪夷所思,說著說著甚至還停了下來,一雙眼中逐漸漫溢出鄙夷的目光,定格在我的身上。 

  「喂,你那什麼眼神啊?……還看?再看我,我可要喊人了!……你你你,你到底想幹嘛?小爺我不喜歡男子!」 

  漠塵一把打開了我擋在自己胸前的雙手:「你少噁心我。我問你,這詛咒是不是你種下的?」 

  天吶天吶天吶!為什麼這廝的思維模式和碧落一樣的奇特,為什麼是我?怎麼可能是我? 

  「我有毛病啊?自己千年前莫名其妙地下個詛咒,然後又是去地府,又是墜落忘川河的,千年之後,饒了一大圈,跟冥主老頭兒打了那個神經兮兮的賭,目的就是為了去解開自己千年前做的孽?也就你這麼無聊的傢伙才會想出這麼無聊的情節來!」 

  「也不知道現在是哪個無聊的傢伙,在滔滔不絕地敘述這麼個荒唐的故事……」 

  …… 

  我就不該搭理他的,這傢伙最大的本事就是嘴皮子比誰都溜,跟他繞,唯一的結果就是我自己把自己給繞死。 

  「少扯淡,爺再說一次,這詛咒跟爺沒關係!」 

  「沒關係就沒關係吧。我想說的是,凈林仙子雖然已輪迴轉世,但是說到底,無月樓也算是第一世詛咒存在過的地方,我們或許可以去那裡查一下,或許可以得出些什麼線索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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